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和洛塔一离开公共区,就疯了似的奔跑,他们百分之一百确定,方才那个“女性”是虞荷。
为了躲避他们,竟连女装都穿上了吗?
失而复得的惊喜,触手可得的拥有,都让他们兴奋得回不过神。
但现在他们又面临一个问题,虞荷不见了。
“刚刚就是朝这边走的。”洛塔皱眉道。
前方有人带领一群男男女女走过,他们打扮艳俗,以及前往的方向,一看就是从事某种行业的人士。
将目光挪移开,路沉声道,“再找找。”
虞荷那么胆小,不会去这些场所的。
……
虞荷跟着队伍行列漫无目的地走,他全程乖巧低头,听话得像是任人摆布的小羔羊。
等到他和卡尔进入更衣室,卡尔才面露焦急:“你不该进来的,你……你不是不要做这些吗?”
虞荷也很委屈:“可是他们一直追我。”
他也没有办法。
可怜兮兮却异常漂亮的脸蛋,实在让人说不出重话,卡尔叹了口气。
“在‘月光石’,有一种特殊职业叫[鱼],[鱼]需要陪客户解闷,只要价格到位甚至默认同意交易。只要客人足够有钱,交纳一定的保证金,就可以[钓鱼]。”卡尔和他说,“只要进入该特殊区域,不管是[鱼]还是客人都视作进入游艇管辖范围。我们需要遵守这里的规则,上交电子设备,不允许偷拍,不允许强迫,不允许暴力,一切合法自愿。”
虞荷听得很认真,单纯懵懂的表情甚至有些高兴,仿佛自己来到了个安全到可以保护他的好地方。
这副傻乎乎很好骗的样子,让卡尔愈发担忧,他又说,“先前有过记者以及部分……捣乱的人,他们来到这里,却不准备消费,恶意压价,甚至想要免费。从那之后,这里又多了一项新的规则。”
“不论是钓鱼的客人还是[鱼],进入这里就必须完成配对,即强制消费。”
刚刚还异常专注的小脸蛋瞬间有些苍白,卡尔安抚他,“我们是f区,见过你的人不多。实在不行,你就说你的配对对象是我。”
黑如点漆的眼睛乖顺地盯着卡尔看,等卡尔说完话后,又缓缓点头。
毛茸茸的头发以及白嫩的皮肤,让人想要上手触碰。
他看起来太乖了。
卡尔同他对视片刻,脸又忍不住红了。
卡尔原本想给虞荷找件布料多点的衣服,但更衣室的衣服都很狂野,加上不知道被多少人穿过,存有私心的他,不想给虞荷穿。
虞荷身上的这件白紫水手服,就显得他又乖又纯,精致饱满的面部又给他增添明艳色彩。
哪怕看了那么多次,卡尔还是忍不住惊叹,这人长得实在太漂亮了。
这双腿白且匀长,光着实在危险,卡尔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双干净未拆封的白丝,让虞荷换上。
“谢谢你。”
虞荷说完后,便当着卡尔的面弯身,细白手指勾着纯色丝袜,抬起一条腿穿进其中,继而从足部缓慢上拉。
他的动作很慢也很认真,像是将白丝弄破那样。
纤白手指无意划过白嫩软肤,在灯光下折射出引人遐想的光泽。
卡尔转过身,仓皇低头,不知为何,竟不敢再看。
卡尔也需要换衣服,但他不想让虞荷看到,久违的羞耻心源源不断从心底冒出,蠢蠢欲动地操控他的思想与行为。
虞荷听着卡尔的话,来到一个空房间。
房间内很黑,虞荷蹑手蹑脚地贴墙而走,小手怯生生地摸着墙,半天都没有找到开关。
凭借直觉与运气,摸到了沙发边缘,方才他的情绪紧绷,现在好不容易安全下来,松懈的他想要坐下来休息一下。
一下坐到底的虞荷触电似的从沙发上弹起,因仓皇小腿磕到了茶几,刺痛自腿□□延而来,让他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虞荷疼得眼泪直冒,可又害怕得不敢发出声音,静到无声的黑暗环境,只余下带有哭腔声的小口呼吸。
低,急,且甜腻。
很容易引人遐想的声音。
清脆声落下,天花吊顶上的璀璨灯光照亮房间格局。
跌坐在地上抱着小腿无声掉眼泪的虞荷,正有些呆滞地仰头,看着沙发上逐渐坐起的西方男人。
等ken坐直身后,他双腿自然朝两边岔开,阴影自然向前方侵袭,居高临下地笼罩住眼前衣衫不整的小可怜。
本就不长的裙角已经遮挡不住什么东西,乌黑发丝出溢出些白嫩软肤,眼尾晕红,湿漉漉润着。
像是被欺负哭了。
虞荷是真的很疼,小腿处已经泛起小块淤青。
可是他这样仰头看着男人掉眼泪的样子,只会让人产生误会。
ken伸手摸了摸鼻子,这个动作让虞荷呆了呆,湿润的脸蛋马上涨红一片,似泡进了玫瑰花汁液。
西方人的鼻梁真的很高,ken将五官的深邃感发挥到了极致,眉骨高得过分,鼻梁是很标准的直鼻。
以至于虞荷刚刚入座时,鼻梁不小心滑进的感觉异常强烈,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很疼吗?”ken问。
不问还好,一问,虞荷更委屈了,小下巴高高抬起,灯光将他的可怜姿态照得更加楚楚。
“疼……”
他带着明显哭腔与颤音,“站不起来了,好痛。”
虞荷只来得及看见一双带有白手套的手,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抱起坐在了腿上。
心中酸涩小腿疼痛的情况下,虞荷委屈屈地把脸埋进男人胸口蹭蹭,还含糊不清地撒娇,说这里好黑,又说自己刚刚被吓到了。
受惊的他顾不上对方也只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只想哀哀寻求安慰。
甜腻的嗓音混着些哭腔,用亲昵姿态诉说自己的委屈,这样的画面好像只会出现在很亲近的关系之中。
他们是陌生人,按照常理来说这样会让人感到厌烦,可他做起来十分自然,也不会让人感到负担。
反而只让人想擦掉他的眼泪,低声细语哄他。
ken也确实这么做了。
“我会让人把这张茶几撤掉,”他保证,“它以后都不会派上用场了。”
被哄着、被珍视对待的虞荷仰起头看ken,泪水迷糊了他的视线,以至于他的表情有些迷糊。
ken不知道为什么氛围突然变了味,但他们此刻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
无人的小房间,昏暗的光线,一个穿着短裙的漂亮男孩,以及一个可以单手将他抱起的强大男人。
这个漂亮的小男孩只是看了他一会儿,又黏黏糊糊低头把脑袋扎了进去,也不说话,只是闷闷地哭。
好像真的很痛。
也是,茶几一角如此尖锐,尽管经过圆弧处理,被磕到仍是该很疼的。
但ken没有随身带药膏的习惯,只能尽可能帮他缓解疼痛。
他真的很娇气,很喜欢被人哄着,ken不过随便低声细语说了几句好听话,就让他心情明显好转。
等到哭声稍微弱下去一些,ken又小心翼翼探进裙摆的褶皱阴影中。
他需要确定一件事。
果然。
刚刚被ken鼻梁误伤到的地方,布料被戳得凹了下去,趁对方不注意,他自然地将其取出,将一切恢复如初。
ken却有意外收获。
被纯白手套包裹住的指尖,竟被润成浅灰。
其实ken不喜欢和人触碰。
可怀中的人还在缠人地抱他,因为小腿磕到,泣音声声道道,被衣物闷得模糊不清与断断续续。
ken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突然漫不经心地拨了拨边角料。
皮筋在软肤上发出清脆弹声。
在褶皱阴影下,一小块肌肤泛起玫红,好像被用力拍打了一样。
尚在哭泣的人整个人一抖,继而抬起一张哭得湿红,却仍然摆出怒意的漂亮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