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北漠这边。
托娅虽败了,但并没有受到惩罚,只是让她这段时间休息。
茫茫北漠,风沙轻席,打在人的脸上有些生疼。
托娅一人,骑着一匹通体黝黑的战马,以如入无人之境几驰骋着。
没一会儿功夫,土尘漫天而起。
“驾!”
托娅是在发泄。
这段时间,她过的实在是太压抑了。
一个常胜将军,现在却接二连三的败北,这种事不管搁在谁的头上,都不好受啊!
不多时,又有两道身影加入了奔席中。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塔尔达和巴图!
托娅见到他们后,不由得一愣,“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就过来陪跑了!”
塔尔达和巴图异口同声,淡淡一笑。
这时,托娅也笑了,平静道:“多谢两位哥哥!”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今天准备怎么跑?”塔尔达问道。
托娅道:“随心所欲吧!”
“只要谁先回到王庭,就算谁赢怎么样?”
塔尔达点点头,纵马扬鞭,“好……”
巴图道:“九妹,提前说好了,你要是输了,可得把从武朝带回来的美酒,给我们喝点儿啊!”
“不能再藏着掖着了!”
提到酒,塔尔达也笑了,“是啊…老八说的对!”
托娅道:“想喝酒,那就得先赢了我!”
“哈哈…没问题!”
“驾!”
三人三马,在荒漠上展开了疾驰。
没一会儿功夫,三道沙尘,漫漫浮起。
一路上,还有说有笑。
北漠王庭,之所以能够强大百年,和王子们感情好也有着很大的关系。
赛马途中,三人遇到了一头野狼…
塔尔达提议道:“妹子,老八,光赛马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来玩儿点儿刺激的?”
巴图道:“玩什么?”
托娅也有几分好奇。
塔尔达道:“在不伤害狼的情况,把它抓住呗!”
巴图当场没有好气的吐槽,“老哥,我知道你就没憋着好屁!”
“要去你去,沙漠中的狼,太野了!”
“我不去!”
塔尔达道:“你一个北漠狼军的副将,竟敢怕狼,说出去不怕丢人吗?”
“去去去……”巴图没有好气,正说着,突然弯弓射箭,那正在奔跑的狼,见冷箭袭来,便迂回奔跑。
塔尔达见状,精神一震,“老八,你这样做,太无耻了!”
巴图仰头大笑,“哈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这叫兵不厌诈!”
托娅也没有闲着,弯弓射箭,没一会儿功夫,野狼成了三人的玩物。
左跑右蹿!
“哈哈,你们两个,可真有点儿无耻啊!”托娅精神一震,此刻也心情大好。
“基操……”
就这样,三人玩逗着野狼。
渐渐的,野狼也有几分愤怒,身子倾斜,呈坡度,怒嚎一声。
后肢猛猛的蹬了一下地面,直接冲向了巴图。
巴图见了,啐了一口,“畜牲,冲我而来,是看着好欺负不成?”
索性,他停下战马,接受了野狼的挑战。
在野狼冲来的瞬间,伸出粗壮的手臂,野狼的力量也很大,巴图为了泄力,直接翻身跃下战马,和野狼扭打在一起。
巴图控制着野狼的嘴巴,它便失去了最有利的进攻武器。
紧接着,巴图使出浑身力气,直接把野狼猛砸出去。
野狼摔飞出去,砸起一大片沙土,嗷呜叫了一声。
停了片刻,便再一次冲出,扑腾的前肢。
就这样,巴图和野狼纠缠在一起…
托娅和塔尔达见状,不约而同的都笑了。
渐渐的,忘却了战败的烦恼。
塔尔达道:“老八,你究竟行不行?连一头狼都对付不了吗?”
巴图朗声来了一句,“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老大,你看着,我今天必徒手降伏它!”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
茫茫大漠,一人一狼,在沙地中扭打在了一起。
有笑声,也有怒骂声…
与此同时,东吴这边。
吴君亲自检验水师,河边,大船一排接着你一排,宛如那屋舍一般,颇为壮观……
东吴水师虽百年来不曾作战,但其名声已打了出去。
和北漠狼军并列。
当然,这是在不算南地四国的情况下!
吴君看着面前的水师,心沉…有这样的水师,何愁不征战天下?
可,多年来的安逸,使他不敢轻易的用兵!
以至于,现在出于非常矛盾的阶段!
检验水师,也是为了给自己增加信心,就好比打鸡血…
几个时辰后,吴君停了下来,缓缓说道:“丞相,你觉得咱们东吴水师怎么样?”
张白衣道:“军容肃穆,气势恢宏,具有一定的战斗力!”
吴君叹了一口气,“好话谁都会说,只要不是外强中干,弱不禁风就行!”
吴君,可以说是一个不多见的人间清醒。
能够认清自己的不足之处。
张白衣欲言又止。
“东吴西有武朝,南有南朝,现在武朝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要不我们拿南朝试一试水?”吴君皱眉,若有所思。
张白衣道:“一但发兵,那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还请您三思而行!”
吴君点点头,“现在朝中官员,都在贪图享乐,过着安逸的生活,朕是害怕,有一天这种安逸,会变成屠刀一样,落在我们大家的头上,到了那时候,为时晚矣了已经!”
“还有,东吴虽盘踞大河之东,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可有没有想过,当武朝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不会打造水军?我想答案是肯定的,一定会!北漠想南下,逐鹿中原,而武朝,作为中央的中原王朝,已经历了快三百年的荣辱兴衰,而今又到了富强期,不得不防啊!”
不得不说,吴君高瞻远瞩。
没有贪图一时的权势和荣华富贵。
张白衣觉吴君说的非常有道理,叹了一口气,“陛下,您所言极是,倘若朝中官员都像您这般,东吴又怎么会一直盘踞于此?”
吴君极目远眺,望着水面,自言自语道:“朕的水师,绝不能成为花架子,即刻起,备战,准备攻打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