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今许在我耳边说道,“有小东西跟着你出来了。”
我想着褚今许所说的小东西就是他从我头上摘下来的花瓣,我也就没怎么在意。
这次我顺利的将褚今许推开了,随后正襟危坐,心里此刻却尴尬到了极点。
虽然白叔大多数都跟隐形人差不多,但是刚才他突然的咳嗽还是让我觉得我的尴尬癌都要犯了。
一回到庭院里,我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之后我就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自己一袭青色长袍站在云巅,身边是茫茫白云,我不知道我自己站在这里做什么,但我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在这里等着谁,可究竟是在等谁呢?
梦里是有些飘忽的,有些不实在。
突然,风起,云涌,在云海中我似乎看见了一道银白色的巨影朝着我的方向疾驰而来。
那道巨影浑身都闪烁着光,银白色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点点银光,嗖一下子就飞到了我的面前。
那是怎么样的一只巨物啊!
它长得和褚今许的本体很像,但却比褚今许的本体要威武,鳞片坚硬不摧,最重要的是它的头上长着两只分叉的角。
它昂着高傲的头颅看着我,眸中带着淡淡的绿光,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
直到他低下头将那巨大的头颅凑近我,我被吓得一激灵,直接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发现自己浑身都被冷汗给浸湿了,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让我感到很不舒服,特别是想到梦里那颗巨大的脑袋。
那是……龙。
我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烧水洗澡,结果被子一掀开,就看见一条小白蛇盘成圈蚊香似的睡在我的被窝里。
这吓得我差点当场来一段激光舞。
“褚今许!”我朝着床上的小蛇咬牙切齿的喊道。
他这是什么毛病?自从有了第一次后,后来他就总喜欢和我一起睡,平时坐在我枕头边就算了,这次竟然还直接钻进了我的被窝!
听到我的声音,小白蛇的脑袋动了动,一道白光闪过,一个只穿着一条丝绸长裤的美男出现在我床上,那露在外的胸膛又白又结实,看得我不禁喉头一紧。
他睁着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睛微微不满的看向我,慢悠悠的说道,“本君还未醒,叫本君做什么?”
我将被子一丢,对褚今许说道,“你怎么又到我床上了?你自己没有房间吗?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这个道理吗?”
“房间有啊。”褚今许理直气壮的说道,“但我就想睡你这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小时候还光溜溜的睡在本君身上呢。”
“再说了,反正你以后都是本君的妻子,提前睡同一个被窝,这不过份吧。”
说完褚今许起身,笑意吟吟的看着我,他的眸中似乎藏着春水,让人看一眼就能沦陷。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有点结巴了。
褚今许伸出纤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这一刻我承认我的心跳乱了。
“我说的是事实,只是早晚的问题。”他说道。
我拍开褚今许的手,瞪了他一眼,然后气呼呼去厨房烧水了。
等我洗完澡之后,我发现褚今许竟还在我床上躺着,他似乎一点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不过此时他的上身已经套上了一件白色里衣,看起来倒是比之前要正经许多。
我不理会他,他想继续在床上躺着就随便他,我去做早饭了。
期间我一直在想我所做的这个梦,那个梦让我觉得虚幻却又带着一丝真实,是我这些天的神经太紧张了么,我竟然梦到了龙。
吃饭的时候褚今许没有来,而南鹤边吃边好奇的往我头上看,我一度以为自己的脸上长花了,不然他咋这么看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南鹤,“我脸上长花了?小鹤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南鹤指了指我的脑袋,说道,“姐姐,你脸上没有长花,可是我觉得你的头上好像长花了。”
“头上长花?”我一愣,口中的饭菜突然咽不下去了。
我赶紧伸手往自己的脑袋上一摸,入手摸到几朵软软的嫩嫩的东西,吓得我赶紧收回了手,把饭碗一丢就跑进了屋。
见我风风火火跑进屋,褚今许只是淡淡的瞅了我一眼,我跑到梳妆台面前,赶紧照镜子。
只见我的脑袋上竟然冒出了三朵粉红色的樱花,它们在我的头上就如同我戴了樱花发卡一般,但我从来都不戴这玩意的,这东西就是凭空长出来的!M..
我小心的捏着一片小小的花瓣往外面一拉,我头皮也感觉到了拉扯的感觉,而且带着很尖锐的痛。
我被痛得倒吸了一口气凉气!
“啊———”我发出了一声惨叫。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脑袋上怎么会长出花儿来?
而且它们就跟我的头发一样,是长在我的头皮上的,摘都摘不掉!
我吓得跑到床边,激动得也顾不上我之前所说的男女授受不亲的话了,我抓着褚今许的衣服,焦急的问道,“褚今许,你看到我头上的花没有?”
褚今许倒是很淡定,他点了点头,“我又不瞎。”
我忙说道,“这花他长我头上了,你想想办法,帮我把它摘下来。”我现在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身上长了奇怪的东西,这谁顶得住啊!
“什么?”褚今许的眸光一动,他收起了玩味的眼神,重新审视我头上的花。
感情他之前并没有认真看我头上的花啊,但是现在我也不能去责怪他,我还得靠褚今许帮我呢。
我把脑袋伸到褚今许的面前,让他看我头上长出来的花,“你看看,或者用手摸摸,是不是长我头上了?这是啥啊,怎么还能长我脑袋上?”
褚今许没有像之前那般调侃我,他只是让我把脑袋再放低一点,再靠近一点。
在他的指挥下,我整个脑袋抵在了褚今许的胸膛上,就像是我埋在他胸口一般,看起来还真有点暧昧那味儿。
不过现在我才不在意这些,我在意的是我头上的花是怎么来的!
“褚今许,你看清楚了不?我头上的是什么?”我赶紧问道。
褚今许手指拨弄着花,声音变得有些凝重,“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应该是中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