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带着极强的占有欲,不顾秦可的慌乱和无措,攻城略池,铺天盖地都是炙热的呼吸和熟悉的气息。
秦可被迫仰着头,后脑勺被整个扣住,唇上是从未有过的陌生触感,在舌尖延伸,泛起阵阵酥麻,夏日的傍晚,空气似乎都带着黏腻和炙热的味道,让人脑中火光乍现,噼里啪啦的烧成一团。
巨大的冲击过后,秦可的神志终于有那么一丝丝的回炉。
让她无比清楚又清晰的认知到,现在吻着她的人,是大表哥。
所有的患得患失全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激烈无比的心跳,她手脚发软,整个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许是察觉到怀中小姑娘的僵硬,谢曜后退了半步,在这一瞬间秦可如同钻出网的鱼,拼命的开始呼吸,本以为他会离开,却不料下一瞬,谢曜重新将她拉入怀中,掌心从她的后脑移到右侧脸颊,覆盖住了她的耳朵,他整个人也重新俯了下来,吻住了她。
方才他吻的很急切,此刻却完全成了细心品啄的猎人。唇舌一遍遍的描绘和深入,秦可的大脑全然放空,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呼吸和交缠。
她从来没有接过吻。
也不知道吻是什么样子。
她的整个人和心都完全交给了谢曜去把控,仿佛一叶扁舟,在水上沉沦。
耳边竟然响起了水声,是唇舌的交缠,秦可羞涩的曲起了手指,终于忍不住抬手推他,可她那点儿软绵绵的力道,刚刚接触到面前的胸膛便被人轻而易举的握在了掌心。
于是谢曜一边吻她,一边把玩着她的手指。
就在秦可不知所措是,清莲的声音终于将她拉回现实。
“姑娘?”
“姑娘你在哪儿?”
秦可瞬间回神,吓得一抖就要去推他,谢曜总算不情不愿的将人放开,离开前还额外不满的重新碾压的一下。
退开后,他炙热凌乱的呼吸也收敛的了几分,但胳膊依然不肯将人放开,而是将她朝后拢了拢,朝外说道:“表妹方才已经离开,许是回去了。”
清莲一听大公子在这儿,连忙停住了脚步:“奴婢打扰了,奴婢这就去前面找。”
谢曜没再应声。
秦可大气也不敢出。
清莲的脚步远去后,山洞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秦可在他怀里,羞的紧紧闭着眼。
谢曜低头,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去描绘她的眉眼,靠近她滚烫的耳朵,声音嘶哑的不像话:“看着我。”
秦可紧紧闭着眼摇头,说什么也不肯。
谢曜将她重新抱起,就准备走去山洞之外,吓得秦可如同一只鸵鸟,连忙重新埋进了他的怀中:“别、别去外面……”
她现在这样根本不能见人,还不如在黑暗之中,她胳膊揽着他的腰肢,还一个劲儿的想往他怀里钻。
谢曜胸腔发出阵阵低笑:“你别躲我,我很快放你离开。”
“清莲找不到你,估计还会回来。”
不得不说,遮这招威胁很是有效,小姑娘总算是羞答答的从他怀里抬起了头,只是还是不肯看他,只是长睫微垂。
“大表哥……”
她声音喃喃,如同一把小刷子拂在谢曜的心口,令他喉结微动,甚至还想再品尝一下方才的甜美。
但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好时机。
他将人扣在怀里,稳了稳气息。
“信让清莲去处理了?”
“他说要来接你还是要见你?”
果然。
秦可就知道他会先问这个问题,分明什么都看见了……分明就是很在意……
“他又没说这些……”秦可声音很小,还带着一丝气呼呼。
谢曜去看他的眼:“那信中写了什么?表姑母当真有意曾经撮合你们?他在府上住了多久?”
秦可受不住这样的问题,忍不住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什么人……
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第一时间解释,反倒还质问她了……
“大表哥是还没从都察院里缓过来?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谢曜被噎了一下。
看遍这世上,如今能噎住他的人也没有几个,面前这个,绝对是捏他一个比一个准。
他无奈:“我哪里是审问你,我分明是……”
秦可竖起耳朵等着他的下文,却见他再不肯说,半晌后才悠悠抬头,撞入了一双好看的凤眸之中。
那眸中带笑,分明是等她上钩,秦可恼怒的要别开眼,却被谢曜再次扣住后脑勺。
这是和刚才一样的动作,她瞬间慌乱。
谢曜不再吓她,只是鼻尖微微碰了她的:“我分明是嫉妒罢了。”
嫉妒……?
秦可睁大了眼。
她从没想到会从谢曜口中听到这两个字,“堂堂中丞大人,会嫉妒一个比你低好几个品阶的小官……我才不信。”
他声音无奈又带着醋意:“我生辰当日,你却因为他的信躲我,所以我嫉妒。”
“没能比他更早的认识你,所以我嫉妒。”
“他还得到过表姑母的青眼,所以我更嫉妒。”
“你说,我该怎么办好?”
秦可半晌才从他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心中的那点儿气早就消失不见,只剩下满满的感动和一丝丝的酸涩。
像是心口被人拧了一下。
她别别扭扭又羞涩的开口:“母亲、母亲是说笑的……他就在府上住了小半年而已,平时院子隔得远,也不怎么打交道的……”
“而且……”
秦可一边说一边悄悄的若有似无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母亲从前没有见过你……你怎知她不会对你也青眼有加?”
这算是小小的哄他?
谢曜忍不住扬唇。
小姑娘从来都知道如何拿捏他的命门,他伸手将人扣到怀里,声音半哄半劝,同时也带着一丝危险:“我可以理解这是解释吗?”
秦可没说话。
谢曜不气馁:“那你嫁他,还是嫁我?”
秦可瞬间抬头,眼里睁大。
“回答我。”
这人……这人怎么要问的这么直白……
即便是议亲也应该是长辈出面,他□□裸直白的问,秦可的双颊又要烧起来了。
“嗯?”
一个问题,谢曜问了三遍,大有得不到回答便不肯松手的意思,秦可扭头朝走躲他,谢曜便跟着朝左,秦可受不了了朝右,他也跟着朝右。
“你!”
谢曜连忙哄着:“我知道我急切了些,但我已经等了太久,无法再等下去了。在江南时,我便想写信给祖母,求祖母出面主持婚事,可江南太远,我担心信上说不清楚,于是便等到回京,可没想到又因着表姑母的事情耽误了,我必须得给你一个交代,也给他们一个交代。”
“那些日子,你躲我,我很伤心。”
秦可心口酸涩极了,全然没有想到他竟那么早就考虑到了这些。
“我们……”
谢曜低头,默默的等她继续说。
“我们……这样好吗?”
谢曜忽然笑了,被他的傻姑娘逗笑了。
“只要你应,一切都有我去安排,嫁过来后,一切你做主,还可以住在家里。”
秦可眼眸微动。
还可以在谢家……
和表姐、表哥、舅舅、舅母、外祖母一起生活,不用嫁出去,不用一个人担心未来。
“嗯?”谢曜再次催促,上挑的音调带着一丝蛊惑和诱哄。
秦可低低的嗯了一声。
“什么?”
谢曜再次贴近她的耳朵,非要她说出那两个字来。
秦可被他缠的没了法子,外面夜色越来越深,再不回去,清莲定会起疑心。她咬了咬唇。
“嫁你……”
又软又甜的两字在山洞里回响,谢曜眼底笑意扩大,终于。
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唇角翘起,他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脸颊,秦可来不及躲,只好仗着光线暗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你、你规矩些……”
嘴上恼着,但唇角也不禁微微扬起,脑中的烟花一齐炸开,整个人也热彤彤的像掉进了温泉里。
“先送你回去,明日我会去和祖母说。”
谢曜声音郑重又认真,秦可乖巧的点了点头,他带着她走出山洞,遮盖月亮的乌云已经悄悄走开,月光温柔又皎洁,借着月色,谢曜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打量自己的小姑娘,不用忌惮任何,更不用担心她会躲开。
从今日起,他们不再是兄妹的存在,而是世间最亲密的关系。
秦可被他瞧的不好意思极了,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角:“走啦。”
再不走,就真的会被发现的。
“好。”
谢曜送她到海棠苑附近,秦可不许他再送,自己从海棠苑的侧门悄悄溜了回去,谢曜站在海棠苑门口,曾经在这里的怅然全部一扫而光,只剩下了满心喜悦。
秦可回房关上门,才终于慢慢的缓了过来。杏桃瞧见她后吓了一跳:“姑娘,您怎么在这儿?清莲方才还去找您呢。”
秦可顾左右而言他:“我、我方才去凉亭透了透气,你快让清莲回来吧。”
“诶,好,奴婢这就去。”
杏桃走后,她才摸了摸自己绯烫的脸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心中被满满的喜悦占满,比吃了世间最甜的蜜还要甜-
次日,全家人依旧在宝真堂用膳。
秦可今日换了一条浅绿色的裙子,整个人坐在那宛如一朵娇嫩的水仙,惹人怜爱。
谢曜来的稍稍迟了些。
谢洵:“大哥向来是最早的,今个儿倒是迟了,可是昨日没睡好?”
秦可飞快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速垂下,眼观鼻鼻观心。
“是有些。”谢曜语气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表妹好像也有些,眼下怎么有乌青?”谢澜伊忽然道。
秦可大惊,连忙心慌解释:“昨夜毛毛在院里闹了一晚上,所以是有些没歇好……”
“喔。”谢澜伊不疑有他。
老夫人总算是来了,众人请安行礼,又在宝真堂用了早膳,谢洵和谢择要恢复当值,谢澜伊也要去国子监了。
唯独谢曜,没有去都察院,而是留了下来。
秦可离开前脸颊又有些烧了,谢曜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小姑娘便逃一样的溜走了。
“祖母,孙儿有事想同您商量。”
……
离开了宝真堂,秦可躲回了海棠苑。
杏桃疑惑:“姑娘不去竹桦堂吗?”分明昨日还打算去藏书阁的。
秦可有些心虚:“不去了……你将我书架上的那本书拿来吧,我有些乏。”
杏桃知她昨晚的确没睡好,连忙取了过来,道:“那姑娘少看一会儿,乏了就小憩吧。”
“嗯。”秦可轻轻接过,坐在窗边,安静的看着书。
只是看着看着,思绪总是会飘到远处去。
飘到昨晚那个假山山洞里。
她懊恼的捂住了额头,不知该怎么办好。
索性合上了书,的确躺下来小憩,一开始和昨晚一样翻来覆去无法入眠,许是真的乏了,终于在一刻钟后陷入了梦想,一睡,便睡了整整两三个时辰。
再睁眼,已是未时了。
秦可连忙起身:“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清莲走了进来,笑道:“姑娘醒了,瞧您睡得香就没叫您,左右今日也没别的事。”
“什么时辰了?可有人找我?”
清莲:“大公子来过一次,听说您睡着便走了,说下午归来再来看您。”
秦可更是懊恼,也带着一丝焦急。
“姑娘想见大公子?”清莲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心思,秦可连忙道:“没有……!”
“我就是担心大表哥……是不是找我有什么急事。”
清莲笑:“没有的,奴婢问过了,大公子就是来看您,顺便让奴婢转告您,您送的礼物他很喜欢,已经带上了呢。”
秦可耳根一丝薄红,轻轻的嗯了一声。
午膳没用,秦可便坐在桌前喝了一些粥,刚刚用到一半,宝真堂那边便来人传了话:“表姑娘,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秦可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抖,“好。”
她擦了擦嘴,杏桃替她断水漱口。
“老夫人这个时候找姑娘会是什么事呢?”杏桃疑惑。
秦可心跳有些快,总不至于……大表哥早上才说完,老夫人便急着去见她吧?
不过细想想,的确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她换了一件衣裳,撑着伞来到了宝真堂。
大舅母也在。
老夫人和大夫人正在堂前笑着说什么,见到秦可,脸上的笑更是灿烂:“阿芫,过来。”
大夫人意味深长的看向她,老夫人先拉过了她的手:“阿芫,你大表哥早先已经和我说过了,叫你来,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秦可心顿了一下。
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睫毛。
大夫人也笑:“都是一家人,阿芫直接说就是了,你大表哥早些日子就跟我说了,只是这些日子家里事多,朝中又动荡着,他又说没确定你的心意,我才忍了几日。”
秦可有些吃惊的看向她,大表哥……前些日子就和大舅母提过了?
老夫人:“我就说,你昨日故意提到什么荷包和香囊的事情,老婆子我还留意了几眼,果然啊。”
大夫人:“还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母亲。”
家里长辈们的坦然和直接让秦可微微安心了些,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大夫人又问:“昨日子珩可是问过你了?”
秦可轻轻点头。
瞧她这模样,大夫人乐得拍了拍腿:“那就成了!咱们呐,就是这么直接,这后续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有我和你外祖母,一定会办的风风光光的!母亲,我这样安排可好?”
老夫人点头:“好好好,我是很满意的。只是流程上还是要按照祖宗的规矩来,三书六聘,一个也不能少,阿芫呢,一直住在咱们府上,这些日子你也相看着,哪处有合适的宅子,先买一个,临时用用。”
大夫人:“还是母亲想的周到,我多留意一些。”
秦可听得目瞪口呆。
这是……开始在商量她和大表哥的婚事了吗?……
会不会太快了一些……
许是看出她的疑虑,大夫人笑:“阿芫好像不是很急,可我家子珩却是急的不得了,一大早便来见你外祖母,然后又去了我房里,怕恨不得明日就要举办婚事!”
老夫人爽朗笑了两声:“可不是!早上我被他惊了一跳,他还非要说什么,长话短说,这臭小子!这婚姻大事,岂是能一两句话说清楚的!”
“足以见,子珩对阿芫是上心极了,迫不及待娶回来呢!”
老夫人和大夫人笑着说个不停,秦可如同一个被蒸熟的粉大虾,默默的站在她们的面前。
不多会儿,外面进来了一个小厮。
“老夫人,大夫人。”
“怎么了?”
小厮:“大姑娘在外面和人打起来了,脸上挂了彩,不肯进来见人。”
堂内三人大惊。
“怎么好端端的,和人还动了手?!还挂了彩?!”大夫人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老夫人:“快去看看,你问他能问出个什么来啊!”
大夫人连忙朝外走,秦可也跟了出去:“外祖母,我也去看看表姐。”
“诶好,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国公府大门,谢澜伊果然处于炸毛状态,身上的衣裳也破了,头发也乱了,还遮着脸。
大夫人气急:“谢澜伊!你做什么了你!”
谢澜伊别过脸不肯说,大夫人便看向她身边的彩云:“彩云,你说!”
彩云也支支吾吾的,大夫人气的将两人拉进府门,站在院子里,秦可走过去握住谢澜伊的手:“表姐,你这是……”
谢澜伊看了她一眼:“表妹我没事。”
大夫人又看向彩云后头的小厮:“你说!你们都不说的话,以后就别在我谢家待了!”
那小厮看一眼谢澜伊,这才支支吾吾:“大、大姑娘是同成大姑娘动手的。”
“成宁宁?”大夫人愣住。
“也不全是……还有几个别家的小姐……”
大夫人倒吸一口冷气:“好啊你谢澜伊,你真是长本事了!还会打群架了!你今日不解释清楚,就别想踏进大门!”
老夫人此刻也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哎呀,你别骂了,我那儿都能听见了,你都没弄清事情的原委,光骂有什么用啊……澜伊啊,来和祖母说说,怎么了这是?”
谢澜伊看见自己祖母,憋了好久的泪才涌了出来。
“祖母!”她冲到老夫人身边,“她们,她们欺人太甚!”
秦可和大夫人愣住。
“她们欺负你了?”
老夫人狠狠的敲了敲地面:“好啊!谁敢欺负我们谢家的姑娘?!祖母去给你主持公道!”
老夫人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马叫的嘶鸣声,谢洵翻身下马,飞快的走了进来。
他显然是在路上知道了这件事,进了院子,第一眼就看到了炸毛的谢澜伊。
瞬间,谢洵身上的毛炸的比谢澜伊还要暴躁。
“谁将你打成这样的!小爷我把她的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谢洵显然怒不可遏。平日他和谢澜伊斗嘴是真,但要真出了事儿,那护短也是真真的。
谢澜伊梗起脖子:“成宁宁!还有王王曼蔓,还有百里烟,她们!”
谢洵咬牙切齿:“行,我都记住了!小妹你等着,我马上就去给你出气!”
“都给我打住了!”老夫人忽然喝了一声。
大夫人也道:“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谢洵和谢澜伊不说话了,大夫人也气的来不得:“先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先!”
谢澜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了一眼秦可,就是不肯说出原因。
秦可一颗心却慢慢沉了下去,问:“表姐,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情?”
……
秦可从宝真堂回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心也是钝的。
那会儿过来时有多开心,这会儿就好比从天上坠下了地狱。
表姐是为了她和别人打架的。
只因外头现在已经传疯了的谣言。
这谣言会毁了她,更会毁了谢家的声誉。
秦可感觉呼吸都要凝滞,六神无主的回了海棠苑,清莲和杏桃也是气的眼泪在打转,却还强忍着要去安慰她。
“没事儿的姑娘,谣言终究只是谣言,那些嚼舌头根子的人都该死!总有一天,都会得到报应!”
清莲心里也难过极了,但更多的还是愤怒。
那些不堪入耳的谣言也不知是谁在市井间故意流传开来,说什么的都有,但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毁了自家姑娘的清白和名节。
这样一来……
秦可忍了一路的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什么婚事、什么约定,为什么每次都要在她如此靠近幸福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
为什么她要连累表姐,连累表哥,连累整个谢家?
上一辈子如此,这一辈子为什么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秦可想放声痛哭,将这些日子的压抑全部痛快的哭出来,杏桃和清莲不知如何安慰她,或许此刻任何的安慰都是白费。
便陪着她一起哭。
三人在屋里一边流泪,又一边默默安慰。哭够了,外面传来了小丫鬟的声音。
“姑娘,大公子来了。”
秦可猛地抬起了头。
海棠苑门外。
谢曜是第一时间从都察院赶回来的,无奈因为一个棘手的案子,他得到消息就比家人晚了许多。
他一路忍着怒火归来,看见了妹妹身上的伤,看到了母亲和祖母的怒火,他将心底的恨意全部拼命克制下来,接着便赶到了海棠苑。
秦可回过神,忙偏开眼睛:“我、我不见他,你先让他走吧。”
小丫鬟小心翼翼,似乎早有预料:“大公子说了,如果您不见他,他今日就不走了,等到黄昏也好,等到午夜也罢,总归是要将您等出来。”
“他还说,左右府上都知道了他的心意,不怕叫人看了去,更不怕什么风言风语。”
秦可再次愣住。
作者有话说:
莫慌!小小的剧情插曲而已!
后面都是满糖
区别就是今天是三分甜五分甜或者满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