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堂与地狱

卓越又交代：“注意方法和尺度，短信什么的偶尔发点关心的话就行了，过犹不及，一开始要不远不近，让她习惯你的存在，当然她主动找你另说，想方设法满足她就行了。”

胖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使劲地拍着卓越的马屁，把卓越拍得云里雾里，爽得不行。

下山比上山快了许多，尤其是在水泥路上，一个来小时，就到了山脚下，宋佳带着田菲菲打头，胖子拉着卓越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非常惬意的原路返回。可惜好景不长，宋佳的电动车没走多久就慢了下来，坚持了一会彻底罢工，没电了。

几人围着电动车商量，胖子着急表现，对着宋佳说：“要不卓越骑车带着你两先走，我帮你把车推回去？”宋佳一点不领情：“这么远，等你推到都天黑了，再说，我怎么给父母解释？”

卓越看了看马路两边，对着胖子说道：“这样吧，胖子去看看能不能借一根或者买一根绳子，不用太长，结实就行，胖子昨天电充满了，应该能把你车拉回去。”几人眼前一亮，胖子屁颠屁颠骑着车找绳子去了。

胖子办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没过多久，就找来一根七八米、手指般粗细的绳子，然后胖子带着卓越，拖着宋佳和田菲菲，慢悠悠地往县城方向骑去。

到了县城，几人先送宋佳回家，然后卓越打发胖子回家，自己陪着田菲菲散步回家。田菲菲在快到了的时候停住脚步，指着身后的那栋楼说：“我外婆家就在这，你就送到这里吧。”

卓越问：“今天开心吗？”田菲菲：“开心，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玩过了。”

卓越：“那下回有机会再约你出来玩，你回去吧，我去书店买几本资料就回去。”

田菲菲乖巧地点头，冲卓越挥挥手，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卓越心里喜欢极了，心里暗自发狠，就是不吃不喝，下回考试也要考过田菲菲。

接下来的日子，卓越一头扎进文山题海之间，除了每天晚上例行陪伴，连胖子的泡妞进度都没怎么关心。

胖子呢，完全按照卓越给他设计的方案，每天厚着脸皮在门口等着宋佳，时不时地买点东西或者发条短信骚扰一下对方。

宋佳当然不是傻子，胖子什么目的她一清二楚，更何况她从田菲菲嘴里得知之前给他写情书的郝智超就是胖子，但胖子所作所为并不过分，也不那么惹人讨厌，赶了几次赶不走后说了几句不要给她发短信怕父母发现也就随他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十月底了，马上就要月考了，卓越摩拳擦掌，信心十足，在考前最后一个晚上更是对着田菲菲嚣张放话：“菲菲，投降吧，乖乖把你小手伸过来让我牵一下，否则考试之后就不是牵一下的问题了，我会牵住不放的。”

田菲菲同样骄傲：“投降？在我田菲菲的字典里就没有投降这两个字，正好我最近复习也颇有收获，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考过我。”

于是乎，卓越直接将这次月考当作高考般对待，小心谨慎，分秒必争，田菲菲呢也丝毫不敢大意，每场考试都将时间耗完。然后，然后考完就放假了，卓越从来没有这么的讨厌放假，在家度秒如年，恨不得将时间快进。

好不容易挨到回到学校，然后一张张试卷下发，所有学科的分数也逐渐露出水面：语文：121，数学110，英语，92，地理66，历史，74，政治，63，总分：526。

卓越看着自己算出来的总分，总体还算满意，可是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因为前一天晚上两人对过已经公布的分数，田菲菲英语太变态了，考了142分，还好她其他科目一般，否则，这辈子想牵上她的小手估计都难。

卓越心里盼望着晚上抓紧时间到来，如果万一自己侥幸赢了，哈哈，那对不起了，非的将田菲菲的小手反复搓揉，否则对不起他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辛苦努力。

嗯，赢了的话她还答应正式做我女朋友，那么，来个法式湿吻啥的不过分吧，卓越狠狠地意淫着，差点笑出了猪叫声。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天堂和地狱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周老师红光满面地走进了教室，手里拿着一张统计成绩的纸，走上讲台后迫不及待地说：“大家安静一下，这次月考的成绩统计出来了，我很高兴，也很骄傲，这次考试的平均分我们班不仅还是普通班第一，比上次月考平均分还多了30多分，不仅比普通班第二名高出40多分，比重点班的最后一名，平均分的差距也缩小到20分以内。”

全班欢呼，有人甚至喊出了老师万岁、老师我爱你的虎狼之词，卓越也很高兴，最近班里学习氛围很浓厚，连胖子都考了440多分。

周老师挥了挥手，示意安静，接着说：“更让我骄傲地是，这次我们班有两位同学考进了全年级前50名，这是前所未有的事，一个是田菲菲，527分，全年级第47名，一个是卓越，526分，全年级第48名。”

全班哄的一声，各种惊叹声此起彼伏，胖子兴奋地摇了摇卓越的手臂，可惜卓越全然没有了知觉，脑海里反复念叨：“527，527，操，就差一分，为什么就差一分，哪怕差10分，估计都没有这么难受”

周老师继续发言：“在这里，我要继续表扬一下卓越，从全班倒数，到全班第十，再到上次全班第四，再到这次全班第二，全年级第48名，卓越总共只用了3个月左右的时间，各位知道全年级前50名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只要他们不退步，考个二本轻而易举，甚至再努力一点，过重点线，211、985等重点大学也不是没有希望。”

全班又是一片惊叹，周老师接着又说：“我希望各位同学都向卓越学习，不管是好生还是差生，他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向你们证明了，只要肯努力，不管基础有多差，重点大学都不是梦想。下面，我宣布一下这次全班前20名的同学”

可惜，卓越同学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伤心了，郁闷了，连坚持了数月的数学模拟卷都懒得写

下自习，人走光了，卓越和田菲菲又一次走在寂静的路上，昏暗的路灯将卓越脸上的郁闷不爽照耀得一清二楚，田菲菲暗自好笑，平时都是卓越挑起话题，想着办法的逗她笑或者语言上占她便宜，可今天走了三分之一了，卓越还是没开口，黑着个脸默默走着。

她当然知道卓越为什么不爽，又走了一段路，田菲菲忍不住了，笑着开口道：“卓越，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卓越木然地摇摇头，不想说话。

田菲菲又说：“你考试之前不是很得瑟么，不是信心十足么？这会怎么蔫了？”卓越没好气的开口道：“我怎么能算到你能超常发挥，你数学平时不都80几分么？这次居然考了107”

叹口气卓越又说：“我现在很后悔考前不该刺激你，更后悔不该拿考试来跟你约定，否则，你早就是我女朋友了。”

田菲菲好气又好笑，说：“有什么好后悔的，上次差我三十分，这次只差一分了，下次再来过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