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陆染染连忙吩咐前座的司机。
南司瑾却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不用。”
陆染染回头看他。
“子弹的伤口已经粗略的处理过,待会儿回去,你替我消毒上药就行。”他淡淡地道。
子弹的伤,并不方便去医院处理。
随后,他让司机直接开往两人的婚房。
那是上辈子陆染染和南司瑾住的单独别墅的小区。
安保非常严格,除非这里的住户,想要进去是极难的。
而且这里面,别墅与别墅之间距离十分远,各自的隐私保护得也相当好。
陆染染没想到南司瑾会跟她解释身上的伤。
就好像,是在安抚她一样。
南司瑾有必要……顾及她的想法,跟她解释么?
陆染染出神着,手包握在手里,根本就没发现柳悦儿给她打了一万个电话了。
教堂里。
南侯峰脸色阴沉,在教堂外响起车子驶离的声音后,蓦地起身。
“按他说的,找野羽!”
万琪露朝其余两个儿女扫了一眼,神情复杂。
身为大哥的南清源立马起身,“好,我马上带人去找。”
女儿南曼凡一句话没说,冷眼看着大哥去带头找人。
一场原本就不走心的婚礼,就此落下帷幕。
陆染染不知道在她不接电话时,柳悦儿还去了一趟她家。
陆耀光这些人早被南家警告过,自然不敢透露陆染染今天是去和南司瑾结婚的事。
他们只谎称陆染染说有事出去了,随便把柳悦儿打发了。
柳悦儿到处找不到陆染染,也联系不上陆染染,心头那种不踏实的感觉越来越重,还得讨好娜娜。
因为上次的事,娜娜的粉丝一直在闹,让娜娜跟她划清界限。
好在她之前跟娜娜的关系维护得好,事后就眼泪汪汪地跟娜娜道歉,说都怪自己把她扯了进来。
又说可能中间有什么误会,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转变。
娜娜起初是生她的气,但比起她,娜娜更恨陆染染。
陆染染那次直播,直接把娜娜的粉丝都抢去不少!
后来几次发博,娜娜都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微博下留言转发的数量都变少了。
这种情况,不是粉丝爬了别家就是不爱了。
所以现在柳悦儿和娜娜,可以说是同仇敌忾。
陆染染并不知道这些事,她只知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南司瑾身上的伤口消毒包扎了。
别墅门口,还有提前精心铺就的玫瑰花瓣。
陆染染却已经顾不上欣赏这些了,快步走了进去。
“南少,南少夫人!”
佣人赶紧上前恭敬招呼。
陆染染连忙问:“医疗箱呢?”
佣人应了一声,立刻就去拿,陆染染着急地跟过去取。
南司瑾就先上了楼。
陆染染拿好医疗箱上了楼,没问佣人卧房在哪儿,就自己径直进了卧房了。
拍拍脑袋,看到南司瑾身上的伤,她都忘了这也是该做的戏了。
不过没事,她就说问过佣人了,这里这么多佣人,南司瑾也不知道她问的谁。
陆染染推开门进去,下一秒,却脸红耳赤地,条件反射就想退出来。
南司瑾回头,瞥了她一眼:“进来吧。”
陆染染唔了一声,才走了进去。
她真是没想到,南司瑾竟然已经把上衣脱掉了!
她一进门,就看到了南司瑾袒露着结实的上半身,在审视身上的伤口。
虽然有着不少血痕,但那副身材……还是让陆染染鼻腔一热。
不行不行,南司瑾还是伤患呢!
她应该集中注意力替南司瑾处理伤口!
陆染染排除杂念,走到南司瑾跟前,把医疗箱放在桌上,走到窗边沙发前坐下,拿出一瓶消毒水。
“我尽力帮你处理一下。”陆染染正色道:“但如果有的伤口太深不好处理,我还是建议请私人医生上门也好。”
南司瑾看上去负伤不少,凌宇还在医院里。
南野羽……按南司瑾离开时的话,很有可能就在那场爆炸中……
估计,生还的机会很低……
陆染染用消毒棉球仔细替南司瑾处理着每一处的血污,脑子渐渐清明起来。
那场爆炸……真的是意外爆炸的吗?
还是,跟南司瑾今天的遇袭有关?
如果跟南司瑾的遇袭有关,那南野羽岂不就是……
陆染染没有再往下想。
这是南家的内部家务事,她只需要挨过这三年。
不该过多窥探南家错综复杂的关系的。
很快,陆染染就替南司瑾擦拭了所有伤口,并上药。
南司瑾身上的伤口并不碍事,大部分都是浅浅划伤,看起来还不如穿着衣服时,被血污染红来得可怕。
只是肩上那道伤口深一些,陆染染缠了好多圈纱布,才裹好。
“你不怕了?”男人的声音忽然传来。
陆染染从认真处理伤口的情绪中回神,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处理完背后最后的伤口后,朝她转过来的南司瑾。
男人结实平滑的胸肌顿时映入眼帘。
陆染染脸上骤然一烫,视线不自觉往下闪躲,却看到了他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以及为了消毒上药,刻意放低的裤腰边缘透出的人鱼线……
她只觉得脑子里之前被她刻意压下的那些画面,立刻就重新活跃了起来。
和南司瑾的两次肌肤之亲……
怎么印象就能这么深刻!
放过她吧!
她不想当一个色女!
尤其是还是对南司瑾这种才炸了自己亲兄弟的狠人发花痴……
就在陆染染思绪混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到男人又道——
“脱了吧。”
陆染染震惊!
她瞪圆了小鹿一样的眼睛,惊惧地望着已经往附带浴室走去的南司瑾。
要她脱下衣服干什么?!
“我伤口不好沾水,待会儿你进来帮我擦一下。”
男人语气平淡的声音传来,陆染染才如释重负。
哦哦,原来是要她进浴室帮忙。
她这身婚纱蓬蓬长裙穿着当然不方便,让她脱了,其实是让她换身衣服的啊。
但很快,陆染染就抓住其中的重点。
帮他……擦一下?
怎、怎么擦?
是他还穿着裤子的情况下,帮他擦吗?
这种惊疑不定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陆染染换好衣服,来到浴室门口。
听不太到里面的动静,陆染染敲了敲门,紧张地结巴道:“我、我现在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