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凌荞连忙否认,“他才不是你妈咪喜欢的人,他就是个……反正是个坏人就是了!”
本来想说是个大变态大流氓的,然而凌荞到底还是顾忌着秦果还是个孩子,所以没有这么说出来。
“是么?”秦果眨了眨眼睛,一脸困惑,“可是,我看那个叔叔好像不像是坏人的样子啊……”
“你怎么连小荞阿姨的话都不不信了?”凌荞受伤地看着他,“反正,以后只要你一遇到他,就躲得远远的,不要和他多说一句话,知道么?”
“知道啦。”秦果很是乖巧地点点头,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景逸琛一眼,恰好景逸琛也在看她,她便对着景逸琛,甜甜一笑。
景逸琛一怔,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子,也挺可爱的。
是啊,就像凌荞一样……
这样想着,景逸琛突然觉得有几分失落。
四年不见,没想到她都已经嫁做人妇,还成了母亲。
当年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他对她已然有了几分兴趣,这四年来,偶尔也会想起她,微微一笑。如果……四年前她没有离开的话,那么他们现在,会不会是不同的结局?
叹了口气,景逸琛掏出手机来,找到顾执的手机号码,拨了出去。
“喂?今晚有空么,出来喝一杯?”
顾执到酒吧的时候,景逸琛已经在包厢里面等他了。
让他惊讶的是,包厢里面除了景逸琛之外,还有两个衣着暴露的陪酒女,见他进来,其中一个立刻站起身,扭着腰肢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杯酒,千娇媚:“顾总……”
顾执没有理她,只是用眼神询问景逸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纵然景逸琛在花丛中流连多年,但是这种陪酒女,他是绝对不会碰的,更不会在找他出来喝酒的时候,叫这几个女人过来。
这小子,今天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景逸琛仿佛全然没有注意到顾执疑惑的眼神,只是勾唇对他笑了笑:“赶紧坐啊,在那里站着干什么,我还等着你来陪我喝酒呢。”
“你搞什么?”顾执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他,剑眉拧起。
那个陪酒女看出了顾执不太高兴,也就没敢坐太近,只是远远地在那里坐了下来。
“喝酒嘛,当然是人多才热闹。”景逸琛搂住自己身边的女人,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才继续说:“顾执,你都几年没碰过女人了,难道你真的能忍得住?喜欢什么样子的,就跟哥们我说,我一定给你找到!”
顾执喜欢秦梓笙,景逸琛又何尝不知道。
他也希望好兄弟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幸福一生,但是事实证明,和秦梓笙在一起,顾执只会受到伤害,哪里有什么幸福?
若不是顾执福大命大,恐怕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闻言,顾执脸色全黑,冷眸望了他一眼:“景逸琛,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要是这样的话,那我马上就离开。”
“别走啊!”景逸琛连忙叫住他,用眼神示意那两个陪酒女离开,然后看着顾执,半晌才说:“你还忘不了她?”
顾执端起面前的酒杯来,一饮而尽,一句话都没有说,然而他的沉默,已经告诉了景逸琛答案。
忘不了,即便过去了四年,也还是忘不了,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但是,怎么能让顾执再一次跟秦梓笙在一起?
怎么能让顾执再一次遭受四年前那样的折磨?
秦梓笙已经回来了,看顾执好像并不知道的样子,既然这样……他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顾执?
呵……要是让顾执知道,秦梓笙已经回来了,恐怕会立刻飞奔到她身边去吧。
但是,既然她已经回来了,那顾执早晚会知道的,怎么瞒得住?
一时间,景逸琛心里五味杂陈。
“逸琛,你有没有经历过那种感觉,就是……遇到一个人,你的整颗心,就全部都放在了她身上,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都能够牵动着你的情绪,哪怕她的一滴眼泪,一个蹙眉,都能让你心痛如绞……”
顾执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好像是在对景逸琛说,又好像是在喃喃自语。
景逸琛一愣。
顾执一向是理性主义者,很少有这么感性的时候。
看来秦梓笙在他心里的分量,确实是够重。
“行行行,你情深似海,我再也不提那种话了,行了吧?”景逸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那……那如果秦梓笙,她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你还找不到,那你要怎么办,孤独终老么?”
好歹顾执也是他们顾家的独苗,就算他不为了自己考虑,也得为了给顾家传宗接代考虑吧?
顾执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说:“我说过会等她,就会一直等,哪怕等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也绝对不会放弃。”
“顾执啊顾执,你可真的是固执啊。”景逸琛简直是要被他给气笑了,本来想干脆就告诉他,秦梓笙已经回来的事情,不过想了想,到底还是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罢了,要是他们两个有缘的话,自然会再见的,要是终究还是没有缘分,那他现在多这么一句嘴,又有什么用?
从公司离开之后,唐奕便直接驱车,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这几年来他和顾执一样,始终孑然一身。但是,他倒不是像顾执那样心里装着一个忘不掉的女人,所以才不愿意和别人在一起。他当年虽然喜欢Ada,却也没有爱到那样刻骨铭心,孑然一身,不过是因为还没有遇到让他心动的人罢了。
曾经那个让他有几分心动的女人,恐怕是不会再回来了吧。
这段时间母亲也一直在催着他去相亲呢……想到这个,唐奕便不觉一阵阵头痛。
电梯在13楼停了下来,唐奕从电梯里走出来,转过弯之后,突然就愣在了那里。
因为在他家门口,正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女人的五官是他完全没有见过的陌生,他可以肯定他并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