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气盾与电光剑剧烈碰撞消耗着。可是却明显地只见到电光剑在不断变弱,魔气盾并没有太大变化。
“果然,境界上的差距还是很难弥补啊。”风雪黾暗道。
男子的魔气乃是二阶的,其实力已堪比人类的日月境,而风雪黾却只有天人后期实力,能与日月境打到现在也算不错了。
风雪黾所虑,拼境界他不是眼前的男子的对手;拼消耗,他就更无法与男子相比了。
但是,风雪黾可以看出,男子不过是仗着魔气罢了。如果男子没有了魔气,或者说风雪黾能成功偷袭得手,那风雪黾未尝没有获胜的可能的。
唉,明知道打不过,风雪黾现在也不能停下了。因为现在避水和小龙正随着魔界界子大人飞速向着风雪黾这边而来,风雪黾估摸着该再有一刻钟就差不多到了。
一刻钟?会不会有些久了啊?这倒也没错,的确出了点变故,耽搁了些时间。
在一个时辰多以前,避水回到了界子府,但是界子府内并没有很多人见过避水的,所以出了点小摩擦。这也不算啥了。后来避水顺利通过了五行阵到了竹屋,见到了护长,说明了情况。
护长也没见过避水的,不知真假,但是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他还是带着避水去见了魔界大小姐。
“芬姐,风雪黾去追赶那个神秘男子了,对方实力堪比日月,恐怕得界子大人出手才行了。时间紧迫,还请你快点通知你父亲吧,晚了恐怕芳儿姑娘就救不回来了。”避水道。
“你所说我不知真假,而父亲现在正在闭关的重要关头,我怎好去打扰他?能否说一下那男子的容貌,我好让护长叔叔随你去一趟。”柳芬道。
“芬姐,你是不信我吗?”避水道,他现在真是比风雪黾还要着急。
“不是。我有些信你是风雪黾的剑灵,但是父亲闭关要是被打断,他此生恐怕就再难进阶了,我负担不起这样的责任啊。”柳芬道。
“可是你妹妹呢,你不管了?要是你妹妹出事了,你父亲能高兴得起来吗?怕是界子大人不会以自己女儿的安危去换取自己进阶的机会吧?”避水道。
不得不说,避水这句话真触动了柳芬,她动摇了。父亲的进阶固然重要,但是自己妹妹的安危却更加重要,相信界子大人会明白的。
少时,柳芬的额头上的单点闪起微光,化作了一面令牌。
“这是魔(界)令,是父亲闭关前交给我的。父亲说过,紧急关头可以此通知于他。平时,以这块令牌也可以发挥出堪比日月境的力量,就是太费元气罢了。”柳芬道。
避水、护长和柳芬来到了界子所在的居所,柳芬以令牌打开了门,界子赫然显现于三人面前。
“父亲,我本不该打扰你,只是现在……”
“我知道了。这也是天意,不怪你!我这辈子也许只能是一级(日月)境了。走吧,我大约也能猜出是谁把芳儿带走了。”界子道。
“二十年了,没想到他们还没放弃?”界子感慨道。
“父亲,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啊,三妹她究竟是……”
“路上再说吧,这事说起来可长了。”界子道。
……
从避水与风雪黾分离,到界子大人出发去追赶风雪黾,这中间大约耽搁了一刻钟,所以风雪黾现在才必须要把时间给追回来并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十息过去,风雪黾的灵力已消耗了一半,照此速度怕是撑不过二十息啊。风雪黾万分着急,也压力巨大。
男子面无表情,压根也没把风雪黾放在心上。很快他觉得腻了,便想速战速决,于是又凝出了一柄魔气之剑,直接到得了风雪黾的身后。
这下,风雪黾被前后夹击了,前面的魔气剑可以由盾哥挡住,可后面的魔气剑呢?
风雪黾搜索枯肠,自己并无再有什么攻击或防护可以挡住魔气剑的了,难不成“慷慨赴死”?
怎么可能呢?风雪黾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他于是召唤出了火光剑。风雪黾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希望火光剑能挡住一时半会。
火光剑一经出现,立刻发出了极度的高温领域,而后在风雪黾身后的魔气剑竟不能靠近分毫。
“这?”风雪黾惊呆了,男子更是瞠目结舌,这种情况他以前可从未见过啊。
“哈哈……”风雪黾笑了,看来魔气似乎是怕火呢。
“小子,你到底是谁,你的这柄剑也不可能是魔界之物。”男子此时已有些怕了,因为火的确可以压制魔气的力量。除了火,电也可以压制魔气的力量。
男子现在面对的却是一面风雪黾的“电光剑”一面火光剑,他可谓是半点便宜也讨不到。
所幸的是,风雪黾是把“火”与“电”分开使用的,如果风雪黾同时使用火电的话,男子怕是就要哭了。因为火电正是魔气的克星。
风雪黾也有火电力量的,可惜的是他的电术第一式“电光火石”新近进阶至从心境,还不很熟识,威力上恐怕还不能达到真正的从心之境。
现在,风雪黾的灵力还剩一半,但是他已不准备拼消耗了,反正有火光剑在对方暂时也奈何不得自己。所以风雪黾激发了火光剑的高温领域,然后就没再管了。
男子现在真是恨风雪黾恨得牙痒,偏偏他的魔气无法近得风雪黾的身了。(如果强行突破的话,也行的,但是代价太高,男子不会那样做)
又十息过去,男子放弃了攻击风雪黾的打算,坐下调息了。他反正也不怕风雪黾的偷袭的。
又五十息过去,男子调息完毕,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准备离开。
“电光剑!”“火光剑!”风雪黾喝道,攻击随至,到了男子跟前。
“小子,你有意思吗?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要不是你仗着那柄剑和电术,我早杀了你了。”男子道,他原以为风雪黾明白的,可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