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成瑞端有些哽咽,“我总是盼着能够全家团圆,不过,这或许是个奢求了吧。”
贝利抬起头,看着成瑞端,“不要难过,你不是还有你妹妹吗,这样吧,我帮你找一下你妹妹吧,这样你们也好回家去吃团圆饭啊。”
那人也没有什么防备,突然感觉嗓子有些难受,喘不过气来,好似什么掐住了他的脖子,挣扎了半天后,便因为缺氧晕了过去。在场的官员赶紧叫人给抬了下去,因为贝利是皇后,所以大家也不好多说什么。那些大笑的人看到那人被抬走,也瞬间收住了笑意,不再去多说什么。
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这让大家都充满了斗志。
第一轮比赛。根据考官所给出的意境,写出一首诗来。
卷轴慢慢拉开,所给的意境也慢慢显示了出来。春夏秋冬为一年的四季,各有韵味,以春夏秋冬中其中一个季节为题,写一首诗。贝利摸着下巴,正在思考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声说道:“让那个小姑娘先来吧,这样输了的话可以让她回家做女红去了。”
大家都连连应声,希望让贝利做第一个作答的人。贝利微微一笑,连螃蟹都不敢吃,还说要抢抓鳄鱼,真的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啊。
“好啊,我第一个就我第一个。”贝利仔细想了一番,想到了唐代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然后微微一笑,缓缓说道:“一年之计在于春,我便写一首关于春的诗句吧。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语毕,众人都已经听愣了。主考官慢慢起身,给贝利鼓起掌来。其他参赛的人员也都为贝利鼓起掌来。贝利微微一笑,极力掩饰自己心中的兴奋。她也不想这么招摇的,但是那些人说的话太过分,所以必须好好回击一下才行,要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第一轮比赛下来,毫无疑问,贝利的分数是最高的。
第二轮,比词。
在明月国,词比诗的发展是要慢很多的,所以许多人作词功力并不高。等其他人都作完词之后,贝利才缓缓读来。因为词的内容没有限制,所以贝利便随便选了一首,因为如果词的天赋太高的话,便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第二轮下来,贝利的分数竟然被一个穷秀才超越了过去。其他人都夸赞那名穷秀才,因为毕竟都是男人,比起贝利,他们更愿意支持穷秀才。
第三轮。诗词已经比完,接下来便应该是歌了。
华陆王朝的歌曲贝利当然是不会的,所以便选了一首二十一世纪的古风类歌曲,说是古风歌曲,但始终也是流行的歌曲。
“檐下的花儿,静静开,夜风似影久等在门外。残月独挂在窗台,将回忆映白,怀那人还在不在。繁华的尘埃落下来,喧嚣散,去忘记了悲哀。用一生缘分等待,等命运安排,还有几世的无奈。”
刚唱完一段,所有人的眼眶中都有些晶莹的东西在眼里旋转。贝利深情的演唱着,就连自己的内心都有所触动。而许清水在远处看着贝利,嘴角也有一丝泪水滑落下来。
其他的参赛人都是唱的很普通的小调,只有那个穷秀才唱了一首极具难度的《钗头凤》,让众人都心头一震,就连主考官都愣住了,穷秀才也因此获得了不少的分数。
第四关是最为难的一关,至少对贝利来说是一个十分困难的关卡--画。贝利在二十一世纪可是出了名的手抖停不下来,画画对她来说真的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看着别人都已经拿起了毛笔,在纸上龙飞凤舞,而自己却连毛笔都没有拿起。贝利紧张的看着画纸,脸色变得煞白煞白。贝利咬着嘴唇,一滴鲜红色的血,滴到了画纸上,额头上的梧桐花一闪,贝利的眼中散发出橙色的光芒。贝利拿起画笔,将一点点的颜色画到纸上,每一笔落的都恰到好处。
最后收笔,一颗挺立的梧桐树浮在纸面上,栩栩如生。
贝利抖了一下,眼中的橙色光芒散去。贝利十分慌张的看着周围,结束了吗,拿起画纸,贝利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是她画的吗?
比赛结束,但是贝利的成绩和穷秀才的成绩持平。无奈之下,主考官便启动了附加赛。
在明月国,对联也是一门很有学问的东西。附加赛,比的就是对对子,两方自由出题,直到一方答不出为止。对联,从最简单的五字对联开始。
“景姑娘是女子,姑娘先请吧。”穷秀才十分有礼貌,虽然只是个秀才,但是礼数比起那些大官来显然还要更胜几分。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贝利润了润嗓子,“远想出宏域。”
“高步超常伦。”穷秀才想都没有想,张口答道,“心宽忘地窄。”
“野旷觉天低。”贝利微微扬起了嘴角。对答了几十轮,两人都没有丝毫的倦意。贝利看着穷秀才,想必须要结束这场无意义的争斗,贝利转了转脑子,说道,“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过天。”穷秀才依旧答得很快,“蚕作茧茧抽丝,织就绫罗绸缎暖人间。”
“狼生毫毫扎笔,写出锦绣文章传天下。”贝利转了转眼珠,微微说道,“听物理,如雾里,雾里看物理,勿理物理。”
穷秀才听到这里愣住了,物理是什么?还是雾里?还是物立?
“答不上来了吗?”贝利微笑的看着穷秀才,说道,“答不上来的话,就快点认输吧。”
“不,请在给小生一次机会。”穷秀才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来,只好弱弱的说:“小生这下是真的想不出来了,还请姑娘告诉小生吧。”
“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贝利开心地说着。穷秀才听了之后似乎还是不懂。
“怎么会这样啊,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会懂这么多?”百姓们开始议论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