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混沌之力

灰球吸收了这枚符文后如同得到了命令一般，原本缓缓旋转的速度变得快了起来。

这些灰色能量环绕着慕云不断转动，融入到慕云的体内，又从他的皮肤毛孔中钻出，重新进入漩涡之中。

中间隔层那些尚未融合的生死源力同样加快了转变的速度，在这一刻，整个灰球里的能量都被调动起来。

“这样有什么效果吗？”贝拉尼丝看着只是在旋转的灰球有些不解，她完全看不出这样做对外面那人有什么作用。

慕云卖起了关子，神秘地笑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贝拉尼丝撅了撅嘴，显然她的好奇心完全被慕云吊了起来，但她的心中依然有着担忧，所以即便充满了好奇，她脸上的忧色丝毫不加以掩盖。

“我们的这个罩子真的能挡住吗？那人能够进来很可能是九阶的。”贝拉尼丝像是才想起他们自己的等级才七阶，就算那人进了树心空间被压制，也不是他们两个能够抗衡的，刚才想着怎么将对方驱离了，却忘了自己的实力。

慕云认真地想了想，又闭目感应了一番，才沉稳道：“其实我也不确定，但既然他这么久都还没能破开，而生命母树又用源力消耗对方，显然是在传递给我们一个信息，那就是消耗掉他的源力。”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慕云还不敢确定，但是对方既然进入母树的树心空间，那就相当于被隔绝到一处空间内，他看起来又不像是空间系，那么很大可能无法通过吸收周围的源力补充自身，而他们也就有了机会。

他能感觉得到灰球的防御能力，虽然是机缘巧合的情况下生成的，但感觉上总不会错，若是直接杀出去，以他们七阶的实力，就算是肉体上的搏斗，慕云都不觉得赢对方的概率超过百分之五，唯有先削弱，才有可能。

见贝拉尼丝还是有些担忧，慕云搂了搂她的纤腰，转移话题道：“你查看得怎么样了？自然之心有什么变化？”

贝拉尼丝这时脸上才重新露出惊异之色，她比划了一下道：“我的自然源力回来了，只不过我感觉又并不完全是自然源力，而且自然之心里面的阵纹也出现了变动，我不确定是好是坏，要试验过变身才知道。”

说到这里贝拉尼丝脸上一红，要不是必须维持这个连通的姿势，她倒是想在灰球里面试验一下变身的情况。

慕云并没有继续调侃她，对于她身体内的变化，他在之前扫视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贝拉尼丝的源力团比起之前要凝实得多，并且里面除了绿色之外，还夹杂着一丝灰色。

原本这应该看起来是驳杂不堪不够纯净的样子，但是给人的感觉却莫名的和谐，就像是那一丝灰色原本就应该在那里的一样。

他知道这一丝灰色是什么，因为他此时的源力团中，缓缓旋转着的正是这种灰色，没有生命的绿，也没有死亡的黑，只有这纯粹的灰。

如果说贝拉尼丝的自然之心阵纹出现了变动，那么他心核里的阵纹，可以说是完全大变。

贝拉尼丝如果感应慕云体内的变化，她就会发现慕云的整个心核就像是缩小版的灰球，中间缓缓旋转着一个灰色的漩涡。

没错，原本阵纹的位置完全变成了一个漩涡！

那些大圆小圆以及线条完全不见了，或者说都融入到了漩涡当中。仔细看去，缓缓旋转的漩涡的每一根线条上都能看得到规则的变化，在这里才能看到生命与死亡的规则之线。

也就是说那被吸收入他体内的生命与死亡规则符文并不是消失不见了，而是隐在了漩涡里，慕云原本以为想要分离出来很难，但他却发现只要心念一动，生死双系源力就能从灰色源力中分离开来。

看起来似乎不多，但只要给慕云多一些时间研究，总能流畅使用的。

不仅仅是生命源力运用起来得心应手，就连死亡源力，他都能感觉到一股亲切感，那是证明对死亡源力的掌控力的一种表象。

慕云从来没有想过，原本应该每一个人都从觉醒的那一刻起就定型的系别会出现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连阵纹都改变了，这说明里面的规则在之前的那场大爆炸中完成了重构！

那他还算不算是生命系觉醒者？

反正慕云不知道，他甚至连如今的等阶概念都觉得有些模糊，不过在刚才的探查当中他发现心核内的漩涡看起来没了阵纹，但正在旋转的漩涡又何尝不是另一种阵纹呢？

至于等阶，从腹部的量上来看，应该是突破七阶无误了，如果能够吸收这个灰色球体的所有源力，那么说不定他甚至有突破八阶的可能！

灰色的能量是什么，慕云先前并不认识，只知道这就是生命和死亡源力融合之后的产物。

而在刚才醒来接受信息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就知道了这个灰色能量是什么。

混沌！

宇宙之初是为混沌，化开之后便有了生命与死亡，有了光明与黑暗，有创造，也有毁灭，混沌便为对立两系源力融合之后的最终指向。

慕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样的，是不是每一种对立的源力结合之后都会变成这样，但至少之前他看到的那个水火相融是达不到这样的效果的。

生死轮回，便如这旋转的漩涡，不过是一种循环往复的过程。

融合之后或许可以称之为混沌源力的能量无疑是精纯的，因为慕云看到原本应该是庞大的源力团，此时连拳头大小都不到，在腹部旋转，让慕云有一种只要用出一种武技，就会立刻用光这点源力的感觉。

或许把灰球蕴含的能量也全部吸收转化为混沌源力能够让他体内的源力团涨大不少，但首先的目标是要将外面的那个人驱逐出去或者解决掉再说，不然灰球里面的能量就只能浪费在和对方的对耗上面了。

和贝拉尼丝的谈话让她放轻松不少，没过多久，外面的凯塞罗与灰球连接的地方终于出现了变化，慕云朝那边指了指，贝拉尼丝转头看去，蓦然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