伦敦的遗忘酒吧当中,骚乱的余波还远没有结束,之前布鲁斯找上了该隐,利用魔法阵的陷阱打晕了他,并获得了他的血液,但可不只是他用在托马斯身上的那一小管,布鲁斯抽空了该隐体内一半的血液。
就算该隐变成了小丑,他本身是一只吸血鬼,吸血鬼是需要足够的血液来维持力量的,而一旦体内血液的力量不足,他们就会陷入沉睡,就像是之前的本内特一样。
也就是说,布鲁斯重新封印了该隐,但这却导致了之前被该隐压制的血色女王玛丽卷土重来,她掠夺了魔党仅剩不多的长老们的力量,和没有进攻哥谭的血族残党在伦敦之中大肆掠食。
暗夜大师吉姆和他的盟友只能四处救火,把普通人从吸血鬼的尖牙利爪之中拯救出来。
好在,十三氏族的错误决定让他们把大量的有生力量消耗在了哥谭,不少的血族长老也在那里折戟沉沙,血色女王带领的血红月亮虽然仍有残部,但也不是暗夜大师他们的对手。
唯一损失惨重的就是暗夜大师吉姆的大本营遗忘酒吧在最终的决战当中,两方的战斗几乎把这里夷为平地。
最后,本内特付出了自己一半血液的代价重新封印了他的妻子,两方一起陷入了沉睡,可战后迎来的并不是和平与安宁,而是一片萧瑟的景象。
神秘学界元气大伤,遗忘酒吧几乎变成了废墟,西敏寺戒严,伦敦开始重新实行宵禁制度,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荒芜的景象。
所有人都躲起来舔舐伤口,也都对神秘学界的发展不再抱什么希望,就连坚持正义的暗夜大师吉姆也解散了之前召集起来的小队,只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修缮着酒吧。
经此一役,吉姆看透了魔法界的真相,尤其是大法师盟会做出的选择让他感到非常失望。
法师们应该不会不明白,他们是在出卖全人类的利益,让那些魔鬼更加肆无忌惮的去诱惑年轻的孩子,可他们为了自身的享乐,毫无顾忌的向魔鬼下跪,既然如此,魔法界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这一天,吉姆坐在还没完全修复好的吧台前面擦拭着玻璃杯,思绪又飞到了遥远之处,最后又是不禁长叹一声,露出了一丝愁容。
“吱呀”一声,酒吧的门被推开了,吉姆皱了一下眉,抬眼看向门口的身影,他本能的说道:“抱歉,酒吧还没修好,现在暂不接待,哦,席勒教授,您怎么有空来这儿了?”
吉姆看着席勒走进来,然后就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康斯坦丁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吧台旁边坐下,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说:“来杯马提尼吧,这可是场值得庆祝的胜利。”
“胜利?”吉姆冷笑了一声说:“我认为这对我们哪一方都称不上是胜利。”
康斯坦丁摆了摆手说:“我早就告诉过你,法师们都是群蠢货,他们不值得同情,死光了也没什么值得哀叹的。”
“可你比我更清楚,约翰。”吉姆低下头拿起调酒的杯子,并说:“人类总得面对神秘学界的威胁,那些地球之外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想引诱人们堕落,我们的灵魂对他们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我承认法师们干的好事不多,清醒的时候更少,大法师盟会的人更是一群蠢才,可如果没有一个有秩序的魔法界站在普通人的身前替他们抵挡无处不在的诱惑,那么可能安定的家庭会在一夜之间多出一个怪物。”
“你对魔法界的未来怎么看?”席勒问道。
吉姆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就在目光落到席勒的脸上的时候,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康斯坦丁接过他手里的酒杯,并说:“那不是你认识的席勒教授,但我觉得你应该谈谈你的看法。”
那双荒芜的灰色眸子似乎给了吉姆很大的压力,他十分慎重的思考了一会儿才说:“我认为魔法界不能就此灭亡,但我也觉得现在这个魔法界没有什么拯救的必要。”
“不瞒你们说,我正在为此而忧虑,重建新的魔法界谈何容易,就算建起来了,又怎么能保证不会出现下一个大法师盟会?”
吉姆垂着头,忧虑的神情难以掩饰,他说:“如果我的重建行动又养出了一群人类的叛徒,那么类似的灾难再发生的时候,我必定难辞其咎。”
“所以,你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出手?”
吉姆点了点头说:“但我并不是为了不犯错而什么都不做的那种人,我想尽全力试一试,但目前为止也没想出什么太好的办法。”
然后他又抬眼看了一眼康斯坦丁和席勒,试探性的问道:“你们两个现在来这里,总不会是为了看我修桌子吧?”
“当然不是。”席勒对着他笑了一下,伸手整理了一下领带,并说:“我们与你有同样的想法,重建魔法界势在必行,只是为了不要重走大法师盟会的老路,方式方法恐怕需要慎重考虑。”
吉姆放下了手中正在擦拭着的杯子,双手手肘撑在台面上,身体向前倾,看向席勒问道:“那么席勒教授,您有何高见?”
“在此之前,我必须向你了解几个问题。”席勒语调温和的说:“之前的魔法界一直都是学徒制,对吗?”
吉姆思考了一下说:“如果你指的是中世纪的那种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