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正在渡问心劫。
连续三轮次的黑色、灰色和褐色闪电攻击,让他痛苦得出现了幻觉;他咬紧牙、凝着神避免陷入,在第四次黑色闪电击中他的时候,出现了瞬间昏迷。
紧接着,他努力睁开眼,看到族长秦松林等人抓着秦松平、秦芳琪等人跪在地上,他们的身后还跪着四十多人为他们求情。
秦松平对着苦苦哀求:“秦冕,纵容他们抢劫秦谷的资源,是我的不对,我被鬼迷了心窍。希望你能念在我为家族勤勤恳恳卖力上百年的份上,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
秦冕漠然回应:“你不但纵容了他们抢劫,还亲自出手抢劫了,一个个后天境、先天境、脱凡境欺压秦谷的崇天境、先天境。作为一个自诩为家族勤勤恳恳卖力百年的长老,你觉得你的行为,和异族有何差异?”
秦芳琪努力保持跪姿,哭哭啼啼道:“冕弟弟,求你放过我,我今后保证再也不敢了。”
秦冕哼道:“你很无耻。你为了那么一点点资源,竟然故意打伤秦霏他们两个的玄府,恶毒的心理不比异族差。伤人玄府,这是断人前程。这样的恶毒行为,你说今后不敢了,谁信?”
秦臻飞来,缓缓地说:“秦冕,都是秦家人,只要取得他们的原谅并痛改前非,该原谅就原谅吧。”
秦冕摇摇头,“对不起老祖。秦谷是我罩着的,谁伤害他们,就是伤害我。我,不喜欢受伤害。”
秦臻带着怒意说:“一个修士,谁保证自己的一生中不会受到伤害?你受到过伤害,他们也能受到伤害。”
秦冕面无表情地说:“我受到伤害的时候,除了姐姐,再没人帮我,所以我在提议他们北迁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发誓,一定要保护他们不受伤害。谁敢伤害他们,就要接受我的怒火。”
秦臻怒道:“秦冕,我是秦家老祖,你只是一个后辈。战力再强,你只是一个脱凡境;战力再强,你也是秦家晚辈。”
秦冕看着他,漠然说道:“秦栋和秦霏算是我半个弟子,现在他们玄府受损,并且是有人故意为之。老祖,你说我算不算秦家人,他们算不算秦家人?谁的晚辈比别人的晚辈高人一等?”
秦臻犹豫一会后说:“既然已经受损,那就想办法解决。”
秦冕问道:“用什么办法解决?”
秦臻轻喝:“秦冕,你收获了这么多资源,本应上缴家族,由家族统一分配。现在家族见你战力强大,所以没有强行收取。他们玄府受伤,你给他们买补天丹就是。”
秦松平连忙说:“秦冕,秦琼那里有大量资源,秦谷完全可以帮他们买。”
秦芳琪连忙哭喊:“是啊,秦谷的资源很多,根本不需要主家帮助,反而可以帮助主家。冕弟弟,我要进阶,我要尽快提升到先天境,甚至脱凡境,为家族做贡献。”
秦松平也点头如鸡啄米,“就是,我拿他们的资源,也是为了家族弟子快点进阶,为家族做贡献。”
秦冕差点没他们气笑了,正欲怒斥,母亲钟意涵也走过来,她的脸苍白得让人心痛,她也皱着眉头说:“冕儿,对同族,需要宽容一些,得饶人处且饶人。”
秦冕苦笑,正欲回话,康元走了过来,他咆哮道:“秦冕,作为修士,作为晚辈,你应该有敬畏之心。不错,你的战力确实强大,但战力强大,不正是你应该多奉献的吗?同为族人,拿你一些资源又怎么了?”
秦冕被气出冷笑,“你的意思,你弱你有理,你烂你有理?在家族内部如狼似虎,不念及一丝亲情,巧取豪夺;到外面如鼠,生怕头上落一片树叶砸破自己的头。再说,我秦冕做事,为什么只让你们高兴,而要让我自己不爽?”
“敬畏之心自然需要,但也要事情而定。你一个康元,在异族面前如孙子,到人族面前趾高气扬,怎么敢要别人敬畏?”
“我战力强大,是我自己到处寻找、到处战斗得来的,何曾用过你一块元石?你有什么资格要我多奉献?凭什么”
随后,秦冕脑中闪过什么,马上停止说话。
这康元,不是在磐石山被自己废了的吗,怎么跑到秦谷来了?
对了母亲不是已经和父亲出了璨星吗?
假的!
这是入劫了。
见他不说话,对面那些人鼓噪起来,纷纷要求放秦松平几人一马,要他多为家族做贡献。
忽然,秦冕呵呵笑道:“没想到,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中招了。”
随后,眼前的人全部消失,他还在巨大的球体中,身上的烧伤已经完全消失,只有焦黑的伤疤和褴褛的衣衫证明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没想到,在自己的深层次意识中,对废秦芳琪等人、不给秦臻法晶、击杀康元还有愧疚之心。
他甩甩头,很果决地说:“做了就做了,那样的事情、那样的修士,不值得同情,同情就是骄纵,不是他们的什么人,没义务去娇惯。每个人都需要舒坦,不能让别人把自己的舒坦建立在我的不舒坦之上。”
看向玄府,一颗小树漂立元液液面,种子壳已经舒展开来,充当小树依靠的陆地。
小树现在有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