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看着墨北枭的身影,眼神有些闪烁。
他知道林溪应该付出代价,但是他还是希望墨北枭能够留他一命。
“饶他一命?”
“那暮光那条腿谁来赔?”
墨北枭恨恨地盯着地上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言语用尽是说不出的狠厉。
“先生,我不后悔,墨北枭不死你就要死!”
戴着面具的男人突然抬头,死死地盯着墨北枭。
墨北枭和琥珀闻言皆是一惊,二人齐齐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男人。
“先生,我是在为你扫清障碍,难道你真的以为,以前那么多大夫都不知道你中毒了吗?”
“上次我找来的云大夫已经看出来了,我也一直在默默地给你寻找解药,但在解药找到之前,我不想给你徒增负担。”
“而且下毒之人我也已经调查清楚了,十日之前已经被我除掉,指使他的人……是墨淮!”
琥珀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更白了,嘴唇也完全失去了血色。
他用力地咳嗽了一阵,直到眼角微微渗出了些血丝。
这血丝看起来尤为妖娆,是他脸上唯一的一点颜色。
“墨淮……哈哈,哈哈哈……”
琥珀的笑声极为凄凉,而跪在地上的男人也立刻将头抵在了地面。
他知道,琥珀对着那个只生不养的父亲还残存着一丝丝的幻想。
当年墨淮松了几个保镖给他的时候,琥珀甚至欢喜了好久。
他以为自己这么努力,墨淮总算是看到了,他认可了自己。
但林溪最终却查出,这些人不过是墨淮安插在琥珀身边的钉子,在有需要的时候,墨淮可以随时得知琥珀的任何信息。
甚至对琥珀下毒,置他于死地。
“不可能,林溪,你在骗我,他不可能要杀我!”
琥珀用双臂扫下了桌面上的茶壶和茶杯,紫砂壶触地,响起了清脆的碎裂之声,热水也冒起了滚滚白烟。
“我是他的儿子,他为什么要杀我?”
“不会的,不会的……”
琥珀疯魔一般地大叫着,许久才慢慢沉静了下来。
“先生……”
戴面具的男人见琥珀安静下来,终于艰难开口。
“这件事情我本想自己解决,这样一来你就不必受到伤害,但事到如此,我必须跟您说了。”
“墨淮心思狠毒,从来就没有将您党成果他的儿子,只将您当成他的耻辱。”
“当年夫人是怎样死的,难道你全忘了吗?”
“你真的以为那是一场意外,还是你根本就不敢追查这意外后面的真相?”
“我原本是想要自己悄悄除掉墨北枭,这样墨淮的亲生儿子便只有你一个人,像他那种思想封建的人,就算是……就算是再讨厌你,也一定会留你一命。”
“所以,要么你死,要么,墨北枭死。”
“先生您是高洁之人,我不愿您的手上徒增杀戮,所以,所以我才……”
带着面具的男人咬牙切齿地看向了墨北枭,好像,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
“错,要么,墨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