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魔力托着哈利像落叶一般缓缓飘落,多比的游走球像是找到了机会,再次瞄准了他的脑袋。
赫敏的反应很快,迅速抽出魔杖,对准游走球。
“粉身碎骨!”
红光一闪,游走球在空中爆炸,化作漫天碎片。
哈利安全落地,可他那把可怜的光轮2000却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随着摄魂怪的离开,乌云渐渐散去,大雨也随之停歇,阳光从云层背后透过来,洒在球场和观众席上。
邓布利多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他很少做出这样的举动,摄魂怪毫无理由地攻击学生,显然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比起摄魂怪,更让格伦愤怒的是小天狼星毫无理由地闯到校园里来。
格兰芬多的队员们纷纷降落在哈利身边,昏迷中哈利松开了手,一个金色的小球振动翅膀,围着他盘旋飞翔。
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在哈利在昏过去之前已经抓住了飞贼。
霍琦夫人略带惊讶的吹响哨子,李·乔丹也高声宣布了比赛的结果。
不过事实上,这场胜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要不了多久,霍格沃茨就会陷入蛇怪的袭击,从而取消今年的魁地奇杯。
小巫师们结伴返回学校,格伦再次当着全校学生的面大出风头——一个三年级的学生,居然可以施展出肉身的守护神,轻松地赶走几十个摄魂怪。
为了避免自己再像大熊猫一样被人围观,格伦趁着大家都没反应过来,赶紧拉着秋溜走,直奔打人柳。
这种时候,应该没有吃瓜会专门去找哈利的扫帚才对。
两人来到打人柳旁,看到了散落一地的木头碎屑。
格伦微微叹息:“好好的一把扫帚,就这么送给打人柳解闷了。”
“那些挂在树梢上的怎么办?”秋心疼地捡起刻着“光轮”字样的扫帚柄,问道。
“我可以试试飞来咒。”格伦抽出魔杖,说道,“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先让它保持安静。”
他指了指地上的一块稍大点的石头,念道:
“速速变形!”
那块石头旋转扭曲,变成了一只白色的狸花猫。
狸花猫迈着轻快的步伐,朝树根处走去。
打人柳似乎察觉到有东西靠近,扭动身体,长长的枝条抽打过来,发出飕飕的声音。
在格伦的控制下,小白猫身手矫健,凭借娇小的体型优势轻松闪过攻击,顺利来到树干旁边。
它直起身子,用两个前爪按住树干上的一个凸起的节疤。
与此同时,上一秒还张牙舞爪的打人柳瞬间安静下来。
在秋惊讶的目光下,格伦挥手解除变形术,再次念动咒语。
“扫帚碎片飞来!”
卡在打人柳枝条伸出的扫帚尾部和散落一地木茬纷纷飘上半空,随即朝这格伦飞来,落在他眼前的地面上。
格伦变出一条毯子,将随便放在上面包起来。
“走吧,我们去看看哈利。”他捡起包裹,招呼秋离开。
两人来到校医院的时候,地上已经遍布泥泞的脚印,看来格兰芬多的队员们连衣服都没换,就急匆匆地送哈利过来了。
庞弗雷夫人满脸不高兴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热巧克力,嘴里抱怨着:“这些该死的摄魂怪,居然对无辜的学生下手!”
哈利已经换上了一身病号服,还在昏迷中。
庞弗雷夫人把杯子放在床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块巧克力来。
“等他醒过来,记得告诉他把这些吃掉。我是说全部,一点都不许剩。”她忿忿不平地说道,“我要去找邓布利多教授,这些摄魂怪太过分了!”
“好的。”赫敏点头答应道。
庞弗雷夫人神色稍稍缓和了一点,转身准备去找邓布利多,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
“对了,如果他醒来的话,不要急着走。他还需要在这里住一晚,观察观察。”
格兰芬多的队员们也都先后离开,他们都还穿着湿漉漉的队服,得赶紧换下来,以免感冒。
他们都看到了哈利的光轮碎片,纷纷表示惋惜,只有情商低的伍德皱起眉头,明显是对接下来比赛感到担忧。
不多时,哈利幽幽醒转,一轱辘坐起身来。
不等他说话,赫敏先端起热巧克力,逼着他一口气喝完。
好在杯子已经放了一会,不然哈利指不定要被烫成什么样子。
“发生了什”哈利说到一半,又被一大块巧克力堵了回去。
格伦笑呵呵地看着他狼狈的模样,说到:“是摄魂怪,哈利。”
哈利抱怨地看了赫敏一眼,嚼碎嘴里的巧克力,继续问道:“其他人呢?只有我一个人晕倒了吗?”
他说着,探头看了看校医院里的其他床位。
“其他人都没事”赫敏犹豫了一下,实话说道。
“别想太多。”格伦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你昏倒并不是因为胆小或者意志力弱之类的。”
哈利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吗?”
“当然,”格伦点头道,“摄魂怪是一种很特殊的东西,他们以人的快乐为食,会勾起人心里最深处的恐惧。你之所以会昏倒,只是因为你有一段其他人从没体验过的可怕回忆而已。”
哈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说起来,我记得刚才那个摄魂怪,好像凑到哈利的嘴边,就是在吸食他的快乐吗?”罗恩想了想,问道。
“不。”格伦摇了摇头,目露严肃,“那个动作,远比吸食快乐还要可怕得多,巫师们一般把它称为——摄魂怪之吻”
“吻???”
哈利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战,显然是误会了这个“吻”的含义。
“不是你想的那样。”格伦继续解释道,“这并不是那种表达爱意的吻,而是一种类似亲吻的动作。它们会从人类的嘴里吸出这个人的灵魂,只留下一具空壳。这种感觉,甚至比真正的死亡还要可怕得多。”
不仅是哈利,就连秋和其他两小只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单是想想,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