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殷说完,忽然警惕道:“你该不会也喜欢去青楼听曲吧?”
“”弈世正在喝水,有被噎到。
大姐,你怎么突然扯到青楼上了?
“呵呵,殿下误会了,我当然不喜欢。”弈世苦笑。
如果可以,他想“喜欢”,闲来无趣看看美女跳舞不好么?
在后秦,女人给男人跳舞取悦天经地义,平时他想看李晓婉跳支舞,她也不会拒绝,换身衣裳就开始跳了。
再正常不过。
可惜,弈世不敢,身边还有个燕莺跟着,这丫头最喜欢打小报告。
弈世曾经偷偷看过燕莺写的信,吓出一身冷汗。
她连弈世蹲过几次茅坑都写进去。
“哼,身为我的人,你不准去那些烟花之地。”怀殷皱眉,对青楼很抵触。
弈世不说话,心中吐槽你娘亲就专门开青楼的。
“我有个皇兄,去一趟青楼惹出一身病,好在没事,把皇室的脸丢光,险些惹得父皇生气。”
“”
在后秦貌似有花柳病。
“时间还早,有一天时间,殿下,咱们下棋如何?”
“下棋?我不会下。”她摇头。
公主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个棋可未必是人人都会。
“不用,我教你另一种下棋法。”弈世耐心教她五子棋。
其实是自己闲得无聊,想找乐子。
效果不错,她对这些挺感兴趣。
下着下着,终于来到泰京码头。
隔着几十公里远,弈世就看见如山一般的皇宫。
它高耸魁梧,气派庄严,夜幕下只有灯笼两者。
威严,如同沉睡巨兽。
这所皇宫建在整个泰京中央,恰好那边地势高,使得皇宫如同大山一般。
“这皇宫易守难攻,固若金汤,想攻打简直难啊。”弈世赞叹。
先不说一个皇宫分为好几层,每一层都有重兵把守,且还是高处。
想要强攻,只能搭梯子强行登上城楼,因为唯一一条大道,是楼梯。
根本无法撞开大门。
那不方便也有出入不方便。
唯一一条道路居然是楼梯,那你上下得走多久。
正如燕莺所说,整座泰京城在夜晚显得严肃、闷沉。
若是在汴江,已经能听到市井喧闹、看到灯火阑珊,再早点登山还能观到万家烟火。
而泰京太过于压抑,甚至灯光都很少。
弈世第一眼便有了印象。
强弩之末
身为公主,这艘船一停靠便有一支规模达到数百人的接行队伍。
还有一支铁甲卫士,手持长戟站立一旁。
弈世双眼一亮,古代禁甲不禁兵,家里有私兵是允许的。
前提是不能太多,最多一百人,过了百人那就是有谋反意图。
而甲这玩意一块都不能有!有就是死罪。
一旦穿上铠甲,便代表刀枪不入,就算十人围攻也杀不了你。
当然,若是不讲武德玩什么钝器就另算。
一整排铁甲兵,威武啊。
见到怀殷那一刻,有人下跪有人立正,都大喊一声:“恭送殿下回京!”
“额好排场。”弈世无语。
一个公主排场就这么大,那要是皇帝来了,岂不是得全城人跪着迎接他?
还专门配了一辆大轿子,这个轿子和龚家袁家不同。
镶金镶钻镶玉,龙飞凤舞,颜色丰富,且特里边特豪华。
轿子需要二十多个人一同扛起。
弈世身为贵宾,也坐进去。
“殿下?我们先去哪?回皇宫吗?”弈世问。
“不行,夜深皇宫宵禁,连我也不能进,先去娘亲那。”
“连你也不能进吗?”弈世愣住。
“对的,皇宫进出都要有父皇同意,而且只能白天进不能晚上进。”
所以,这次前去,要见萧大人。
一个美得让人心神荡漾的女人,她就像绝世妖狐一般,一举一动都带有魅惑苍生的诱惑力。
弈世有些迫不及待,毕竟他还没有见过人家的脸。
身材已经如此牛逼,那脸呢?
整个泰京很大,20个壮汉明显扛不住,于是乎有轮班上阵,三队人轮着扛。
外加侍卫和伺候公主的家奴,加起来得有两百多人。
这队伍规模很大。
走了大概一个多时辰,才到一处豪华奢侈府邸。
上边写着“萧府”。
“莫非?这是萧家?”弈世好奇。
当朝第一大官,便是萧家。
“当然不是,萧家不在这,这是娘亲的家。”
到了府中,便不需要轿子一路扛着进。
众人下车,弈世才发觉怀殷身后有一男一女跟着。
男的一身黑衣,不漏脸,抱胸靠在马车上。
女的同样一身黑衣,静静站在怀殷身后。
“他们是?”
“男的是父皇派来保护我的,女的是娘亲派来保护我的。”
“”
弈世重新掂量一下怀殷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没想到还会专门派人保护她。
“娘亲。”进入府邸中一处豪华宫殿,怀殷娇滴滴喊了一声。
“回来了?”
那声音弈世微微打了个激灵,鬼鬼,还真是萧大人。
一想到她俩还是母女,弈世就有一种怪诞情绪。
她怎么看也不像是皇帝的女人。
众多妃子谁也不知谁能当上皇后,所以各个要母仪天下,端庄贤惠,不能打打杀杀。
萧大人明显不属于这一行列。
“你怎么还把怀仪的小郎君带回来了?”萧大人也知弈世要来,打趣道。
“娘亲你说什么?”怀殷懵了一下。
怀仪的小郎君。
“额萧大人是我啊,我是弈世。”弈世轻轻咳嗽一下。
后者秒懂他们之间关系,轻笑道:“是我认错了。”
“怀仪那男人婆有郎君?!”怀殷大惊。
“当然有。”
“是谁?在哪?我怎么不知道?”
“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以后便知。”萧大人这话明显是暗示弈世。
让他颇为汗颜,万一露馅了贼尴尬。
“嘻嘻,娘,弈世果真如你所说,很有意思。”
“是吗?他让你高兴了?”
“嗯嗯。”
于是乎,母女俩当着弈世的面,开始讨论他个人。
弈世索性站在一边发呆。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怕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