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
柱子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莫不是姐在念叨我了”
他心底这般想着,用食指搓了下鼻头,连赶了七天的路,他甚是疲惫~
他再瞅着地上沉睡的善叔,到底年纪比他大太多,身子骨受不得折腾,这连着两日的赶路,天一黑善叔就沉沉的睡下了~
他瞅了瞅身旁的包袱,原本有四个包袱的,如今只剩下两个,一个还是差不多空了的……
他想起昨儿遇到的那帮土匪,愣是一路追赶他们的走车,愣是追了十多里,还是兵分两路的土匪,一帮超小道追赶,一帮追大道~
最后无奈,寡不敌众,他靠着姐夫教的拳脚功夫,愣是拿着匕首擒贼先擒王的方法,把他们领头的老大拉了过来举着刀比在脖子上,愣是让他们放了老头,才算保住了善叔的命。
说来也苦,那帮人原本也是官兵,可是饥荒都闹近三年了,当地的衙门早就荒废了,县太爷都逃命去了,哪还管他们下面人的死活,只能搭伙在这道上抢劫一些吃食苟活。
本来以为抓了头头,那些就会放了他们,哪成想底下的人压根儿不管领头的死活,愣是说人可以杀,但是吃的必须交出来。
原来这帮人是前一夜就在跟踪他们了,摸清了他俩这一路带了几个包袱,包袱还有不少吃的。
若不是听得同伴为了吃的要弃掉他这个老大,那帮土匪一阵内讧,他也抓不住时机抓着善叔就跑了。
等那帮人反应过来时,就一阵旗鼓追着他俩马车跑~
眼看要追赶上他俩了,他只能舍弃牛车后头的两个包袱,当时情况太紧急,也顾不得多的,随便抓了两个就扔了下去……
只见后头那帮人,见仍在地上的包袱抛出一个幅度后,落到地上就摊开了里面的吃食,惹着那十几个土匪,一阵猛抢,也不得前面的马车了……
牛车里的善叔长松一口气~
柱子也长松一口气~
只是连跑了好久的路,才发现扔掉的那两个包袱……是他俩一直舍不得吃的红薯和土豆……
眼下,柱子再次瞅了瞅包袱里的红薯粉,莫约还有二十多个……
吃起来也有些费事,得打水烧开,用锅煮着,不比红薯土豆直接埋火省事~
而且这一路并不是每一个地儿都有水源的……
最重要的是,他俩离这都郡还有一半的路程,可这吃食……
也只能紧着一天吃一圈红薯粉就是顶天了~
不然回的时候,没着吃食,哪有有命回了……——
接连下了两天的雨,后院的莲藕长出了不少新的叶子,惹得小院里的人时不时往后头逛逛……
不同的是,璟猿每次瞧的是另一个没有种莲藕的水塘……
“真希望这几只小鱼能跟前院的蔬菜一样“茁壮成长””
他心底这般盼着,可那几只小鱼儿身形貌似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好歹是活着的游来游去……
“东家姑爷~不是我泼你冷水啊,这小鱼怕是过冬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