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陆隽骁牵着秦烟绾,淡淡点头打了声招呼,和杰森伸过来的手象征性地握了下。
秦烟绾也颔首应了一声,接着就抬头打量起这座高科技建筑来,眼神充满了疑惑。
眼下,她扮演的是一个失去一部分记忆,并且依然忘了医术的人,所以这番反应并没有什么不妥。
杰森一边微笑着和陆隽骁寒暄了两句,一边拿眼角余光注意着秦烟绾,眸底带有几分审视的意味。
看她这一副好奇的模样,果真是忘记自己也会医学研究的事情了。
这么想着,他朝大门里面指了指,客气道:“二位请进,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好。”陆隽骁颔首,牵着秦烟绾走了进去。
两人直接被带去了会客厅,杰森命人准备了茶点,很快就端了上来。
“怕二位喝不惯别的,我特意让人提前准备好了大红袍,也不知您二位喝不喝茶?”
面对杰森的客气,陆隽骁的态度也表现得比较随和,淡笑着点头:“多谢款待。”
“害,这不是应该的嘛。”杰森大手一挥,主动给两人沏了杯茶,接着话锋一转,说起了正事。
“我听闻,尊夫人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像是失忆?当时听手下的人说起过,但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陆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陆隽骁面色微变,板正而严肃。
“实不相瞒,绾绾的病情有些奇怪,想必你们之前应该了解了一些,她体内似乎被注射了一种奇怪的药剂,但是剂量很少,药剂成分已经没办法检测出来,目前为止除了在记忆缺失之外,还有记忆错乱的症状,对于身体其他方面的伤害目前还不知情,国内现在没有可以治疗的办法,所以我才会想尽办法在国外的实验室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能够救治的药剂。”
闻言,杰森眉心皱了皱,一脸严肃。
“光是听你这样说,我也不能断定她体内被注射了什么类型的药剂,而且你也说了,药剂成分已经检测不出来,现在再去纠结她体内被注入的究竟是什么,已经没有意义,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针对病情研制新药剂,以此来解决问题。”
陆隽骁表示明白:“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杰森想了想,才道:“陆先生,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能够尽快解决尊夫人的病情,这段时间,就让尊夫人留在这里,先进行周密的检查,之后我们会根据她的病情和诊断结果进行一系列的治疗和研究。”
听了这话,秦烟绾和陆隽骁的瞳仁里双双闪过一抹暗色。
“这意思,是这段时间绾绾都不能离开实验室,对么?”陆隽骁确认。
“没错。”杰森神色自若,“毕竟这里离市中心太远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们没办法第一时间知晓或者采取措施,所以为了安全起见,陆夫人还是不要离开这里的好。”
秦烟绾听着,眸光微闪,嘴角缓缓划开一抹弧度。
“好啊,反正我看这里也挺好玩的,隽骁,我们就按照要求来吧。”
她冷不丁儿的开口,杰森一听,有些意外:“陆夫人听起来像是对这里很感兴趣?”
察觉出他话里的试探,秦烟绾不急不慌,微微一笑。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里,就觉得很亲切,像是自己曾经也来过这里一样。”
来过这里?杰森一直都驻守在这里,自然知道这不可能。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记忆最深处的画面和这里的场景有些重合,所以才让她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当即,他面色不变,依旧是一副客气的模样。
“那这样最好了,能让陆夫人觉得亲切,说明我们这里对你的治疗和恢复是有好处的,您二位放心,在这里我们一定不会怠慢了您,定然会把您二位照顾地无微不至,面面俱到。”
陆隽骁最终没再说什么,只点点头道谢。
两人很快就被带去了这栋建筑的顶层。
从电梯里下来之后,秦烟绾就发现,原来这里的顶层,全都是客房。
说起来,有点像是医院的住院部,但和住院部的病房不同的是,这里的环境要好得多,就像是五星级大酒店一样。
“陆先生,陆夫人,您二位暂时就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吩咐我,也可以吩咐研究所里的其他人。”
杰森将两人带到左边走廊尽头的房间,打开门,对着两人笑道。
秦烟绾率先走进去,环视了一圈,发现这里面跟总统套房似的,装修和摆设都很是高调奢华,眉梢微动,随口调侃了句:“杰森先生,看来你们这个研究所很赚钱嘛,这里的条件也太好了,真就体现了四个字——财大气粗。”
杰森愣了下,才回道:“陆夫人说笑了,这不是为了迎接你们,所以才特意让人布置了一番。”
谦虚了两句,之后,杰森就离开了。
陆隽骁反手关上了房门,落了锁后,先温声对秦烟绾道:“绾绾,你先坐一会儿。”
之后,他开始在整个套房里巡视起来。
秦烟绾靠在卧室门边,两只手臂交叉环在身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举动,明知故问:“你在干嘛?”
陆隽骁动作不停,没立即回答,待到整个套房都被翻查了一遍之后,才出声回道:“看看有没有摄像头窃听器之类的东西。”
秦烟绾挑眉:“那你找到了么?”
陆隽骁摇头:“没有。”
这个结果完全在秦烟绾的意料之中。
如果是她,进来之后也一定会翻找一遍,但她并不认为杰森会这么做。
不管他是不是萧颌的人,都应该听说过陆隽骁的大名,七区的少尉,怎么可能没这点儿侦察与反侦察意识?
装那些东西,一是无用,二则还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不如没有。
左不过他们现在已经留在这个研究所里了,就冲着这研究所外面戒备森严的模样,想出去,只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