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司白抬脚走进公主房的时候,看到的场景是这样的。
沈娇娇和小爱头碰着头凑在一起,正在共同完成一副水彩画。
窗外的金芒照进来,映得两人的影子斜斜落在地毯上,场景十分温馨。
刑司白英俊的脸短暂的恍惚了下,喉结也滚了滚。
还没来得及说话,沈娇娇便发现了他的存在。
她娇小的身子颤了一下,慌张的收拾着眼底的惊慌。
这个反应让刑司白莫名不爽。
他眯着狭长的眸,瞳眸微缩着,声音似笑非笑,“想跑?
沈娇娇立马梗起了脖子,“我为什么要跑,搞清楚,是你请我来给你女儿治病的。”
闻言,刑司白便抬步走到了沈娇娇跟前,面容平淡,唯深黑如墨渊的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薄唇微微掀开,“那就是心虚?”
沈娇娇:……
这狗男人,还真是一猜一个准!
她的确是心虚的。
毕竟当年死遁逃离了刑司白的视线,甚至还悄悄生了刑司白的种。
所以现在一看见刑司白,就莫名有种做了坏事的心虚感!
但这个秘密,沈娇娇不能告诉刑司白。
正好手上的水彩画也完成了,沈娇娇干脆就拿起来,转移话题道,“你来得正好,我们出去谈谈小爱的病情吧。”
提到小孩子,刑司白的表情都陡然严肃了几分。
他跟着沈娇娇去了公主房外。
站在长绒地毯铺设的走廊上,沈娇娇举着那副水彩画,巴掌大的绝丽小脸上严谨无比。
“孩子的心脏病原本不太严重,但她自闭症太严重,整个人长时间处于紧张害怕的情绪,导致心脏负担太重,所以才会动不动生病。”
说着,沈娇娇又指着那副水彩画,“她选的颜色都很沉闷,一个暖色调都没有,甚至画的也都是扭曲的物体。”
自闭症小孩的画作,看上去总是震撼人心。
“要怎么治?”刑司白垂着眼皮打量那副画,敛住眼底的幽深,喉头涌动着,裹着冷意问道。
沈娇娇也有点犹豫,“我得回去好好想想,她的病情太棘手了。”
“嗯。”刑司白颔首,同意了。
沈娇娇立马转身就要离开。
“给我开点药。”刑司白又沉声道。
闻言,沈娇娇脚步顿住。
刑司白病了?!
她眼底不自觉划过一抹慌张,语气中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焦灼,“你怎么了?”
“脖子上有点伤,帮我开点药膏。”刑司白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沈娇娇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心脏顿时被狠狠一扎,好像中了一万箭似的难受。
其实刑司白脖子上也没什么伤口,只是个拇指大小的淤红而已。
这个位置,这个伤痕。
怎么看怎么像是吻痕!
沈娇娇心中剧烈的翻涌着,手都紧紧攥成了拳头。
狗男人,当年她死了就立马娶宋美也就算了,现在脖子上有了吻痕还让她给开药。
是故意要炫耀,还是怕她有什么非分之想,所以拿这种东西羞辱她?
“治不了!”沈娇娇咬牙切齿,“另外我劝刑少你下次别伤在脖子上,免得颈动脉破裂大出血,当场死翘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