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贝利感觉到处都有眼睛盯着她,那种感觉很不好受。贝利只好咬着牙,跑进了一个客栈中。躲进房间后,贝利才感觉到自己安全了。让别人监视着自己,这么变态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贝利真的有点小瞧许清水了。因为太过舒服了,贝利躺在床上,竟然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贝利感觉自己的床在动,只好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贝利轻摸着床板,真的感觉到了床在动。
贝利离开床,便好久不到它在动了,也不像是地震啊。贝利轻伏在墙上,感觉到了墙也在强烈的动。贝利穿好衣服,来到隔壁。本想敲门的贝利在听到一阵阵奇怪动静后,便放弃了这个打算。虽然贝利没有可以去听,但是声音却清清楚楚的传了出来。
大白天的,就不让消停一下吗?
贝利刚想离开,里面的人便推门走了出来。从屋里走出的人身上穿了一件灰色的棉袍,可能是没有想到外面还有人,腰带竟然还没有系上。两人四目相对,尴尬了好一会儿。贝利歪了外头,眼前这人似乎有些眼熟。那人咳了咳嗓子,若无其事的离开。贝利瞬间燃起头脑风暴,直到一个人的信息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合晌!”贝利大声喊道。合晌见被识破,飞身向外逃去。贝利本想追出去,但想到屋子里的姑娘,便放弃了追赶。贝利冲进屋子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一把刀子直直的插在女子的肚子上,血流不止。本以为只是采花,没想到竟然连人命都不放过。
之后,府衙的人也来到了这家客栈。死者生前并没有做太过激烈的反抗,可能是在睡梦之中被人杀害的。
可能是孟雪原的关系,许清水也来到了这间客栈。许清水看到贝利安然无恙,心中便也放心了不少。掌管长安府衙的何章看到许清水后,赶紧行礼。
“快快请起吧,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啊?”许清水问道。
“回皇上,房屋之内一名女子被害,腹部插入一把利刃,血流而死。房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臣猜测,有可能是熟人作案。”何章将具体情况全部告诉许清水,并且将自己的猜测也说给了许清水。
许清水听后微微点头,“有目击者吗?”
“这……”何章向贝利看去,撇了一眼后,便收回了视线。
“我是目击者!”贝利大声说道。
“哦?!”许清水看着贝利,“那你可有看到什么吗?”
“我看到一个男子从这个屋子里面逃出,那名男子便是上次抓捕的合晌。”贝利用十分坚定的眼神看着许清水。许清水听到‘合晌’两字后,身子微微一抖,轻声说道:“那个人不是已经抓捕,关在天牢里了吗,为何会?”
“还请皇上确定后再下决定吧。”贝利小心翼翼的说道。
许清水和孟雪原等人来到天牢,转了一圈后,确实是没有发现合晌。
“该死!这人是什么时候逃走的啊!”许清水十分生气的攥紧拳头,眼睛里的怒火似乎能烧尽一切。孟雪原将羽扇打开,轻轻地扇着风,虽然已是深冬,但孟雪原似乎还是感觉有些微热。
许清水让内务府的人查了最近一段时间的进出记录,发现里面竟有鄂安。许清水怒气冲冲的将册子合上,马不停蹄的感到了鄂安居住的地方。鄂安见许清水来,赶紧行礼。许清水看到鄂安,一肚子的气,抬脚便踹了鄂安一下。鄂安愣了一愣,呆呆的望着许清水。
“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许清水厉声说道。
“这这这……皇上何出此言啊?”鄂安不知所措的低下头。
“你自己做的事情,还要问朕吗?”许清水甩了甩袖子,用手抓起了鄂安的脖子,“你最好给朕老实招来,不然,朕绝对饶不了你!”
鄂安如一只受惊的动物,泪眼朦胧的看着许清水。鄂安下意识向孟雪原看去,然后微微一笑,嘴角流出了一行黑色的血。许清水松开自己的手,鄂安的身子慢慢软塌下去,躺倒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断了气。
“该死!”许清水看着鄂安的尸体,冷冷的咒骂道,“来人啊,把这奴才的尸体丢去乱坟岗!”
四个侍卫从外面走进来,抬着一个架子,将鄂安的尸体抬走了。
“皇上,既然人都已死,就不要生气了。不值得为了一个死人,气伤了身体啊。”孟雪原轻轻用羽扇为许清水扇风,“既然这条线索断了,我们便去寻找新的线索吧。”
“只能如此了。”许清水将孟雪原摇着羽扇的手推开,缓缓离开。孟雪原微微弯腰,送走了许清水。
长安。
贝利看了看那件客栈周围的建筑,也符合风水学的理论。虽然她不怎么懂,但是经过贝茵对她的一番熏陶,她也懂了一些。贝利利用采花贼的心理,思考了采花贼下一个作案的地点,然后进行布局。虽然贝利和许清水还在冷战,但是她那黄金令牌也不是吃素的啊。
几十名锦衣卫在贝利面前一站,贝利瞬间感觉离自己的计划又近了一步。贝利将自己的打算告诉锦衣卫们,锦衣卫们都会心的点点头。
贝利摸着自己的下巴,成败在此一举了。
夜晚。
贝利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走在长安街道上。不出贝利所料,果然有一个黑影跟在贝利的身后,贝利瞥了一眼,微微一笑,然后不去理会,继续走着。
贝利走过的街道都有事先安排在此的锦衣卫,所以贝利根本不会担心什么。贝利走了好久,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这家客栈内的布局也是符合风水学的,特意挑这么个地方,一是为了抓住采花贼,二则是为了证明这个乱杀采花贼无辜的是不是在鱼睦州的那个采花贼。
贝利和掌柜进行了一番交谈,然后住进了客栈中。后面的黑影也跟着进了客栈中,交了银子后,跟着贝利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