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壤怎么来天沙山了?为了神婆?还是为了背后用死气乱操控无辜人的凶手?还是因为李晖?
看到王壤跟神婆的身形消失在自己视野里,姜芜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住了,这俩人什么时候关系还这么好了?
神婆一离开,姜芜就回到了供奉庙里,等她回来的时间里,他还去找老道人聊了一会,下了几盘棋,还是没等到人回来。
天黑过后,终于有人出现在他面前,但不是神婆,而是王壤。
对上王壤那双满是怀疑的眼神,姜芜心里有些不爽,无语问道“王壤,我知道你跟神婆关系不浅,但她的伤,可是你阴间的鬼灵造成的”
闻言,王壤眼里的怀疑收了回去,沉默片刻,他虽然不喜姜芜,但怎么说,他这句话说的没错,自然的,这说话时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我知道,阴间里边,我调查过,但没有头绪,逃出阴间并且有那个能力伤到她的,只有李晖,但下手的鬼灵不是李晖”越说,王壤的脸色越是阴沉。
他来这里之前就知道了神婆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找到李晖替神婆报仇,但仔细一想,就把李晖排除在外。
李晖没那个理由去害神婆。
更没有理由去杀韩然。
姜芜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问道“你现在还想抓李晖回去吗?”
“想,但,没意义了,他离开阴间这么久还是没消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变成了活魂,让他成了活魂,下场比在阴间看门要狠的多”王壤点了点头,却又说出来这番话。
从王壤口中听到活魂这个词,姜芜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笑问道“哦?你居然也会知道活魂,看来阴间那位例子,你是知道的?”
“王河是我的叔父”
“哦~”
姜芜可没想到王壤跟第一位活魂王河还有这层关系,不过都是高丽王氏的后裔,稍微有些关系也正常。
王壤再次沉默下来,他没说任何话,从衣服中拿出一本蓝色封面的古书径直的丢向姜芜,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去。
这本书让姜芜一下子有些慌张起来,跳出房子急匆匆的接住这本古书,一入手就感觉到有股死气在缓缓的钻进皮肤里,姜芜没在意,他的身体,如果死气能透进去的话,就白瞎这几百年的修为了。
“阴间实录?有意思,王壤居然会把他的宝书给我看”看着封面上的四个大字,姜芜心里感到惊讶。
王壤这个人说一不二,嫉恶如仇,论固执,他比李晖还要厉害,居然能把这本记载阴间大小事情的阴间实录拿出来给别人看。
“难道是神婆的关系?”不难猜到这其中有神婆的原因,姜芜保持着一张扭曲的脸走回供奉庙。
这王壤可真的是见色忘友,本狐难道面子不够大?
但今天好歹有一个收获了,王壤下回要是看到李晖,不会把他给抓回阴间去了。
因为这件事,姜芜在回到首尔的第一时间就找上了李晖跟他说了下这件事。
本以为能看到李晖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反应,结果李晖从头到尾都是木着一张脸,不说一个字。
还是李知恩把姜芜带来的消息全都理的通顺了,才笑着走上前跟他沟通起来。
“所以李晖xi现在待在我这里,没有危险了是吗?”
“是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位小姐,你不觉得每天有个鬼跟在你身边,瘆得慌吗?”姜芜眯着眼朝李知恩问了一句,眼神却看向了李晖。
鄙视,嫌弃,你就是个鬼,居然还窝在一个人类女人身边,本狐都给你下了空间禁制,都说了不会有影响,你还待着!
呸!男人。
李知恩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对于姜芜说的话,也只是无所谓的笑着“我倒是没事情的啦,不过已经习惯了,就没什么了”
这孩子,真傻,居然能习惯李晖这样的人,你这是被冻习惯了?
姜芜又是瞥了一眼李晖,摇头叹气“算了,我还想告诉他,神婆现在被王壤拐骗到哪里去了,他想知道一些过去未来的事情,难咯”
闻言,李晖的表情才稍微有点变化,考虑到王壤的存在,他继续保持沉默。
姜芜走到他面前,上下的打量着他,突然问道“李晖,你就不想问问王壤关于活魂的信息吗?”
又是活魂。
李晖听到活魂这个词,心情顿时变得不佳,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看。
“不想”
“真的不想?”姜芜又问了一句,看到李晖有些冰冷的眼神,尴尬的笑了笑“行吧,既然你不想,那我就不说了,今天带的消息就这些,我走了”
姜芜本想李晖如果愿意的话,就把那本阴间实录给他看,不过他这反应,也猜到了,说完话,人就消失了。
李晖盯着姜芜消失不见的位置,低着头沉思。
李知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窗外,她今天是特地推掉行程的,待在家里看新收到的剧本,本来是不想出门的,但从姜芜那里听到李晖不会有危险的消息后,就改变主意了。
“李晖xi,要出去走走吗?”
闻言,李晖抬头看了她一眼,无言,点头就算答应了她的邀请。
命锁的关系,他也只能是,李知恩走到哪里,他会跟到哪里。
“啊对了!”
李知恩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盯着李晖就开始打量,在李晖忍不住想要好奇发问的时候,就听到她说“李晖xi,你可以换个形象吗?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这个完全是古人的形象,我感觉,有些别扭”
别扭?
李晖眼里有些不解,他这身衣服,说实话都是当时神婆送的,因为是灵体的关系,所以他只需要用灵力来清洁身体就好。
“咳咳,两位!”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声音响起,李晖瞬间回过神,扭头不喜的瞪着再次出现的姜芜。
这臭狐狸真的是,每次都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真觉得自己不会暴走砍死他吗?
察觉到李晖的眼神带着恶意,姜芜心里有些发虚,不过想到自己重新回来的目的,他一下子就有了理直气壮的理由。
这李晖要是知道自己干嘛来了,难道不应该感激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