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对耗

凯塞罗微眯着眼睛感受了一番分身进入黑洞的过程，过了一会儿才再次睁开，眼中满是陶醉之色。

“对……就是这种感觉！虽然你这个只是模拟的，但里面的气息错不了！”

还没等他沉浸多久，灵魂战场的提示就到了，感受到需要一次性将剩下的全部灵魂本源之力投入进去才能与场上慕云制造出的黑洞相匹配，即使早就有所预料的凯塞罗也不禁脸色一变。

“你制造的这个暗面入口消耗的本源这么大，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凯塞罗眼中厉色一闪，竟是就这么背着双手不再有所动作。

直接用出全部的本源之力是没有意义的，慕云的黑洞已经成型，如果是刚才刚刚成型的时候他选择使用全部本源，那倒是有机会破坏这个黑洞，但那样做他的消耗同样很大，会让他的本源之力少于慕云，以慕云表现出来的能力，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落败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而现在不同，世界暗面的入口被慕云制造出来了，维持这个入口的消耗可不小，凯塞罗已经看见远处的慕云本体身影变得有些虚幻，似乎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消失。

凯塞罗就是准备拼消耗，不生成事物虽然也会不断消耗本源之力，但在最开始的时候却要少得多，他只要坚持得比慕云更久就可以了。

当然，凯塞罗也要防止慕云中途将暗面入口返还成本源之力，那一切又回到了起点。不过要想这样做也只是建立在慕云没有坚持多久的情况，毕竟再耗下去，即使返还，慕云得到了量也不会太多，毕竟返还的只是暗面的量，这个过程的消耗是不返还的。

如今其实就是看双方的博弈了，谁最先露出败相，那么谁就输了。凯塞罗输了不过是损失一具分身，肉痛是肉痛的，但慕云一旦输了，那就连性命都没有了。

慕云听到凯塞罗的狠话微笑道：“反正我肯定会比你坚持得久。”

双方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在这种时候，双方都会专注于盯着对方的本源之力流逝以及场上的变化，谁也没有那个心情再询问事情。

目前慕云的本源之力是要比凯塞罗少不少的，因为凝聚黑洞加上凯塞罗在进入黑洞前返还了大部分的本源之力，双方的本源量又重新恢复到差不多两倍差距的水准上，这也是为什么凯塞罗足够自信的原因。

灵魂战场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除了中间缓缓旋转仍然想要吸取周围一切事物的黑洞之外，两人都互相盯着对方，凯塞罗还时不时地看向中间的那个黑洞，像是要研究什么。

时间就这样以恒定的速度流逝着，它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即使是时间系的觉醒者，也不过只能影响一小块区域，就像往海里扔进一块大石头那般，在当时能掀起滔天巨浪，但随后又会重新回归平静。

双方都盯着彼此，仔细观察着对方身上的变化，其中甚至还有可能出现伪装的情况，让对方判断不清是不是真的消耗慢又或是快。

在这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或者说时间都在各自的计算当中，灵魂战场是独立的，甚至有可能当赢得灵魂之战的胜利者出去之后发现肉体已经被杀死了，只能做一个孤魂野鬼的情况。

双方都很冷静，同时也对自己有充足的信心，非如此也不可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场上的黑洞还在自己变大着，这意味着消耗的增加，凯塞罗瞥了一眼那个黑洞，嘴角弯起。

他不选择生成事物进入战场固然消耗在不断增大，慕云维持着变得越来越大的黑洞同样消耗也是在增加着的。

诚然，他现在生成分身进去，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就会被黑洞吸收，可以说凝出就是必死的结局，但他依然有些不太明白慕云的自信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凯塞罗已经能够感觉到体内的本源之力消耗开始成倍增长了，并且要不了多久就会以更快的速度消耗，到那时也许就是几个呼吸，剩下的本源之力就要被消耗光。

他在盯着慕云，盯着他撤销黑洞的那一刻，然后他会趁着这短暂的机会立刻生成分身进入场中占据先手。

这是一个非常有难度的博弈，凯塞罗发现自己有些兴奋起来，这种感觉有多久了？反正就算是光明教会的教皇也给不了他这种未知命运的感觉。

漫长的生命到了最后都避免不了的那就是漠然，对大多数事物都提不起兴趣，能像慕云这样带给他刺激感的不多了。

应该快了吧。

凯塞罗是这样想着的，本源之力的流逝速度越发地快了，如今就算他把剩下的本源之力全部凝聚出去，也不过是得到一个刚刚九阶实力的分身。

看对面的慕云，身体的确是变得更加虚幻了，但与凯塞罗自己预计的有些不太一样，似乎……多了一些？

此时的凯塞罗自身已经变得极其虚幻，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看起来不像实体，更像是一个幽魂。

他皱着眉头盯着慕云，有些疑惑地问道：“你竟然能够坚持这么久？这不太可能。”

“彼此彼此，你不也坚持了很久了么。”慕云勉强一笑，此时他为了控制整个黑洞，已经基本没办法分出太多的心思了，他看向自己的魂体，同样变得异常透明，脑海中总有一个意识在告诉他，只要将黑洞回收，那么就能立刻摆脱这种局面，本源之力也能够重新补充一些。

但下一刻慕云还是咬牙坚持住了，也许现在回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为他自己运用了技巧的关系，所以他敢肯定他现在的本源之力量是要比凯塞罗多那么一点的。

只是这样做了，凭借剩下的量，很可能会出现一击决胜负的情况，这种变数是慕云不想看到的。

所以他依然咬牙坚持着，凯塞罗能够看到，慕云眼中的自信光芒依然是那么明亮。

凯塞罗脸上的笑容随着时间继续流逝而逐渐消失了，他能感觉到要不了多少秒就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而对方看起来却是依然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