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家不远,风雪黾走在鱼界大街上,却是很久没看这儿的景象啦。
风雪黾走着走着,心绪还是有些不宁,有些事却也不好真的放下,或许去做个了结才比较好吧。
绝地宗,慕兰清,如今也是一宗之主了。也不知其是如何修炼的,仅在鱼界这个小地方竟也拥有了日月境二级修为。要是以前,只怕鱼界界子离元都得对其另眼相看,只是如今的鱼界早已不是日月境就是不可高攀的存在了,要知道在界子府可还有地星境的降临者呢。
自然,降临者已是过去的称谓,他们有了新的名字——新族,至少也说明了龙州人族与降临者正式和平共处。
风雪黾很快从离元那儿就了解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慕兰清成为绝地宗宗主后,原来的三宗并立之局面隐隐有被打破的趋势,绝地宗明显超越了其余两宗。
慕兰清曾数次向离元建议三宗合一,这样鱼界才能更好发展。离元没有同意,却也知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恰逢十年一度鱼界的寒山秘境开启(便是风雪黾昔年曾第一次进入的那个秘境了),三宗及鱼界其余小势力也派了不少弟子进入。
最终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反正秘境结束后,逍遥门与斩天派等其余一些小势力头目皆向离元建议鱼界应该建立一个大宗,为未来计。
离元懵了啊,知事已不可违,于是一个月前鱼界绝斩门正式成立,至于宗主则毫无疑问是慕兰清,另两宗宗主则成为了长老。
鱼界这算是大变啦,不过这事很快也就过去了。
现在风雪黾听着关于慕兰清的壮举一时也觉不可思议,他是有想过让鱼界三宗合一的,可那毕竟只是设想啦,而如今却成为了现实。
“唉,慕姑娘,如今我们之间的隔阂不知还能不能再化解啊,你的心意也太坚定了。
人生难得一知交,可我似乎要永远失去你这个红颜啦。”风雪黾暗自感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不知为何,风雪黾现在的实力已经居五州之巅了,但似乎他也失去了很多东西,难道强者之路注定就是孤独的吗?
风雪黾给慕兰清留下了一枚玉符后,他就离开了鱼界,至少他也算对得起自己的心意了。
“慕姑娘,鱼界就交给你了,我相信即便是在这里,以后的五州也绝对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慕兰清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玉符,脸上不喜不悲,然而内心如何却没人知晓。她有过后悔吗,如今似乎也不重要,反正她和风雪黾之间的故事已永远停留在那一天。
风雪黾曾为了变得更强离开了鱼界,慕兰清却为了自己的家族选择留在鱼界。不能说谁的选择更好,但至少如今看来谁也没有错,错的只是命运。
终于决定埋藏过去走向未来后,风雪黾离开了鱼界去了魔界,也该接芳儿姑娘回龙州了。
魔界没有了绝斩盟后很快就回到了最初,但至少比以前要好,这其中自然少不了还留在魔界的焰红等人。也不知是不是她们太疯狂了,在魔界终于只剩下降临者强者后,本该可以一举而拿下的魔界她们却选择了放弃。
“我觉得风雪黾很不一般,也许去龙州后真的可以战胜首领们呢。”焰红道。
“确实有可能,但我觉得希望不大。”星新道。
“不,我觉得得早作决断了。我们还是相信风雪黾吧,如果他真的成功了,那我们便是赌赢了。就算最后风雪黾输了,我们的结果也不会太好,不是吗?”焰红道。
“你说的对,我们三在降临者中实力很低的,若不是我们精通幻术等灵力武学,只怕我们还不得自由来到魔界这儿呢。”燕云道。
“其他人未必还有我们如此舒服呢,我们的运气已经很不错了。
我观风雪黾很重情,只要我们不背叛,以后我们在魔界岂不是比在龙州要好得多?
赌这一次吧,干不干?”焰红道。
“干,这次冒险值得的。”燕云与星新一齐道。
……
于是,魔界发生了很有意思的一件事:那就是绝斩盟解散后,魔界却兴起了另一番修习狂潮。在焰红三人带头之下,在诸多降临者共同努力下,一股不亚于绝斩盟的新型类宗门正式出现,魔界也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不断有人迈入修习者之列。
柳遥界子已经彻底不知所措了,不过那却是高兴所致。魔界能很好发展这自然是好事啊!
芳儿这次回魔界时,见到了魔界的巨大变化,震惊自是不必多说了。看在芳儿是柳界子女儿的份上,焰红她们倒没有过分对芳儿要求什么,只是表示:
“风雪黾如今去了龙州,魔界暂时由我们管理,芳儿姑娘你修为太低须得好好努力才是啊。”
“额,几位姐姐说的对,我会努力的。”芳儿道。
“我的修习方向与你们不一样啦,所以你们自然也不知道其实我也算是日月境修为。”芳儿暗道,这事她不想说,估计降临者也很少有知道觉悟者的。
“唉,你也不必太过介怀。你虽然已经超过二十岁了,走修炼者这条路虽然不可能的了,但是灵力修士却也是不错的一条方向。
你放心,看在界子面子上,我保你三天进入十级一个月进入三十级。三十级灵力后,芳儿姑娘就得看你自己啦。”焰红道。
“灵力修士吗?可能不太适合我吧。”芳儿尴尬道。
“那难道你想成为道人?不太好吧,女孩子去修习肉身总感觉怪怪的。”焰红道。
“不,你误会了,我是说我已经有自己的修习方向了。”芳儿道。
“你不会是在逗我吧,芳儿姑娘。除了修炼者、灵力修士和道人,难道还有第四条修习之路吗?”焰红显得不敢置信道。
“自然有的,就是……”
“修习情之力的魔修或者说是觉悟者。”一道异样声音传出,倏忽虚空中走出一人,却是风雪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