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没人注意到我吧,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桃木兄弟,对不住了,真不想夺舍你的,但我又不想换个性别。你放心,我会带着你的遗愿好好活下去的。”
风雪黾此刻正忙着探查北山情况呢,实在有点棘手,所以对于布林自然管不上了。小龙与灵儿等人也跟随风雪黾紧张了起来,所以布林才能有机会施展夺舍。
夺舍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呢,一切也都是公平的:
灵力修士拥有不止一次夺舍的机会,但相对的若夺舍对象与自己体质不合则多半也就废了,再度修习是不可能的。所以灵力修士对于夺舍的身躯选择那是很谨慎的,一般如无必要绝对是不会冒险夺舍别人的。
相对而言,修炼者对夺舍身躯的要求就没那么高了,但却仅有一次机会,只因灵魂离体不是修炼者所精通的,能支撑得起一次就已是万般不容易了。(多半还会失败,所以几乎也不会有修炼者作死去夺舍别人)
布林深知机会只有一次且成功率也不高,但他也实在不想再待在近乎于植物人一般的自己身躯中了,所以铤而走险也未尝不能一试。
布林开始缓缓移动自己身躯,每一步却并不容易,但每一步都离成功更近了一步。布林必须抓紧时间,否则待桃木反应过来,那基本也就没戏了。
时间慢慢流逝,不过才一息而已,布林却觉得有一年那么长了,此刻他终于到了桃木身后,伸出颤巍且不那么灵便的手就是一击拍打在了对方脖颈之处。
桃木应声倒地——不,布林适时接起终没让对方产生太大声响。(哈,成功只在眼前了,终于要可以拜脱原来的身躯了)
“风公子,你又是何必呢,为了救人此番不定能渡过了。”虹暗道,手上微汗却不止,焦急之情也是尽显,由于紧张过度手不期却分开了正好打在了桃木身上。
“额,不好意思,桃木。我也是太紧张了……呓,你怎么了,咋不说话?我知道,你也在担心风公子,此刻安静也许才是最该我们做的事吧。”虹道。
桃木依旧没反应,这次虹正好也发现了桃木身后的布林,不由感到有一丝疑惑了。
“布林公子,你想干什么,为什么接近桃木?”虹问道,说话间一柄短剑已架在了对方肩头。
“我是看桃木小兄弟他有些累了,刚才差点摔倒了呢所以特来扶了他一下。
既如此,他便交给你了吧。”布林道。
“哦,是这样吗?你走吧,管好自己就行了。”虹没好气道。
布林只得离去,心中的懊恼之情有谁能懂?明明只差最后一步灵魂转移夺舍之后就可以了,没想到啊,终究还是功亏一溃。若是早知道会这样,布林去夺舍虹就是了,大不了换个性别就是,其实也不算啥大问题吧?
“唉,天意如此,非人力所能为也啊!我空有地星境三级实力却限于身躯没法发挥,实在憋屈。罢了,夺舍一事短期是无法进行了,但我不会放弃的。”布林暗道。
却说虹将桃木带下去休息后,心中还是有点疑惑,他总觉得布林没说实话,奈何没证据暂时也不想去管了。
风雪黾这边,灵力已消耗了一半,对于北山身体的状况多少也明晰了,如此才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救治的。
“呼!”风雪黾稍舒了一口气,随后才道:“他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治疗并不麻烦,只是会费心神罢了。
前辈,有可以恢复体力与灵力的丹药吗,我怕待会无法停下而力量不够。”
北冥表示丹药不是问题,随即从戒指内就取出了一枚碧灵丹,虽然他不修灵力但有如今的实力各样丹药多少也会有所收集了,这不现在就用上了。
“这枚碧灵丹乃中阶,虽不是最佳但也可瞬间回复你近两成灵力了。至于恢复体力的丹药,我有这枚地元丹,它却是上阶,今天也便宜你小子了。
怎么样,还需要啥,老夫都有,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没有骗我,能真的救我孙儿,否则我虽然不会把你怎样,但刚才我给你的那两枚丹药多少还值些灵石的,希望你能负担得起吧。”北冥道,言语客气但威胁意味也是很浓了。
风雪黾没有太在意了,只要他最后化解了北山体内郁结的力量自然一切无忧,况且他已经搞清楚了情况则至少也有八成把握,这样要是也失败了那他以后也不用混了。
风雪黾接过两枚丹药,随后直接吞服了,然后则祭出了避水剑内的龙神,多个人帮忙总归把握也会更大的。
龙神的出现使得风雪黾压力顿时小多了,阴阳之力缓缓流经北山小腹丹田所在,那儿就是一切的根源。
当初北山被其父母一股脑灌输了大量元气,虽然是来自父母的爱也没有对其造成生命危险,但这种爱毕竟太强却不是一个初入修炼者之路的小孩能承受的。
风雪黾也不客气,灵力暗里化作了几枚小针开始顺着北山的丹田慢慢沿任督二脉走向缓缓走过,每走过一步便留下了一枚小针。
北山虽然被强行灌输元气到达了铸元境,但那并不是他的力量,而大量元气也将其任督二脉挤压得有些变形了,其丹田也无法容纳太多的元气,所以这一切都需要一个改变。风雪黾凝聚灵力针的目的便在于要以人力改变北山体内元气走向并更正其到正常运行路线。
不知觉间,风雪黾凝聚的灵力针已有上千枚,密密麻麻一一从北山丹田出发经由任督二脉流遍全身最后从四肢等其他地方流向体外。
“呲呲”声几微不可闻,但北山体内元气也在确实不断向外而去,这一切都得靠其体内上千的灵力针强行搭建了一条路线。
有道是不破不立,既然元气无法被利用那就将其弃去也就是了,不是自己的要着也是无用啊。
过了约一个时辰,北山体内元气已被泄完,他也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