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娆等人,一路乘水路至青云关,殊不知,此刻,澹梁皇城,派出去的那一批暗军皆已一前一后归来。
八皇子云穆皓和欢娘与慕廉他们这一行人,先一步被押至澹梁皇宫。
澹梁皇宫,阴暗潮色的地牢之内,云穆越和欢娘逍遥居中人分开关押。
至此刻,云穆皓方才知抓他们之人究竟是什么人,知晓他而今已身处于澹梁皇宫的地牢之中,他离开云琅不止走了个诸暹国,而今更是前至这澹梁,也算是将三大国转了个遍。
而比之云穆越的只是知晓,欢娘对她身处之地可谓记忆犹新,尤其此刻坐在她面前的那张她家郡主的容颜。
此处地牢虽在容宫内,可其内里陈设,挂至漆黑墙壁之上的各类刑具,早已渗入那刀刃与弯钩里面不知多少年的血色,在地牢内的烛灯映照下,暗红赤色,刃面更反射锋利,这些,与欢娘而言,乃蚀骨焚心的记忆。
时隔十多个年头,‘主仆’再见,从来风情万种的逍遥居主事欢娘,她的那一双眸中,此刻是恨不能生吞了面前之人的猩红,只是她的手臂被绑口也被塞堵,除了如此恨,什么也做不了,更别说杀了云皇后。
“本宫此前一直纳闷,进了蛇窝的贱奴,是怎么逃离的,原是情人相救。”
一条花斑毒蛇,攀附在那弱柳扶风的云皇后的手臂之上,白皙的手臂上,花斑毒蛇缠绕,阴冷的一双蛇眼,直勾勾的瞪着它眼中的美食,一下一下吐着蛇信子,发出嘶嘶声。
本能的,欢娘难以控制的狠狠颤栗了身子,眸内闪现一抹久别的恐惧。
云皇后瞧着,低低发出一声愉笑,眉眼间仙韵不减,可她说出的话,做出的事…
刚抚摸着花斑毒蛇脑袋的那只玉荑,微微一抬一摆,已经被折磨的半死的慕廉被两个奴才拖了手臂进来。
慕廉的身后,留下了一长串血色,而他的面容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非他那身衣着,只当乃另一人。
“若早知当初你们二人竟有私情,本宫也不至于将你丢进窝里喂本宫的宝贝,婢女与护卫勾搭,私相授受岂非更好,也正巧与你那主子一样寡廉鲜耻,若是也来个珠胎暗结…”
“唔…唔…”
欢娘绝不允许这个占据了她家郡主一切的恶毒毒妇如此污蔑她家郡主,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爬起身直朝着云皇后撞了过来,只是她又哪里能靠近得了云皇后,还未曾有撞过来,就已被拖了慕廉进来的一个奴才一脚踹至腹部,狠狠的撞在了后面墙上。
口本被死死的堵着,一口血自嗓中出,才让口中塞布吐出,喷出血色来。
“噗…”
“咳…”
“阿…欢…”
“唔…”
慕廉想要爬过去,却被另一奴才一脚踩上后背,满身鞭伤,如此被踩,后背疼的早已麻木,却如何也半分动弹不得,费力伸出去手想要抓住欢娘,却如何也做不到,他完全够不着,鬓角因此涨出根根青筋,额间亦渗出汗渍,与血色黏腻一起,要多么狼狈,就有多么的狼狈。
“瞧瞧,多么感人…”
云皇后这才站起身,从座椅上起来,将花斑毒蛇给一旁踢了欢娘的那奴才,迈动步伐,步履款款走到欢娘身边,玉荑,抚上去自己这张脸。
仙雅之韵,精致到毫无一丝瑕疵的五官,白皙似那二八年华少女的肌肤,一颦一笑间又弱柳扶风之姿,只叫人想要揽入怀中好好一番怜惜。
如此姿态模样,看在欢娘的眼底,却只叫欢娘恶心。
她的郡主,清贵高雅,高洁如莲,出淤泥不染,哪怕她如何做到容似,她也永学不来形似,她永远学不到。
“不过是占据了我家郡主身份成为我家郡主的替身,若无这一张脸,你不过一个永远都上不得台面的妓…”
谷欜</span>啪…
如此一声响亮的巴掌,打的欢娘又一口血噗出,欢娘却呵呵笑起来。
“一对狗男女,恬不知耻,根本不配让我家郡主去恨着,你们根本不配…”
“啊…给本宫拔了她的舌…”
阴霭丛生,云皇后整个人刹那狰狞容颜,那份好不容易学出来的仙韵半分不见,此刻只觉这张绝美如莲花般的脸,在她的面上简直是被侮辱。
“住手…”
云皇后手下的那两奴才就要动手拔了欢娘的舌,澹梁皇前来,整个人也阴霭之感,尤其是看着欢娘如此毫不惧怕更耻笑的模样,他那双柔情的丹凤眼,再落在自己的皇后身上。
以前从没觉得不一样,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一张皮囊,只要是这样一张美色的脸,谁都可以,谁都无所谓,可为什么突然感觉不一样了。
本来柔情的丹凤眼,内里突兀现出一股子阴暗,云皇后似是有所感觉,忙两步过来,靠入了澹梁皇怀内。
娇柔了身姿。
眉眼之间更皆乃娇柔风情。
“陛下,妾不过就处置一个贱奴,且她竟勾了陛下贴身护卫,如此多年来我们皆以为容廉是为救陛下挡刀身亡,没想到他竟是背叛陛下,以死逃遁带着这贱奴藏匿这么多年。”
如此娇柔的云皇后,以往之时他有多么享受,她如此爱他,非他不可,可是为什么,现在他竟觉的恶心。
澹梁皇的眉,狠狠蹙起,低头看着云皇后,看着这一张绝美似仙人的容颜,当初他都想着要为她改变他的计划,可她怎能背叛他,她怎能…
一把扣住云皇后的下颚,强迫云皇后仰起唇,容恪发狠的咬着上去,完全不顾云皇后是否难受,他只顾宣泄了自己此刻内心的那一股恨欲。
刺啦…
裂帛声响。
就在这地牢中,容恪一把扯去云皇后的外袍,竟一点不顾这里乃何地…
那两个云皇后身边的奴才忙慌张低垂了头,完全垂下,不敢多看一眼。
欢娘和慕廉却就那么望着。
看着如此似疯魔的容恪,欢娘更发出耻笑,浓浓的嗤之以鼻,可真恶心。
他曾经对待她家郡主时是有多么小心翼翼,因为她家郡主的肌肤娇嫩的只要轻轻用点力就会留下痕迹,所以他从不会对郡主发狠,郡主怀了小主子后,刚开始时他更是碰都不舍碰,可就在郡主刚刚坐稳胎后,三月后的那夜,他竟就像现在般疯魔了一样,差点害的让郡主小产。
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早已暗结珠胎,竟反过来污蔑她家郡主不忠,都等着吧,你们欠下郡主和小主子的,小主子都会一一的讨回来。
“陛下,暗军来报…”
此一声急言而来,才不至于让地牢里真上演一出活秘.戏,帝王活秘.戏,刺着欢娘和慕廉这一对看客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