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不高兴了,他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说出了三阿哥没说出口的话。
“我说老九,给你脸了是吧?若说兄弟里卖老十最狠的,难道不是你九阿哥胤禟吗?老八是个什么东西大家伙都清楚,也就你老九当个宝贝疙瘩。你说你自己爱跟老八怎样就怎样,兄弟们管不着。你偏要拉着人家老十,人家老十招你惹你了?”
“还卖兄弟?老十就是个棒槌,谁对他好一点他就掏哥的重视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今日喜庆,菀凝也不想上来就把事情闹僵,所以提八阿哥绝对没错。
郭络罗氏似笑非笑的看着菀凝,她双手环胸道:“怎么,你怕我闹了她的新婚?”
菀凝睁眼说瞎话,“哪能啊,皇阿哥娶嫡福晋,又不是纳小,一举一动汗阿玛都看着呢。你出身名门,我想不至于这点道理都不懂。敢在今天闹事的,那不是给自家找麻烦嘛。”
她脸上笑眯眯的,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客气,阴阳怪气十足。
她在用行动告诉郭络罗氏,皇上本就对其不满,碍于岳乐才赐了这个婚。如果郭络罗氏敢闹事儿,她就敢去皇上面前告状。
郭络罗氏被气了个半死,她咬牙道:“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她这般用心,不过是个破落户罢了。”
她伸手指着前面的嫁妆箱子,“你瞧这些嫁妆,我猜除了内务府置办的,乌拉那拉家也没给她陪嫁多少吧?”
内务府给的嫁妆、聘礼都是有定数的,所有皇阿哥们都一样。她一眼就能瞧出来那些是内务府准备的,那些是乌拉那拉家准备的。
三福晋大婚的时候嫁妆摆了一个多时辰,整个三阿哥的院子都要放不下了。再看看乌拉那拉氏。具体多少台她还不清楚,但这每个箱子里摆的可不如三福晋那时候满当。
她本意确实是来找事儿的,因此这话说的格外大声,引得不少前来看嫁妆的宗室们纷纷侧目。
郭络罗氏有些得意,她心说,你拦着有什么用,该丢人的还是会丢人。
她以为菀凝会生气,哪知菀凝并不为所动,她道:“那又如何,那只能说明费扬古大人生前清正廉明,乌拉那拉家送的每一份嫁妆都是干净的。倒是郭络罗格格,不知道你的嫁妆……”干不干净?
看着郭络罗氏气愤的脸,她又道:“瞧我差点忘了,你是侧福晋,不管是嫁妆规格还是婚礼都跟嫡福晋不一样,我拿你跟宿嫆比,这不是欺负人嘛。”
她本意是给郭络罗氏留了脸面,奈何对方不要,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她了。郭络罗氏在意八阿哥,更在意自己的身份。
早年大清还没入关的时候是多妻多妾,侧福晋也是妻,它与嫡福晋、大福晋等等待遇都是一样的,甚至能争夺管家权。如今略有不同,侧福晋虽然仍旧上玉碟,再也不能跟嫡福晋平起平坐,更别提管家,说白了她只能算是个贵妾,而不是妻。
有时候菀凝也会想,是不是郭络罗家的血统有问题,不止九阿哥,就连郭络罗氏都对八阿哥死心塌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2-05-0220:28:44~2022-05-0313:01: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我老十感觉的到。”
“我今天之所以来,也是三哥担心我一个人闷坏了。”来四阿哥的住所,十阿哥之前犹豫后,毕竟他还在孝期,后来一想,四哥大婚的时候他肯定不能出席的,今日来刚好也能先跟四哥告个罪,顺便看能不能帮四哥做点什么。
十阿哥跟四阿哥没仇,有也是因为九哥,他额娘过世后四哥没有落井下石,甚至还安慰过他。于情于理他都应该亲自来这一趟。
本来么,他怕扫了给我额娘守孝,但你知道吗,我吃素,三哥三嫂他们也都是跟着我一起的。就连太子二哥,也睡了一个月书房。”
三哥吃了
十阿哥咧开嘴,接着道:“九哥,真心不真心不是嘴上说说的,我老十感觉的到。”
“我今天之所以来,也是三哥担心我一个人闷坏了。”来四阿哥的住所,十阿哥之前犹豫后,毕竟他还在孝期,后来一想,四哥大婚的时候他肯定不能出席的,今日来刚好也能先跟四哥告个罪,顺便看能不能帮四哥做点什么。
十阿哥跟四阿哥没仇,有也是因为九哥,他额娘过世后四哥没有落井下石,甚至还安慰过他。于情于理他都应该亲自来这一趟。
本来么,他怕扫了大家的兴,已经很努力融入了。他都想好了,吃了这顿饭他就回去继续守孝。结果饭还没吃,他努力维持的就被九哥给破坏了。
三哥曾说,孝心不是表面虚浮的东西,形势不重要,心里有才重要。
他嘴里说着没要求别人给他额娘守孝,其实对九阿哥跟八阿哥还是有埋怨的。
他跟八哥、九哥从小一起长大,他额娘活着的时候没少照顾八哥。结果呢,两个人嘴上说着难过、节哀,吃穿依旧跟之前一样。甚至还想拉着他去安贝勒府。
十阿哥不难受吗?他是难受的。尤其跟三阿哥夫妻一对比。
不,别说三哥三嫂,就是跟四哥、太子比,两人都显得不那么用心。四阿哥马上大婚了,还知道照顾他的心情,嘱咐人尽量把饭菜做的素些。
他觉得三哥那话不全对,形式确实不重要,但连表面都不愿意维持,你又能指望他心里多在意呢?
十阿哥从未当着众人的面说过那么多话,说完他就低下头沉默。
九阿哥张张嘴,对不起三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场宴会终究还是不欢而散了,等人走后,太子嗤笑,“孤看老八就是个搅屎棍子,老九跟老大早晚有他们的苦头吃。”
老十话都说到这份上,老九这糊涂蛋还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丝毫不提老八不对。还有老大,他比老九好不到哪去,老九好歹自己揽了责任,他直接把事情推到安贝勒府、郭络罗氏身上。
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虽不喜郭络罗氏也不会把全部的责任推在一个女人身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通过这事儿老十能想明白跟老八他们疏远了,挺好。
下午的时候菀凝没看见九阿哥等人,有些疑惑的挠挠头。想着三阿哥曾说过两人小时候有过龌龊,关系不好,她随后就释然了。
找了一圈没看到十阿哥,她忍不住嘀咕起来,“老十呢?我还给他留了俩西瓜呢,怎么就走了?”
天这么热,老十除了去上书房上课就是把自己,包括自诩笨蛋的老十。跟其他兄弟比,老十或许笨了些,但放到外面那也是能独当一面的。跟别说自小就以‘狡诈’在兄弟间闻名的老九。
凭良心说,老九那脑子,兄弟中还真没几个人能斗得过他。
大家都说他是太子的跟屁虫,可他还有自己的想法呢,有什么事儿他会跟太子商量。老九这个就不是跟屁虫,是应声虫了。就,完全没自己的想法,被老八牵着鼻子走。
胤祉自诩聪明,可对老九不住了,桌子底下的手紧握成拳,青筋直冒。
大阿哥不乐意了,他一拍桌子,怒道:“太子你这话是不是太过分了。出身高了不起啊,出身高就可以看不起人?老八他是出身卑微,但这是他的错吗?再说大家都是汗阿玛的儿子又谁比谁高贵?”
他最恶心太子的就是这一点,仗着自己元后嫡出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太子轻轻嗤笑,他转头看向三阿哥,“瞧见没,又一个蠢而不自知的。”
他转头看向大阿哥,“得,你们愿意护就护吧,孤懒得管你们,等什么时候你们被吃的渣都不剩,可别怪孤没提醒你。”
眼见事情失控,大家有不欢而散的可能。十阿哥站了起来,“都别吵了。”他看着九阿哥认真道,“九哥,我老十是笨,这点我知道。但是谁对我好,谁真心谁假意,我老十还能感觉的出来的。”
他看着三阿哥歉意的笑笑,随后目光坚定,“实话跟你说吧,三嫂照顾我,是我额娘临终求来的。”说道这里他声音有些哽咽。但事实就是事实,三哥三嫂不想惹事不解释,他不能让人家背锅。
抹了把眼泪,他继续道:“三嫂什么样咱们大伙都看在眼里,她最怕麻烦。我老十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儿,如果不是我额娘求她,三嫂才懒得管我去死。”
“三嫂这个人吧,懒是真的懒,可她答应了的事儿,就很认真的对待。所以,九哥日后你别再说三哥三嫂的不是。他们照顾我是真,但从未要过我一点好处,更没有拦着我跟谁好。九哥你只看到我跟你们疏远,但你忘了么,我额娘才过百日没多久。”
佟皇后过世,所有皇阿哥包括太子在内都守了孝的,他四哥更是如素三年。如今到了自己的亲额娘,他又怎能跟个没事人似的,跟着九哥到处乱晃。
十阿哥这话让九阿哥很不舒服,然让他更不舒服的还在后头。
“这一百多天,三嫂除了给我送些东西照顾我吃喝,从未拉着我去做过别的。而且吃喝上也都是以素色为主。九哥,我从未要求过你们给我额娘守孝,但你知道吗,我吃素,三哥三嫂他们也都是跟着我一起的。就连太子二哥,也睡了一个月书房。”
三哥吃了
十阿哥咧开嘴,接着道:“九哥,真心不真心不是嘴上说说的,我老十感觉的到。”
“我今天之所以来,也是三哥担心我一个人闷坏了。”来四阿哥的住所,十阿哥之前犹豫后,毕竟他还在孝期,后来一想,四哥大婚的时候他肯定不能出席的,今日来刚好也能先跟四哥告个罪,顺便看能不能帮四哥做点什么。
十阿哥跟四阿哥没仇,有也是因为九哥,他额娘过世后四哥没有落井下石,甚至还安慰过他。于情于理他都应该亲自来这一趟。了这个婚。如果郭络罗氏敢闹事儿,她就敢去皇上面前告状。
郭络罗氏被气了个半死,她咬牙道:“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她这般用心,不过是个破落户罢了。”
她伸手指着前面的嫁妆箱子,“你瞧这些嫁妆,我猜除了内务府置办的,乌拉那拉家也没给她陪嫁多少吧?”
内务府给的嫁妆、聘礼都是有定数的,所有皇阿哥们都一样。她一眼就能瞧出来那些是内务府准备的,那些是乌拉那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