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克尔苏加德至今未婚，他将人生的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对真理的追寻之中。

萨雷安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弹幕强调法师在探寻真理时的过剩好奇心了，克尔苏加德正是这些真理探寻者之中的佼佼者。

法师是一个比较笼统的称呼。

严格意义上来说，所有施法者都可以被称之为法师。

为了明确区分不同派系的施法者，使用邪能的施法者被命名为术士，使用死亡能量的施法者则是被称之为通灵师。

根据各种族的习俗和信仰不同，另有诸如牧师、萨满祭司和德鲁伊之类的施法职业。

达拉然从建立的那一天起就标榜着学术开放自由，但实际上这只不过是一句用来哄骗外人的口号。

自由？

如果真的自由，肯瑞托议会就不会禁止对邪能、死亡和虚空力量的研究了。

诚然，站在艾泽拉斯守序阵营的立场上，肯瑞托议会的决定无可厚非，这些禁令是为了避免无法无天的法师们为达拉然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

但正因如此，所谓的开放自由就成了一句屁话，不过是在既定框架内的有限自由而已。

不过嘛……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达拉然明令禁止？好，那我就偷偷研究，只要不被发现，我就还是一个好法师，拿着皇粮搞禁忌研究，美滋滋。

这种人在达拉然多吗？

多，多如牛毛。

提瑞斯法议会还在时，每年都会秘密从达拉然抓出不少搞禁忌研究过了线的法师。

如今提瑞斯法议会已经作古，他们遗留下来的工作都压在了肯瑞托议会肩上。

早些年提瑞斯法议会还在时，有人在背后帮忙擦屁股，肯瑞托议员们感受不到多少压力，有充足的时间搞自己的研究。

正是因为闲得发慌，包括茉德拉在内的法师们才会聚在一起搞大人类主义思潮。

直到提瑞斯法议会被麦迪文连根拔起，纷至沓来的麻烦事很快就将以安东尼达斯为首的肯瑞托议员压得喘不过气。

德兰登阵亡前就是专门负责此类工作的，杂七杂八的脏累活让德兰登整天忙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时间谨慎探查每个任务的实际危险性。

然后他就理所当然的翻车了。

吸取了德兰登的教训，安东尼达斯对提瑞斯法议会遗留下来的重担进行了重新分配。

他安排了安斯雷姆和卡莱两人交替负责追杀恶魔和内部自查，两名议员的势力彼此监督，彼此促进。

用弹幕的话来说，这就是内卷，谁的业绩好，谁就能获得更多的资源倾斜。

罗曼斯之前一直挂着议员的名头摸鱼，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奎尔萨拉斯搞研究。

即便凯尔萨斯有将罗曼斯的职务化虚为实的打算，他在达拉然负责的工作也主要是与奎尔萨拉斯有关的外交工作，不会深度介入达拉然的内务，这是双方之间不言而明的默契。

而罗宁则是忙着统筹让达拉然浮空一事，这可是一项大工程，身为议长的安东尼达斯都需要抽出不少时间为他提供协助。

在肯瑞托议会如此忙碌的情况下，偏偏克尔苏加德独自埋起头来搞研究，对外界的一切充耳不闻，无可避免的会引来其他同僚的不满。

克尔苏加德是安东尼达斯最看重也最得意的学徒，有安东尼达斯在上面压着，短时间内倒是没人会明目张胆的对他说三道四。

但安东尼达斯也不可能永远护住他。

更别说萨雷安之前还特意给老议长上了眼药，安东尼达斯对克尔苏加德研究的具体项目多了一丝怀疑。

不过如今达拉然还有很多的麻烦事需要处理，首先要安抚城内的不安氛围，告知所有人达拉然内部的危险已经消除，号召外逃到安伯米尔镇的居民重新回到达拉然。

忙得脚不沾地的安东尼达斯暂时没空去核实克尔苏加德的研究项目。

萨雷安主动请缨想和克尔苏加德进行学术交流，老议长打算借此一会试探一下克尔苏加德的反应，之后再根据实际情况调整应对方式。

比格沃斯先生，这是克尔苏加德饲养的小猫的名字。

忙于追寻真理的克尔苏加德没有时间兼顾个人感情问题，他将自己的情感都寄托在了这只小猫身上。

第二次兽人大战时，克尔苏加德作为达拉然代表，率领法师部队随同联盟大军一起行动。

在此期间，他亲眼见证了兽人的死亡骑士，对这种能让人死后依然保持清醒意识的奇特法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人生苦短，作为东部王国主流种族的人类仅有百年左右的寿命，即便用奥术延寿也不会超过150岁。

克尔苏加德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死去，他对死亡本身没有什么敬畏之心，只是不甘心自己死亡的那一刻依然难以窥探到真理的奥秘。

但，如果能像那位传说中的梅里·冬风一样，将自己转化为永远不会自然消亡的巫妖，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完成毕生的追求。

战争结束后，克尔苏加德开始全力研究通灵术。

他甚至申请到了一具兽人死亡骑士的尸体，还通过安东尼达斯的议长权限借阅了梅里·冬风留下的笔记。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将自己安全可靠的转化为不老不死的巫妖。

但克尔苏加德的研究进行得并不顺利。

梅里·冬风的转化是战争年代下不得已的选择，梅里自己也知道他的存在形式有多么扭曲和不自然。

梅里留下的笔记中人为的抹去了与巫妖转化仪式相关的部分。

早期的人类法师都是由高等精灵引导启蒙的，发现无法从梅里·冬风的笔记中查出自己想要的资料，克尔苏加德有意与高等精灵进行学术交流，从他们口中得知通灵术的更多详情。

但很不凑巧，奎尔萨拉斯和达拉然因为凯尔萨斯王子被辱一事而闹掰。

虽然双方没有彻底撕破脸，但原本还算密切的合作关系却几乎完全断开。

克尔苏加德多次以个人身份试图前往奎尔萨拉斯交流，但他的每一次申请都被奎尔萨拉斯皇家奥术协会毫不留情的驳回。

负责这项工作的恰好就是罗曼斯，这个明面上挂着肯瑞托议员名号，实际上却是皇家奥术协会会长的资深大法师。

达拉然与洛丹伦闹翻后，奎尔萨拉斯的外交策略发生转变，有意重新与达拉然建交。

一直闭关研究的克尔苏加德对此事尚且一无所知，安东尼达斯正好委托萨雷安将这个情报告知自己那闭门不出的得意学徒。

【比格沃斯先生吗……我突然想起了纳克萨玛斯。】

【那只站在门口的小猫被击杀时，克尔苏加德会发出歇斯里地的怒吼和威胁。】

【总之，你亲自去看看就知道比格沃斯先生是死还是活了，现在它还是一只薛定谔的小猫。】

【草，薛定谔还行，只要没观测到就处于生与死的量子叠加态是吧？】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萨雷安这边在忙着和弹幕聊天打屁，瓦莉拉却正好看到了在达拉然走街串巷的莱拉斯。

一旦没人管束，这家伙就像一只脱缰的哈士奇一样，与之前和萨雷安二人一起行动时的神态完全不同。

“话说……”

瓦莉拉出言打断了萨雷安和弹幕的交流：“你有没有觉得，莱拉斯更我们一起行动时显得有些拘束？”

萨雷安楞了一下，回忆了一下莱拉斯这段时间来的行为举止。

“你这么一说……确实，他和我们相处时明显没有几年前那么自然了。”

瓦莉拉轻轻叹了口气：“或许是与我们的实力差距让他心里有了落差感吧，明明三年前大家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嗯……”

萨雷安也注意到了在城内撒欢的莱拉斯：“姑且把这件事记下来吧，回去后把情况告诉希尔瓦娜斯和温蕾萨。”

“这小子恐怕需要一些心理辅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