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kenda负责收拾桌子。
唐娅薇负责跟着傅墨榕，右手拽着傅墨榕的衣角，害怕他携册逃跑：“老公，你给我看看嘛！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以前也看过很多遍。我就是很久没看，想看看我妈。”
杜宝芸的视频里面，肯定有苏灵的音容笑貌。
杜宝芸六岁之前，苏灵除了神志不清，其它方面都是好好的。
“给我看看嘛！”
“我就看看我妈妈！”
“我好久没有看见妈妈，我想她了。”
“老公！”
……
傅墨榕可以给她看，他刚才不给她看就是逗她玩，但是经过读心术之后，他有了疑问。
她怎么知道杜宝芸不是她妹妹？
她什么时候知道杜宝芸不是她妹妹的这个秘密？
是以前？
是现在？
如果是以前，她以前为什么不查相册和视频？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想起查？
如果是现在，现在又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因果让她知道的？他这段时间一直和她在一起，又是……怀里扑进一个软软的小身体：“老公，你该洗澡了！你身上都臭了！”
“……”
“我帮你拿着相册，你去洗澡吧！”
“……”傅墨榕不忍心再逗她，脸上捏了一把，又揉了揉她的头顶：“给你可以，但是今晚我不想睡地铺，也不想你睡地铺。”
“睡什么地铺？床那么大，睡床不香吗？”
“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是你老婆，你不相信我相信谁？”
“行！我就相信你一次！”把相册和光碟都给她，她拿着就跑。跑回卧室，坐在沙发上看。傅墨榕不着急洗澡，把笔记本拿过来，把光碟放进去陪她一起看。
产房。
医生护士井然有序。
苏灵躺在产床上准备做剖腹产手术，她还没有打麻药，眼睛睁着，嘴里嘀咕嘀咕的说着话：“小薇薇别害怕，妈妈打个针，打完针就能陪能你一起玩。”
唐娅薇当时不到四岁。
她小小的个子，还够不着手术床的高度。
她没法靠得太近，因为靠得太近，她反而看不到苏灵的脸，只能站在稍远的地方声音惶恐的一遍遍的叫：“妈妈，妈妈，妈妈。”
她当时肯定是害怕的。
可害怕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只能一遍遍的叫妈妈。
杜吉是摄像，他的大手摸着她的头顶：“别怕，妈妈生妹妹，你很快就会有妹妹。”
他又走过去抚摸苏灵的脸，苏灵却嘀嘀咕咕着说：“唐吉，你不该把薇薇带来。她那么小，你会吓着她的。你要记得跟医生说，不是我不生，是我一直怀不上。”
唐娅薇点暂停，扭头问傅墨榕：“你听见了吗？妈妈说她一直怀不上，一直怀不上。”
傅墨榕不但听见了，还听见苏灵叫杜吉为唐吉。他敲开暂停键，继续往后播放。杜吉并没有因此生气，反而抚摸她的脸，笑着说：“那是以前的事。以前怀不上，现在怀上了。灵灵，你马上就要生了，你马上就要多个女儿了。”
苏灵好像没有听见，又好像没有听懂：“我就一个女儿。唐吉，你最近总是说错话，我们只有一个女儿，也只能有一个女儿。我们的女儿叫薇薇，叫唐娅薇。唐吉，你以后要记住了，不能总是说错话，我们只有一个女儿，不会再多出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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