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两男五女。
男人坦着胸膛,左拥右抱。
其中一个妖艳的女人手拿万花筒,在门前“砰”的一声,彩带飘起。
“楚夏,快跟蓝姐进来。”
妖艳女人丢下万花筒,牵着楚夏的手,她看了看李昊,又看向还在流血的屈千里,倒没说什么。
楚夏惊怕,下意识地抓住李昊的胳膊,突然她意识到不行,立即松开,并且老老实实跟着蓝姐进了包间。
但是,她的举动已经在包厢里所有人眼中。
那名喊着小宝贝的男人正是余高业,他穿着一件白衬衣,眼神有一刻的阴戾。
“我的小宝贝来了,你们两个脏货还在坐这里干什么?滚开!”
余高业怒吼:“给我小宝贝腾个位置!”
左右两边的女人立即起身,走到桌子的另一边。
“小宝贝,来,坐我身边。”
余高业拍着旁边的位置,眼里没有愤怒,浮现笑容:“怕生啊?那没事,蓝姐,拿把椅子给她,另外……”
他看向了李昊:“也给这位朋友……拿把椅子吧。”
没用蓝姐忙活,那两个女人就分别拿了椅子,摆放在桌子的另一边。
“老余,她就是你惦记了一年的小妹妹?”
另一个男人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项链,两只胳膊上是龙飞凤舞的纹身,手腕上的大金表闪眼睛。
他长得五大三粗,上衣扣子解开大半,露出黑乎乎的胸毛,凶悍气息扑面而来。
“朱老板,你看还行吗?”
余高业笑呵呵地道:“认识她的时候还不到十七,所以,一直等到今天,今日是小宝贝的十八岁生日,朱老板觉得我该送小宝贝什么东西?”
“送棍子,送牛奶啊。”
“哈哈哈。”
余高业和凶悍的朱老板同时哈哈大笑。
那几个女人也附和笑起来。
很刺耳,作为一名卫校学生,楚夏除了惶恐就是不安。
李昊平静地坐在那里,不时地打量着余高业和朱老板。
一个人要承受什么代价,得看他作过什么恶。
李昊不介意听听这两个男人说起“当年雄风”。
“老余啊,你这人有一个很大的缺点。”朱老板说道。
“哦?说来听听,我看能不能改了。”余高业挪了屁股,面对朱老板。
朱老板说道:“认识她的时候你不拿下来,非得等什么十八岁生日,你说说你,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雏儿才好,长大了就没那味道了。”
“你看看我。”
这家伙拍着自己的胸膛:“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壮吗?因为幼崽吃多了,幼崽才更营养,更能激发男人潜力。”
“所以,老余,你这毛病得改。”
“搞什么养成啊?亏的都是自己。”
他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不行。”余高业摇摇头,说道,“下不了手啊,过不去心里这一关。”
“毛病!”
朱老板灌了一大口洋酒,他拿起一根烟叼着,旁边的女人为他点上。
他吸了一口,慢慢吹着烟气,眼睛瞄到了李昊身上,说道:“看看,养着养着就养不干净了。”
“人啊,也是动物,花季年龄,寻求配偶是本能,你光养着,人家姑娘也急啊,这不,带来了一个小子。”
“不是平白给自己加麻烦吗?多糟心。”
“唉……”余高业也看向李昊。
“大叔跟我没有关系,我们今天才认识。”楚夏立即说道。
“大叔?”余高业眉头皱起。
朱老板则是道:“他乳臭未干,二十五撑死了吧?你喊他大叔,我和老余这种三十多的你是不是要喊爷爷?”
余高业手一抬,他问李昊:“今天认识的?”
“是的……”
余高业眼神一凛,沉声道:“没让你说话,我问的他!”
楚夏后悔了,她就不该来,更不该对李昊说出余高业的事情,她就应该找一个地方,将药给吃了,安安静静单独一人了却这一生的。
在她眼里,朱老板是恶魔,余高业是猛兽,只能够瑟瑟发抖。
李昊拍了拍楚夏的手背,这一举动令得余高业眼中直冒杀气。
“今天认识的怎样?昨日认识又如何?”
李昊抬眼看向余高业。
“今天认识,一切好说,自己断了五根指头,就可以离开了,如果是昨日……”
余高业眯起了眼睛。
“怎样?”李昊拿起一瓶洋酒,又拿一个干净的杯子,“哗啦啦”地倒酒。
“信誓旦旦,有所依仗?”余高业扬眉。
李昊喝了一口酒,品了一下,说道:“不怎么样。”
“不怎样,喝你个希匹哦!”
朱老板猛地站起来,他喝道:“老余,你别拦着,这鬼东西我来招呼。”
“各条道,老朱我混得风生水起,从来见过这样能装的,装他个希匹啊的装!”
“什么今天还是昨日,老余,你的心太妇人了,交给我,老朱弄死这玩意!”
说话间,他一步跳过了桌子,顺手操起一个酒瓶。
啪嗒!
酒瓶在桌角一磕,瓶底烂掉,酒瓶变成了一个利器,他阴沉着脸一步步走向李昊。
“别,求求你别……”
楚夏吓得浑身发颤,她说:“余、余老板,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放过大叔啊。”
她不说还好,这样一说,余高业脸色更难看了,他甚至感觉自己脑袋绿油油的。
他沉默着,眼中怒火升腾。
蓝姐走到楚夏身后,她两手捂住楚夏的眼睛,说道:“小姑娘害怕,就不要看了。”
“带她去里间。”余高业说道。
蓝姐招呼另外两个女人一同将楚夏给拽进了包厢里间,并关上了门。
李昊看了一眼,没有阻止,挺好,等下会很血腥。
“小鬼,不是任何女人都能碰的,下辈子,记住了。”
朱老板扬起酒瓶,又道:“色字头上一把刀!”
“原来你也知道这句话啊。”李昊道。
“鬼东西!”
朱老板左手抬起,两手一起握着酒瓶,狠色一闪。
当!
李昊随手将酒杯往上举了一下,酒杯碰到了烂掉的酒瓶,那酒瓶立即转了很大的幅度。
扑哧!
酒瓶断口处多锋利啊,朱老板使得力气又足,半个酒瓶都刺进了他肚子中。
他两手握着酒瓶的,那姿势像极了自杀。
“啊?”
朱老板先是茫然,两手松开,那血从酒瓶口往外窜。
余高业半个屁股离座位。
李昊拿了个瓶塞,手一弹,瓶塞塞住了瓶口,一瓶子都是红色的血,冒不出来。
“刚刚你说的什么雏儿,你就给自己下了死刑,不过你不能干脆地死,得承受你需要承受的痛苦。”
说着,他手上用力旋转。
“啊……”
凄厉的惨叫。
酒瓶搅动,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