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婉拒

看到慕云陷入沉思的样子，莫斯特会长也不着急。这样的条件已经足够丰厚，就算是拿出去给任何一个炼金学徒甚至是炼金师都难以拒绝。

有了虚界商会源源不断地提供材料，就算是一名普通的炼金师也能凭借大量的练习把自己的炼金术提高起来，而他们所要做的仅仅只是以后制作的炼金药剂都只能交给虚界商会来进行销售，炼金师从中获取分成。

至于他看重慕云的原因，除了这一路过来看到慕云自身那相比同龄人成熟稳重的性格之外，就是他展现出的潜力了。

雷顿商会新研制出的酒引发的热潮自然被他们商会所关注，更别说雷顿商会已经是和托安城的虚界分会合作了。

莫斯特在品尝过这种酒后就很确定这绝对是可以改变现在市场格局的酒，单凭这酒雷顿商会的规模就可以再扩大一倍不止。

托安城的虚界商会分会长波波虽然也是虚界商会的人，但就像是总公司下属的分公司那样，彼此之间那是有业绩竞争的。

选择与虚界商会合作，是雷顿商会的一个明智决定。虚界商会本身就如同大型售卖平台，躺着舒舒服服的等钱不比累死累活研究出新东西然后被别人抢去要好吗？

当然如果这酒具有划时代的意义，那么说不得虚界商会就会把这种技术收归己用了，就算是雷顿商会想藏也是藏不住的。

不过就算不是要学会这种技术，调查一番也是有必要的，可能普通人只是觉得这酒让人眼前一亮，但对于万隆商会或者有心人来说只要对比过雷顿商会以往的酒就能发现有很大的变化或者说突然拔升了一个高度。

或许是商会本身突破了，但也有很大可能是得到了别人的指点，那么找到这人出来说不定就能得到技术，这也不算是破坏规矩。

只是如果是别人指点的，那这人雷顿商会肯定不会轻易让别人发现，想要找寻起来短时间内可没有那么容易找到。

莫斯特也同样如此，就算是虚界商会的人手，想要短时间内找出来也很难，他原本也不急着找的。

可他突然想起慕云和小吉格的关系，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慕云的身上，于是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围绕慕云调查了一番，结果正好发现前几天慕云在商人公会注册购买了一枚商戒，并且和吉格会长完成了一次转账。

商戒一般都是用来作为存储大额金晶币的凭证用的，而这时间也正好处于新酒面世一个月的节点，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在推测出这个事实的时候莫斯特是觉得不可思议的，虽然他已经很看好慕云了，但是慕云的这次表现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在第一时间他认为这应该是慕云所在家族的知识，而慕云是拿出来换钱用的，因为从言谈举止中慕云表现出的沉稳他怎么看都觉得慕云不像是平民出身，更像是因为什么事情离开家族的人。

原本莫斯特是不想全面调查慕云的，因为他想招揽慕云，把慕云的底细调查太清楚很容易在谈话中引起对方反感，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点到为止。

可这一次他是真的感兴趣了，结果在调查过后他对慕云的兴趣是更大了几分。

首先就是慕云的身世，之前片面的调查中他是知道慕云不是王城原住民的，但经过深入调查他却发现竟是查不出慕云是哪里的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虽然这也和他调查时间短有关系，只要给他时间还是能够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的，但这一开始就完全没有痕迹把他的好奇心给完全提了起来。

之后的调查中莫斯特的人就发现慕云会把炼制的治疗药水拿去卖，这对于炼金师来说没什么问题，而莫斯特也是知道慕云是莉雅大师助手的。

可随后他就再次震惊地发现慕云炼制的药水品质比起其他炼金学徒来说都要好得多。

这要是全天候都呆在炼金室里苦练，用量来堆砌出来那倒是没什么稀奇。可莫斯特是知道慕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修炼的，在炼金术上花费的时间比修炼要少不少，那这药水量足品质又高，就不是普通学徒能够做到的了。

一个隐藏起来的天才，这是莫斯特最后得出的结论。

如果在酿酒上的指点是慕云自己的想法，炼金术上又有天赋，还凭借生命系拿下考核第二名，那这样的人不重点培养简直就是巨大的损失。

经过调查他自然知道在学院里慕云从来不是众人眼中耀眼的天才学员，即便这一次考核他差点就拿到第一名，其他学员对他的观感也不过是运气好，取巧罢了，对他本身的实力始终是不认可的。

莫斯特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在这种情况下伸出橄榄枝，那么对方基本都会答应下来，那他商会也会因此多得一个人才，这是双赢的局面，所以他非常期待慕云接下来的回答。

“莫斯特会长，我想请问一下，这样丰厚的条件是不是签订的类似终身的契约？”就在莫斯特一边等待一边想着事情的时候，慕云突然抬起头，长出一口气，认真地询问道。

“对，毕竟商会拿出那么多的资源来培养你，自然是想要你一直为商会出力的。”莫斯特听到慕云的话愣了一下，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接着说道：“实际上只要不侵犯商会的利益，那么也没有什么限制，而且只要实力突破高阶，到那时候就能够重新签订契约，限制方面就会少很多，还可以申请成为我们商会的管事，到那时候，能够获取的资源只多不少。”

慕云点点头，从莫斯特的话语之中他能感受到他的诚意，就如莫斯特所说的那样商会提供资源，而慕云自己为商会服务，只要不做出什么损害商会利益的事情，那么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售卖药剂啥的，直接交给商会来出售还省却了不少时间，可以说条件是相当丰厚了。

“很抱歉，莫斯特会长，我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不喜欢束缚，所以您的邀请恕我只能够拒绝了。”慕云沉默了一会，最后只能露出抱歉的表情。

莫斯特皱了皱眉头，不过随后又松了开来，有些不解地看着慕云，“你不再考虑考虑了吗？商会给你的条件已经够丰厚了，也不会说限制你的自由，而且只要不做出违背商会利益的事情，那么就基本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可是实际上会有任务和指标不是吗？如果进了商会，那么就不可能无限制地让我练习下去，有什么要求或是任务的时候，也要听从商会的召集去完成，能够私自活动的时间很少。或许到了高阶之后会像您所说要好很多，但是直到高阶的这段时间可不短，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都不一定能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做，甚至在这种情况下到达高阶都是未知数，莫斯特会长，您看我说得对吗？”慕云看着莫斯特缓缓说道。

听到慕云的话，莫斯特沉默不语，不得不说的是慕云说的都是对的，而且他也对慕云能够思考到如此之深有些心惊。

商会当然不会平白无故就这样一直给他提供资源，无论是谁都一样，商会需要做什么的时候就会召集人手一起来做，这必然是要个人放下手中的事情去应付的，谁也不能预料得到这种事情会有多少，但总归是有的。

而且虽然不限制个人的自由，但是商会也不会希望个人离开得太远。就比如是波尼亚王城的虚界分会和他签订的契约，那他就不能总是私自跑到其他城市，或是其他王国去，虽说其他地方一样有虚界商会，但管辖的人是不相同的。

也就是说他如果签订了契约，那么很长一段时间如果没有什么调动，那都是要呆在王城这片区域了，这才是慕云拒绝的原因。

一路走来的危险让慕云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最终是要讲拳头的，炼金术再强也只能作为辅助之用，拳头才是硬道理，而不是签了之后以炼金术为主，那就有些舍本逐末了，慕云自然不肯这么干。

“不再考虑一下了吗？”莫斯特想了一会还是劝说道。

慕云微笑着摇了摇头，“很感谢莫斯特会长的好意，至少暂时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如果我的一些点子能够入商会的眼睛，我也很乐意能够和商会合作一番。”

既然慕云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莫斯特也不再强求，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那好吧，如果你想要改变主意的话，我这里随时欢迎，你今天来这里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

看到莫斯特不再坚持，慕云心中也稍微松了一口气，要是莫斯特坚持的话，他也没办法了，光凭他的实力可是怎么也不可能与整个商会抗衡的，听到他的话也是点头说道：“的确有事情，不知道莫斯特会长这里回不回收空间戒指？”

“如果是本人的戒指，我们会提供解绑服务，只是会收取一定的费用，不过你怎么想着卖戒指了？”莫斯特会长一听慕云所说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于是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慕云咧嘴一笑，“我想换个大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