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煎熬下,沈娇娇总算是吃完了这顿饭。
没有半点多余的停留,她就起身离开了。
刑司白还坐在桌前继续吃,陈蓝色的立体齐膝风衣下,骨骼宽大的手握着筷子,正在漫不经心的吃着菜。
好似对沈娇娇的离开并不在意。
可等玄门门被彻底关上的那一刻,他却猛地将筷子扔在了桌上,随即便起身上楼了。
哪怕碗里还有刚夹的饭菜。
——
从浅水湾离开之后,沈娇娇便直接回了公寓。
在公寓楼下,她特意买了一份肯德基,生怕真宝在家饿着了。
可等到了家,才发现真宝正在桌前吃饭。
准确的说,是发现真宝正在和明海吃饭。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沈娇娇看见明海,顿时就愣住了,“你不是回好莱坞了吗?”
“我本来已经要登机了,但是经纪人打电话给我,说是取消合作的刑氏又加钱续约了合同,所以我要留在西洲拍摄代言广告,大概一个月时间。”明海解释道。
代言广告?
取消合作又续约?
沈娇娇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太好使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和刑氏有代言合同呢?”
明海摊开手,满脸无辜,“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不过之前的合同是经纪人帮我签的,大概是一个月前,昨晚突然就被解约了,然后今天中午,刑氏又改变主意。”
明海都觉得很神奇。
但沈娇娇却脸色一白,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是刑司白干的。
这个男人不是已经答应了她,要放过明海吗?
为什么又玩这一……
不对!
沈娇娇反应了过来。
所以楼下的那些狗仔压根就不是刑司白找来的,刑司白针对明海的做法,只是取消了他的合作而已。
可是在她去恳求之后,刑司白又加钱续约了。
那么,楼下的那些狗仔到底是谁派来的呢?
沈娇娇觉得有点迷茫了。
她赶紧看向真宝,说了这件事情。
真宝放下碗筷,酷酷的小脸上满是严肃,“我白天已经查过了,对方是用的路人的手机发送的消息,整个西洲的狗仔都有收到,而那个路人的手机是被偷走的。”
所以,短时间里想要查到真凶,恐怕很难了。
“安娜,”明海也算明白过来了,瞬间瞪大了漂亮的桃花眼,“所以这个刑氏的总裁,就是你的前夫?”
“是。”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沈娇娇还是只能点点头。
“难怪他西装革履的,原来还有这么厉害的背景。”明海颔首道。
沈娇娇心里挺不好意思的,“我不知道你签了刑氏的代言合同,否则我打死也不会找你来帮忙的,抱歉,要不然你现在和他解约,再回好莱坞?”
“我要是主动解约,是要赔付违约金的。”明海摆手,“再说了,他不是答应了你,不会针对我吗?”
沈娇娇就没话说了。
思来想去,又道,“我找个靠谱的人去给你当助理好了,这样你有什么事情,还可以找助理帮忙。”
“好。”明海没有拒绝。
等吃完饭之后,明海才回了酒店去休息。
他现在是因为工作而留在西洲,所以也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十分大方的住进了刑氏安排的酒店。
大晚上的,沈娇娇为了避嫌,也就没有跟着去。
只是在明海抵达酒店之后,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而已。
随后,她就给真宝洗澡,自己也去睡觉了。
翌日清晨爬起来,沈娇娇把真宝安置妥当,就赶紧去了菜市场,买了今天的食材,再提着去浅水湾。
小爱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翘首以盼。
看见沈娇娇出现,立马开心的迎了上去,抱着沈娇娇的大腿不松开。
“安娜妈咪,早上好!”小爱奶声奶气的说道。
沈娇娇笑弯了眼角,揉了揉小爱的脑袋,就拉着她往里走去。
“看,今天安娜妈咪给你做青菜虾米粥哦,特别好吃。”沈娇娇说道。
小爱重重的点头,“好。”
沈娇娇就带着小爱去了厨房里面忙活。
好不容易把食材都弄好放进锅里开始熬粥,温作南便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二话不说,他就直接拉住了沈娇娇的胳膊,上下左右仔细的检查。
确定了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小娇娇,你以后别这么吓人了,我就去荷兰出个差,回来听说你失踪了,浑身都是血,我还以为你真出事了呢。”
“你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沈娇娇赶紧捂住温作南的嘴,“你会吓到小爱的。”
关于她受伤的事情,小爱还不知道呢。
温作南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我的错我的错,我们私下说。”
说着,他就把沈娇娇给拉到了旁边,“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一场误会而已,我没有被绑架,那个人偷我的东西,我去追了而已。”沈娇娇说道。
温作南蹙紧了眉头,“谁跟你说这个啊。”
“那是什么?”沈娇娇有点不明白。
温作南指了指沈娇娇的心口,“你和司白啊,我听楚云说了,你们好像在邻市的医院就大吵了一架,因为一个小白脸?”
“那不是小白脸,他叫明海。”沈娇娇无奈的纠正道。
可温作南却更震惊了,“这个小白脸居然还有名字?”
顿了顿,又满脸诧异,“为什么这个人的名字,我格外耳熟呢?”
“你当然耳熟,这是好莱坞的明星,你应该还看过他演的电影吧。”沈娇娇说道。
听闻这话,温作南赶紧掏出手机开始搜索,网上果然是一大堆关于明海的报道。
他越是看,越是心凉。
虽说刑司白的长相也格外俊美,而且还是上司公司的总裁,身价千亿。
可在和一个长相妖孽的男人面前,尤其是还对沈娇娇这么好的男人面前,刑司白实在是太劣势了。
最后满脸凄哀的看向沈娇娇,“娇娇,你怎么出去混了五年之后,认识了这么厉害的男人,那司白怎么办,你是不是不要他了?”
沈娇娇苦涩的笑了一下,“什么叫做我不要他,从始至终,刑司白都不是我的啊。”
她哪里是不要,她是压根就没有资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