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点我觉得有些奇怪,就是这个人为什么非要引我出清远镇。
引我出清远镇的目的又是什么?
有什么不能在清远镇说吗?非要我离开清远镇?
如果这清远镇是玄家村的话,我可以理解。
毕竟玄家村除了祁夜允许的人可以随意进出外,其它外人都进不去,所以自然对我造不成伤害。
可清远镇不一样啊,是一个任何妖魔鬼怪都可以随意横行的地方。
所以,这个想利用锦姝师姐骗我出去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亦或者是,这个人无法进入清远镇,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可是不应该呀,南有生那样的货色都是可以随意进入清远镇的。
包括那些凶兽,所以我可不认为,这个藏着掖着的家伙进不去。
可即如此,问题出在哪里?
“舞儿,救我……”突然,镇口的位置再次传来锦姝的求救声。
我立刻看了过去。
就看到锦姝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一根被大火烧红的柱子上。
此刻的锦姝,一身灰色长袍破烂不堪。
尤其是她那张绝美的小脸上,各种刀伤纵横交错,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肤。
再看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腿,上面的伤口,更是深可见骨。
此刻鲜血正顺着她的伤口,一滴滴的滴落下来。
她似乎是很痛苦,身体不停的扭动着,可随着她的扭动,身体贴近烧红的柱子更近。
“刺啦……刺啦……”犹如没有水的锅中,突然淋入水的刺啦声一声声的响起。
让我听得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而伴随着刺啦声的,是空气中飘荡着的浓郁的烤肉的味道。
味道明明很好闻,却让我忍不住想要吐。
因为我知道,这味道是锦姝师姐的背部被……
我用力的握紧双拳,咬紧后槽牙,闭上眼睛努力的克制着让自己不要冲动。
可我想着锦姝师姐那凄惨的样子,还哪里能平静下去。
“舞儿,我,我快死了。”锦姝师姐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立刻睁开眼睛看向锦姝师姐,对上的就是她一双灰败不堪的眼睛。
她双眼无神的看着我,干裂的唇蠕动了两下,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可见,她身体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
根本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可即如此,刚刚说话的是谁?
难道是……
我想到这里,立刻稳住心神。
我看向锦姝小心翼翼的道,“锦姝师姐,不好意思啊,你上次送我的那个空间戒指,我给丢了。”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怪我啊?”
锦姝师姐听到我的话,眉头猛的拧了一下,不过很快放开。
然后我便听到锦姝师姐的声音,“丢了就丢了吧,不必当回事,你,你还是赶紧出来救我吧。”
果然,锦姝师姐的嘴皮子未动,声音却是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呵呵,果然如我猜测的一般,一直跟我求救的声音不是锦姝师姐发出来的。
不过有一点我肯定,眼前的锦姝师姐是真的。
而此刻的她,已经被折磨的说不出话来了。
而正是因为如此,那人才可以肆无忌惮的用她的声音吸引我来这里。
其实我觉得他真的没必要,就算他不用锦姝师姐的声音,只要我知道锦姝师姐真的在他的手中,我自是不可能不管的。
我想到这里,立刻迈步向锦姝师姐一步步的走去。
现在天鹰宗的人几乎都疯了,祁夜似乎也疯了,所以我没法子求救。
我只能自己独自去救锦姝师姐了。
锦姝师姐看到我朝她走去,不停的摇着头。
可我却没管那么多,继续走着。
不管前面等待我的是什么,我都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锦姝师姐受我连累,而……
我看着锦姝师姐即使身受重伤,凄惨成如此,依然顾忌我的安全。
我强制忍耐的眼泪,终是流了出来。
我用力的把眼泪一擦,快速的跑到锦姝师姐的跟前。
我刚要动手想要把她解下来,可我的手刚碰到她身上的绳子,突然,眼前一道红光闪现。
原本还在我面前的锦姝师姐,包括绑着她的柱子,都跟着消失了。
随之消失的,还有四周属于锦姝师姐身上的香气。
我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什么也没有的空地,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只是,当我看向自己身后的清远镇时,瞬间感觉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原本只与我距离不到两步远的清远镇,此刻居然就这么在我眼前消失无踪了。
而我……
我四下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变得让我感觉很陌生,记忆中我似乎从来就没有来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舞儿,舞儿……”突然,阵阵让我感觉心口闷痛的喊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赶紧四下看了看,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可那道声音,却是不停的响着。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如清泉流水一般让人感觉纯净舒心。
可他的每一声呼唤,却带着一种让人心痛的幽伤。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道声音听起来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我努力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
而随着我思索间,突然,我感觉自己的头仿佛是被针扎了一般的疼。
我赶紧用双手抱着头,想要将这种疼痛减轻一些,可却根本无济于事。
男人的声音继续不间断的响着,从一开始的轻声的呼唤,到最后的声音越来越大。
而随着他的声音加大,我的头,几乎快要疼到裂开。
我努力的咬紧下唇,握紧双拳,想要克制这种痛苦的感觉。
可疼痛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痛。
“啊……”我疼的实在受不了大叫一声,跪坐在地上。
膝盖处传来尖锐的疼痛,不过我却并没有理会,而是用力的用手敲着太阳穴,想要减轻这种难言的疼痛。
突然,男人的呼唤声停了下来。
而我几乎疼到快要裂开的脑袋,瞬间疼痛感消失。
我抬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我刚想要扶着地面站起来,当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角青衫时,我猛的抬起头来。
眼前是一个一身青色长衫,气质儒雅的男人。
男人长的虽然不属于举世无双的那种,脸上也没有多余的任何的表情,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我。
可我看到他,就感觉好像是看到了阳光一般,让我感觉温暖,舒适。
我初次见到南有生的时候,从南有生的身上我也有过这样的感觉。
但南有生的那种温和,是属于装出来的,需要用笑容来衬托的那种。
如大伯也是如此,就是给人一种刻意的感觉。
可眼前的男人,让我感觉到的温暖,却是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就是,他本就是这样给人带来光明和温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