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原摇着羽毛扇,似笑非笑的走了进来。两人商讨了一些关于明月国的近况。孟雪原轻轻抿了一口花茶,“某朵花飘落到了村子里,生活还算不错,和那家人生活的也很融洽。”
“哦?”许清水冷冷的应了一声,看起来似乎兴趣不大,低头继续喝着花茶。
“三皇子出宫去了,而且还带着那朵花的妹妹。”孟雪原看了一眼许清水,许清水依旧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他们出宫去到的地方,正是花朵所落之处。”
听到这,许清水顿了一下,抿了一口茶后,小心地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那他们见面了吗?”
“没有。花朵去过伏平庄,而三皇子他们只是为了去吃糖炒栗子,而已。”说到这里,孟雪原笑了一下。
“也算是他会做的事情,从不好好念书,四书五经从来没有背出来的时候。乐理也从来不关注,偏偏对吃和玩感兴趣,哼,无志之徒而已。”
“这样说自己的皇弟,真的好吗?”孟雪原瞟了许清水一眼。
“我没有他这样的皇弟,从来没有。”许清水冷冷的将杯子甩到地上,带着怒气走进了屋子里。孟雪原叹了一口气,将花茶一饮而尽,摇着羽毛扇想起了一些事情。
皇帝后宫多妃子。皇上有后宫佳丽三千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了。轩辕尚也是如此。
轩辕尚的皇后是公冶氏的大小姐公冶黎黎,从小饱读诗书,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富家小姐。两人从小情投意合,便定下了这门亲事。大皇子轩辕浩便是公冶黎黎的儿子,公冶黎黎因生产时出血太大,不幸逝去。轩辕尚因为思念公冶黎黎,到现在都还没有新立皇后。
轩辕奇和轩辕霆是一对双胞胎,为姜月贞姜贵妃所生。
许清水的母亲是蔺氏蔺罗,本是乡村中一个打鱼的小丫头,只因在轩辕尚被人追杀时挺身而出,所以得到了轩辕尚的宠幸。进宫后,蔺氏因为不懂宫里的规矩,屡屡闯祸,这也让太后十分不喜欢。轩辕尚一直不追究她的过错,只是让她认真习好宫中规矩。日子长了,轩辕尚便对蔺氏态度冷淡起来。蔺氏生下轩辕胜后,因不小心打碎了太后最爱的鸳鸯琉璃杯,被太后关了终身禁闭。从小,许清水就受尽了王公大臣子嗣的欺辱,那时候许清水就发誓,一定要成为万人之上的王,不许任何人瞧不起他。
许清水从小就苦读诗书,每个方面都有所涉猎。直到遇见了孟雪原,他才真正意义上有了一个朋友。孟雪原教了许清水不少的知识,也让许清水懂得了不少道理,让许清水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遇到贝利是许清水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本来那天晚上只是睡不着,到处走走,却不想看到了那样一幕。出于好玩,许清水便出手救了贝利,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因为好玩救下的女子,会影响他未来的很多计划。
贝利找到了一块不错的地,十分适合种植何首乌。贝利将剩余的那些何首乌全部移植到新的地里去,何首乌喜阳,耐半阴,喜湿,畏涝,要求排水良好的土壤,十分耐寒,所以将何首乌种在这里是没有问题的。和小雨达成了长久的合作协议,贝利心里算是一个石头落下来了。“明明就是个小孩子,为什么会是这么大一个药庄的庄主那?”
贝利一边将何首乌埋进土里,一边碎碎念道。贝利将何首乌种好之后,用意念将这块地进行了标识,以免以后来的时候找不到地方了。贝利站起身子,转身想离开,一个金光闪闪的令牌从她的衣服里面掉了出来。贝利回过头,慢慢将令牌拾起。
“出来了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没回皇宫,也没有跟贝茵联络,看来明天要去借一下宇文庄主的信鸽了。”
翌日。
一大清早,贝利就收拾好了东西,一出门正好撞上砍柴回来的洪泉。
“贝利,你又干嘛去啊?”洪泉关切的问道。
“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了。”
“吃了饭再去吧。”洪泉冲着越走越远的贝利喊道。
“不了,你们吃吧。”贝利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这让洪泉心里有了一丝丝的不安。
伏平庄。
小雨已经和门卫说好,贝利来的话可以直接让她进去。但贝利偏偏就是不走寻常路,这不,又绕到了后院的外墙,轻轻一跃,跳了进去。小雨正坐在后园子里的石桌上喝茶,看到贝利后把茶全都喷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进来的,”小雨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茶水,“我还以为是杀手那!”
“你得罪的人很多嘛,”贝利很自然的坐在了石凳上,“为什么会以为我是杀手哪?”
小雨轻咳了两声,挥了挥袖子,表示他不想解释什么。贝利也不废话,直奔主题。“你的信鸽不是很多吗,借给我一只吧。”
“你用信鸽作甚,给家里人?”小雨疑惑的看着她。
“对啊,”贝利低下头,“好久没有回家了,想给家里人送封信回去。”
“大姐姐,你不说实话,我可是不会借你信鸽的。”小雨托着脸,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贝利,似乎贝利的每个小动作他都能看透似的。贝利被这种眼光盯得很不舒服,只好弱弱的说了一句“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你在说话的时候眼光有闪躲,证明你在说谎,”小雨认真的看着贝利,“而且,刚才你的语气越来越弱,说明你对自己说的话没有信心。”
贝利心中无数只羊驼飞奔而过,你是不是学过心理学啊,这都能看出来?
贝利呼出一大口气,“好吧,那我告诉你,我的信是要送到皇宫里。”
“你是宫里的人?”小雨皱了皱眉头,“你为什么没跟我说过?”
“你也没跟我说过,你就是这个伏平庄的主人--宇文自攀啊。”贝利好笑的看着小雨。
宇文自攀轻笑了两声,然后又大笑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