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的时间定在六月,季先瑜想陪齐瑾扬高考完再过去,他美术功底好,集训五个月就足够了。
临近高考,齐瑾扬该吃该睡,心情平稳得很,季先瑜却不行。
这是发生在齐瑾扬身上的大事,大人们都说高考是人生重要的转折点,他就怕齐瑾扬没转好,闪了腰。
“没事,别担心。你看我这几年考过第二名吗?”齐瑾扬捏捏季先瑜的耳垂,语气中满是得意。
“话是这样说,但你要和平常一样,放轻松,早点睡,别想些有的没的。哦,对了,考试前不要剪指甲,不要剪头发,不要有任何变化。”季先瑜忧心忡忡地说。
“什么有的没的?”齐瑾扬对季先瑜的迷信哭笑不得,他不想季先瑜担忧,便凑到季先瑜耳朵边,手上不老实地摸来摸去,让他没空瞎想。
“啪!”季先瑜拍来齐瑾扬的爪子,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都什么时候了!”
“不管什么时候,我想的都是你。”齐瑾扬上嘴皮碰下嘴皮,吐出一句土味情话,闹得季先瑜涨红了一张脸,不知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明天考试呢,给我充点电吧。”齐瑾扬抱着季先瑜说。
“怎么充?”季先瑜红了耳垂,一双手默默抬起来揽住齐瑾扬的腰。
“这样充……”呢喃淹没在唇齿间,齐瑾扬黏黏糊糊地亲着季先瑜,半晌都不想分开。
奋斗了三年,考试就两天。季先瑜站在人堆里翘首以盼,一中的大门缓缓打开,日报记者守在校门口待命。
第一个学生走了出来,季先瑜踮着脚看了半天,甜甜地笑开了,那是齐瑾扬。
“同学,你觉得今年试题难度怎么样?”记者架着黑框眼镜,一脸严肃地问道。
“难度?”齐瑾扬皱着眉想了想。
一旁站着的家长心都揪起来了,就怕今年试卷偏难,自家孩子发挥不好。
“我觉得挺简单的,没难度。”齐瑾扬耸了耸肩,竖着耳朵偷听的家长心刚刚放下,又提了起来,试卷简单谁都会做,自家孩子还能有竞争力吗?
学生们陆陆续续走出考场,有心急的家长逮着问:“崽崽,听那个同学说,试卷不难啊,你考得怎么样啊?”
学生朝齐瑾扬看一眼,绝望地说:“妈妈诶,你知道那是谁吗?他是觉得不难,我们不一样啊!不说了,都是泪。”
三两句结束了采访,齐瑾扬迫不及待地跑到季先瑜身边。
“怎么不在树荫里等,这么大太阳晒伤了怎么办?”齐瑾扬伸手给季先瑜遮在头顶,心疼极了。
“不站在第一线,怎么能看到你的英姿。”季先瑜眼睛亮亮的,盛满了星星。
“我的英姿你还没看够?”齐瑾扬没皮没脸地说。
“没看够呢,一辈子都看不够。”季先瑜戳了戳齐瑾扬的脸,十分给面子。
季先瑜第二天就去北京集训了,五个月的封闭集训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靠着家人和齐瑾扬的鼓励,咬咬牙也能撑过去。
自打入学,齐瑾扬隔三差五就过来看他,各种零食水果都快把他塞成个球了。
“过两天就结束了吧?”齐瑾扬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格外低沉,大一入学事情多,他仅有的空闲时间都给了季先瑜。
“嗯嗯,终于结束了,马上就联考了,联考结束还有校考,校考完了还有高考,哎!”季先瑜趴在床上抱怨。
“小鱼乖,压力不要太大,有时间我会回去看你。”
“好。”
季先瑜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他这几天神经紧绷,实在太累,说到一半已经睡着了。
齐瑾扬听着电话里的小呼噜声,低声笑了笑,这条小鱼累坏了。
大抵是真有天赋,季先瑜的联考过得轻松,校考也没有波折,唯一担心的只剩下六月的高考。
他落了大半的复习进度,虽然集训时文化课也下了功夫,但比起整天呆在学校废寝忘食学习的同学,还是差了不少。
季先瑜充分发扬闻鸡起舞、悬梁刺股的精神,每天只睡五小时,除了吃喝拉撒,其余时间都在题海里沉浮。
齐瑾扬本想回来看他都被他阻止了,说是会干扰他学习,就连过年,也只匆匆打了个照面,接了个七荤八素的吻。
于是齐瑾扬憋着气结结实实地和他谈了半年网恋。
直到六月高考结束,齐瑾扬顶着烈日站在校门口接季先瑜。
“结束了吧。”齐瑾扬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季先瑜一点也没察觉,他伸了个懒腰,大声喊道:“结束啦!”
齐瑾扬勾着嘴角扣着他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这件事结束了,就好好来算算我们的账。”
季先瑜一脸懵地被带到房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到在床上。
“不见我?说我打扰你学习?网恋?视频都不接的网恋?”齐瑾扬一把将季先瑜翻过来,一巴掌抡但他屁股上。
“我错了,我错了!”季先瑜一边挣扎扭动,一边认错。
可齐瑾扬禽兽上身浑然不管,一手扒了他的裤子,“啪啪”两下,扇的季先瑜屁股肉都红了。
轻微的抽噎声传来,齐瑾扬又无可奈何地把季先瑜翻过来,轻言细语地凑过去问:“怎么还哭了?”
“你欺负我!又不是只有你想我,我也很想你的,可是我怕啊,我怕不努力就不能和你念一个大学了,你都不理解我!你对我一点都不好……”季先瑜揉着眼睛,一声声地哭诉。
“小鱼不哭了,是我不对,别哭了,再哭要心疼了。”齐瑾扬只怪自己打得重了,立马把季先瑜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背。
“那我要亲亲。”季先瑜吸了吸鼻子,一点也不害臊地说。
齐瑾扬恨不能将他揉进身体里,季先瑜话音刚落他马上凑过去,亲亲眼睛,亲亲脸颊,又在唇上流连。
“还痛吗?”齐瑾扬**着季先瑜的唇,揉捏着他软嘟嘟的屁股肉,含含糊糊地说。
“不痛……”季先瑜低声回答。
窗外的夏蝉放肆鸣叫,屋内却春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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