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杀心都没有,还敢说自己想当皇帝?
黄去疾从未觉得皇帝要如何苛刻百姓,但是对那些士绅贪官们,还得举起屠刀来,不能放过。
还有异族,臣服大明的倒也罢了,往死里压榨就行了。
但是那些年年叩关的异族们,就得将其亡族灭种,打的再也不敢来进犯大明。
特别是瓦剌、鞑靼这两个,现在就是大明的头号之敌,这两个要是不彻底打趴下,大明边患将永无宁日。
历史上便是如此,终明一朝也未能真正的平定边关之患。
那些该死的玩意虽然前期打不过大明,但是他们能跑能躲能臣服啊。
土木堡之后就更别说了,是个部落都敢来骚扰大明。
“好了,整点酒菜吧!好久都没尝尝你这里的饭菜了,有什么事情,边吃边聊!”朱棣躺在椅子上,双目微闭,悠闲的说道。
“好!”
黄去疾闻言立即起身,前去厨房了。
没得办法,大明的大BOOS都说话了,他还能怎么的。
……
黄去疾和朱棣喝了好一会儿,最终朱棣也终于走了。
临走之时,还不忘叮嘱,要与太子好生相处,磨练一下自己的性子。
黄去疾自是答应,只是心中却是有了几分无奈。
生在古代,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
一时间,他不由得心生哀意,躺在椅子上,开始思考起来了人生。
傍晚。
正当黄去疾打算收掉东西,前往十里秦淮散心之时,却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
他定睛望去,正是那消失了许久的徐钦。
徐钦比之先前要黑了不少,不过看起来倒是精神焕发,孔武有力,比先前看起来精神倒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若是说徐钦先前是面容虚浮,纵欲公子的形象,现在他就是一副精神甚佳,好似青春少年一般。
徐钦见到黄去疾,脸上大喜,边赶来边说道:“嘿,黄兄,我爹终于放我出来了!”
“我说怎得许久不曾见你身影,原来是被令尊禁足了啊!”黄去疾见到徐钦,也是有几分欢喜之意。
这些日子,他独自一人前往秦淮河边散心,总是觉得差些什么,不够舒适。
如今看到徐钦,才是知晓,原是少了友人。
此中滋味,若无友人相随,又有几分欢喜,不过短暂之欲罢了。
“唉!”
说到这里,徐钦猛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你是不知道,我爹有多狠,这些日子,说我虚的厉害,天天各种滋补之物,什么鹿茸啊、芡实啊、枸杞啊、甲鱼啊、腰子啊、虎鞭啊是各种说都说不清,天天补,换着来!”
“……你爹对你真好!”黄去疾眼神有些复杂,摊上这么个好爹,这些日子这家伙憋在家中,岂不是得憋疯了。
“好倒是真好,就是苦了兄弟我啊!”
徐钦点了点头,哭丧着脸。
“除了吃这些东西外,我爹天天逼着我练武,他说光吃药食还不够,身体会虚不受补垮掉的,得加上练武化解药力,你看我这脸蛋,黑了多少!”
“我可是要读书从文的人!他硬是逼我学武,若只是练武强身倒也罢了,还逼着我日夜钻读兵法,时常教我战阵演练之道,却是苦极苦极!”
徐钦哭丧着脸,在那悲叹道。
“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黄去疾在一旁羡慕说道。
有这么一个老子教他学兵法,还不乐意。
你一个武将勋贵世家,将来要继承爵位的,你特么去学文?
你冲什么?你学文一辈子,干下不知道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现在这个年代,能特么的给你封个伯就不错了!
那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然后呢?比得上过几年继承的国公?
“福个屁!”徐钦大骂一声,随后拉着黄去疾进了屋中,轻声说道:
“我爹他打仗还算厉害吧?靖难时候几次搞得那位难堪,当初要是让他来当大军统帅,可能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但是呢,生活没有如果,你看他,还不是被剥了爵位!”
“我可不想像他这般,空有一身才华,不得施展,只能郁郁寡欢!待在国公府连门都出不去!”
“倒是不如从个文,到时候就算天下出了什么战事,也别想叫我去!不去就不会经历战场之苦!不去前线打仗我哪有那么容易死?”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有人学了那位,打到了京城,老子学朝中那些大臣一般,直接投降,屁事没有,高官厚禄照样管饱。”
徐钦是真的敢说,这些话也能往外说,这尼玛要是被人听到了,这小子还想继承国公?
做梦去吧!不被砍就不错了!
徐辉祖一家能活到今天,那是真的全靠徐皇后,不然就徐辉祖那个性子,朱棣哪里还容得下他。
但要是徐钦这些话弄到了朱棣耳朵里,徐皇后在世的时候可能不会干些什么,但是这小子的国公爵位也是别想要了。
“你小子,还真特么的什么都敢往外说,你这张嘴啊,迟早把你给害了!”黄去疾瞪了他一眼,警告道。
“嘿嘿,这不是相信你么!”徐钦嘿嘿一笑,道。
“算了,以后别说就好了,你小子肚子里花花肠子还真是绕了一肚子!方孝孺你不学,就学那些投降派!”黄去疾摆了摆手,白了一眼。
徐钦一屁股坐在那椅子上,说道:“那是什么傻狗?为了一些什么狗屁,害了自己一大家族,我这辈子是不可能这样的。”
“虽然我也觉得这种行为很傻狗,但是我不这么认为,人终究还是要有些气节的!不过建文是太祖血脉,燕王也是,他这么做确实傻狗,我是看不上的。”
黄去疾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你看,是吧!天下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他们都是太祖的血脉,怎么争是他们的事,都争完了,还要为了一个已经失败了的人,去付出自己全家的生命,这不是傻是什么?”
“若是他人进犯,还说食大明俸禄为大明效死节,但这可是燕王,那是太祖之子,自然也是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他还如此这般,反正我是不可能的!”徐钦躺在椅子上,慢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