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司晨声音嘶哑的低吼。
她想要一个理由,一个害司元培惨死的理由。
“呵”黄毛的口中忽然模糊不清的吐出一个音节。
司晨的手微微放松了一点儿,她给他说话的机会,她想知道她的父亲因何而死。
谁知黄毛在喉咙得到喘息之后,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呵呵呵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他凭凭什么开除我?酒店是他的规矩也是也是他定的,他可以开除我,所以我能定规矩的时候我想杀他就杀他就连你们这些人我都想杀”
黄毛艰难的说完,还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他知道自己杀了这個女人的父亲,她不可能会放过自己了。
既然这样那么就算他现在求饶那也是徒劳的,还不如放弃挣扎再嘲讽一下这些有钱人。
然而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的嘲讽用错了地方。
父亲的死亡竟然只是因为开除了一名保安?
得到这样可笑的答案,司晨反而没那么执着于答案了,她被这不知所谓的理由刺破了心房,头脑渐渐变得空洞起来。
黄毛这副慷慨就义的神色,彻底激发了司晨心中的洪水猛兽。
一股水流自司晨掌心溢出,可是水流并没有因为受到重力的影响向下滴落,而是慢慢的顺着黄毛的脖颈向上涌动。
感受到一阵冰凉湿漉的感觉缠绕在脖颈间,黄毛眼神中流露出不解,可是当水流顺着他的皮肤,自下而上的灌进他的嘴巴和鼻腔时,他的恐惧盖过了一切疑惑。
他想闭紧嘴巴,可是那些水流却诡异的像有实体一样,无可阻挡的撬开了他嘴巴的缝隙,瞬间灌了进去。
鼻腔被水淹没,黄毛被呛得大口咳嗽出来,然而那些水流在他张开嘴后,更加疯狂的捅进他的口鼻。
窒息!酸楚!
黄毛的眼前蒙上一层水膜,最后就连他的眼耳都被水吞没。
耳膜瞬间便被水流冲破,他感觉双耳一阵刺痛。
可是他眼前的水膜上还在持续传来巨大压力,黄毛的眼球不仅肿胀充水,血气在他的眼球里面蔓延开来。
“噗~”
让人惊悚的一幕发生了,黄毛的两颗眼球竟然被水膜硬生生的压爆了。
“咯”黄毛疼的撕心裂肺,可是他的口鼻都被水堵住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只有一点点的气泡声传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被吓得连连后退。
“我的妈呀!那到底是什么?”
有人吓得浑身发抖。
“哪来的水!”
“水怎么往上流?”
“快看!他的眼球爆了!”惊恐的声音提醒着众人正发生着的恐怖情景。
“有鬼啊!有鬼!”一个年级比较大的男人吓得靠在角落,他指着司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只见他脸色铁青,一手捂着自己的心脏,这诡异的画面引起了他心脏病的发作。
可是这个时候,没有人去在意他的情况,大家全都在看着司晨和黄毛。
而这个心脏病发作的男人,他惊恐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司晨的手,最后就连口袋里的药都没能来得及拿出来,脖子一歪,双目圆睁倒在地上,他脸色青紫竟然直接被生生吓死了。
“啊!”忽然司晨口中传出一声怒吼,紧接着黄毛的身体瞬间倒飞出去,大力撞击在他身后那面沾满血的墙壁之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黄毛的五脏六腑直接被震伤,身上的骨头四分五裂插进自己的内脏之中!
血腥、残忍、狠辣!
这些原本与面前这个可爱女人完全无关的字眼,通通被众人安在了司晨的身上。
可是现在的他们噤若寒蝉,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女人再厉害又能怎么样?
如今再也没人敢这样想了。
黄毛死了,死状无比诡异凄惨!
司晨身体一松整个人跪坐在地上,两道哭声响彻整个游泳馆,是司晨和秦舒心。
李弋眼眶泛红走到司晨身边,像她一样跪下身子,双臂圈起司晨颤抖的身体。
除了拥抱,李弋想不出任何安慰司晨的话语,丧父之痛无法慰藉。
司晨感受到李弋温暖的怀抱,将头深深的埋进她的肩膀里。
哭声持续了十几分钟,周围的人却没人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因为他们害怕啊!他们可是眼睁睁看着司元培被黄毛杀死的,但没有一个人出声阻止,他们怕司晨的怒火会殃及自身,所以都安静得恨不得自己从来不在此处。
司晨终于停止了哭泣,她扶着李弋站起身,走到司元培的尸体旁一双手抚在秦舒心的肩膀上。
“妈妈爸爸他已经不在了我会照顾好你的”
秦舒心抬起一直埋在司元培胸口的脑袋,刚刚繁杂的声响包括黄毛的死亡,她通通没有听到,她沉浸在失去丈夫的悲痛里难以自拔。
此时才终于双眼红肿的看向年轻的女儿。
“晨晨呜呜呜”她扭身抱住司晨仍旧止不住的哭泣。
司晨吸了吸鼻子,用力抱紧母亲的身体。
“爸爸爸爸他一定在天上牵挂着我们,我们不要让他担心好不好?”她强装坚强的劝慰母亲,她们母女要好好活下去,那样父亲才会安心。
良久,母女两人才终于整理好心情。
“小弋,我想把我爸爸葬在这儿,这个酒店是他的心血,应该和他一起埋葬。”
司晨看着李弋,她想让李弋帮她完成这个心愿。
“好”李弋答应道“那就把叔叔和这座酒店一起火化。”
“什么!火化?”游泳馆里一直没敢出声的其他人失声惊道。
李弋默不作声,她避开众人直接从晶核的空间裂缝里拿出一满罐汽油,
3吨汽油被李弋运用空间技能洒遍酒店的每一层楼。
浓重的汽油味充斥着大楼的每个角落。
最后,当李弋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她已经按响了防火警报。
酒店一共有九层,李弋不知道其他楼层是否还有幸存者,所以她给了他们时间逃离这里。
警报声在酒店中响起,然游泳馆里的人终于意识到了李弋口中“火化”的意思。
这三个疯女人明显是要把酒店给烧了,此刻哪还有人敢多作停留,他们从门口鱼贯而出,纷纷朝着大楼外面跑去。
司晨将司元培的尸体放在酒店四楼房间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薄唇轻起“我们走吧!”
她说,随着三人的离开,汽油从顶楼被火引燃,火光肆虐!
现在谁也不管街道上有没有丧尸了,就怕自己跑得太慢被酒店突起的大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