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要干什么?京卫大营的大统领,是我的公爹!”林轩久色厉内荏的喊。
假禁卫首领轻蔑的一笑,“谢清南?那个废物,连老婆都能舍了,还会在乎你?”
他不客气的向着林轩久伸手,不顾林轩久的尖叫,将她强行扯下了马车。
一手刀砍在了林轩久的后颈,就见林轩久应声惨叫,头一歪晕了过去。
其他假禁卫军们纷纷围了上来,好奇的打量着林轩久。
“这就是乐安郡主吗?那个丑医?”
“还当这次是个硬茬子任务,没想到还挺轻松的嘛!”
主要是明花在最后的关头逃走了,让他们少了不少事情。
作为目标人物,丑医的难缠与奇葩,他们都有清楚的了解。
众人们接下任务时候,做足了心理准备,原以为是一场恶战。
没想到任务完成得如此容易,都轻松了起来。
“得手了,咱们快些走。”假禁卫首领催促。
京城现在不安定,确实会有很多巡查漏洞,他们能控制得了这条街区,可绝对不保证离了这边,会不会出现变故。
时间拖延一分,他们就危险一分。
安全起见,当然就是得手之后立即撤走。
林轩久便这样无知无觉的,在大白天京城街道上被活生生的劫走。
眼看着这一行假禁卫军消失在了街道拐弯处,躺了一地的护卫们,竟然嗖嗖嗖地翻身坐起。
一个个血都流淌了一地,现在却像没事的人一样,摘掉了外面的护甲,从渗血的部位掏出了一层血袋。
这一行十二个,一个照面就被放倒解决的护卫们,竟然没有一人是真正有伤,全是血袋假冒的。
其中一个模样平平无奇的护卫,拆掉了自己身上的装备后吩咐道,“喊明花回来,通知夫人计划顺利。”
听着声音竟然是明十,面上是做了极其仿真的易容,他若不开口,那完全是一点破绽都没有。
而随着暗号沟通,刚才在危险关头弃主逃命的明花,也急匆匆的返了回来。
“你们没人受伤吧?有没有被他们识破?”明花问。
“当然没有!”明十挺胸,犹如被侮辱了一般,“也不看是谁的人,装死这种事情还不是小意思。
我怎么会这么简单的事情,还弄出差错。”
明花点头,“那好,我去送信,明十你按照计划行事。
切记夫人吩咐的,万事要以保住明桃的性命为优先。”
明十拍着胸脯保证,“放心交给我好了。
明桃的身手我前些日子帮她练过。
关键时刻,她逃命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明花正色,提醒他,“不要得意忘形。
夫人重情义,计划是一回事,若是让明桃出现损伤,夫人她会伤心的。”
明十被再三提醒,也终于郑重了起来,“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林轩久将他们都放在心上,将所有的手下都看的极重,并不是当作一次性的工具使用。
所以明十也好,明桃、明花也罢,对林轩久也是真心实意的尊重、信服。
明桃才愿意亲身涉险,组成了林轩久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没错,刚才被抓走的林轩久,并不是真正的林轩久。
而是易容成林轩久的明桃。
此时的林轩久,还坐在侯府里,面前的信件是由周婷婷亲自传来的,老王妃的亲笔书信。
中间不敢假手于人,从拿到信件到传递,都是周婷婷亲自负责,就怕消息走漏。
自从上回赵氏身边出了三十年的老探子?,老王妃就在肃清王府。
但是能在王府里平安的卧底那么长时间,可不仅仅是外部的帮助就能够掩饰的,探子本身也必须是狡猾敏锐的,又岂能是一朝一夕就挖出来的。
林轩久这次的事情又是被徐流杉所陷害,让林轩久知道在自己身边到底是俯卧了多么大的一个敌人。???
明知如此,林轩久又怎么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可敌明我暗,让林轩久非常被动。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于是林轩久昨儿个从皇宫回来,就做下了眼下这个计划。
由周婷婷亲自易容改装,将林轩久真正的打算,都提前告知了老王妃。
而老王妃也相应的按照林轩久的要求,配合了她的计划,如今林轩久面前的这封信,才是真正的沟通内容。
而明面上什么时间约见,走那条路之类的打探,都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
为的不过是露出个破绽漏洞,好引蛇出洞。
果不其然,今日林轩久按照明面通信的时间、路线,前往平昌王府,就被半路劫道了。
这就真的证明了,平昌王府早就被渗透成了筛子。
徐流杉早在很久之前,就为今日埋下了足够的棋子。
之前不用,一直隐忍至今,到了却在如今这个好时候,陡然爆发。
有这样的深沉心机,长远算计,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被诛杀。
况且,就算徐流杉是真的死了,那么他的同谋呢?
他的同谋是不是能够调用徐流杉的布置?
林轩久不确定这些,就全部按照最差的结果进行猜测、防备。
总归是有备无患,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毕竟,这风波旋涡,卷进去了,稍有差池,损的就是她自己的性命。
林轩久如今生活美满,父母双全,又寻回了祖父母,有个疼爱自己愿意携手一生的丈夫,腹中更是有了一个小宝宝。
她可不舍得去死。
林轩久要活的长长久久,看遍盛世,将医术一道发扬光大。
她是要将自己变成里程碑,永远被人铭记的人。
又怎么可能倒在如今这一步。
林轩久的计划,大胆极了,但却也是当下最好的计划。
唯一让她担心的,就是代替她涉嫌的明桃的安危了。
不过有明十拍胸脯的保证,又有自己的各种保命药粉,明桃应当性命无忧。
希望一切能够顺利。
这时候,沈墨卿的鸽子,传来了新的消息。
打开了纸卷,上面只有五个大字,“徐流杉没死!”
字迹潦草,应当是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匆匆书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