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微笑的点点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有人不喜欢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周成那里,开口道:“咱们不怕角逐,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先把太子拉下马。怎么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出来?”
“咱们等内线先送消息过来先吧?咱们王爷一直远离京城,但这宫里一直是娘娘的天下。娘娘协理后宫事务几十年,在宫中应该安插了不少内线,东宫肯定有娘娘的人,娘娘有心想要探知事情始末,与东西的来路应该不难吧?”邱白泽看向世子,试探的说。
“是的,娘娘已经把宫中大部分人手都交到父王手上,父王现在也还在等候内线消息递出。”
“那东宫有内线,咱们就万事好办了,只要线人能接近的了太子,咱们不怕太子的事情不暴露。”
众人在世子屋里讨论到半夜才离去,也没有得出很有效的方案,寿宴现场很多事都是没办法预料的,很多事都需要随机应变。
世子本意也是想让身边人都参与进来,以后也能多一份功劳,也好提拔晋升。
目前只得到了一条简短的消息,具体细节还未知,他见暂时商讨不出有效的方案,就让众人先回去等消息。特意叮嘱他们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能走漏了风声。
周成跟邱白泽住一个院子,两人一同回去,一路也不敢多说,到了屋里才相互瞪眼。
“咱们的机会又来了。”邱白泽满眼晶亮的小声说。
周成很理智,“等半个月后看看情形,现在也不是世子出头的时候,凡事有王爷安排,线人都在王爷手上,世子操心过早了。”
这几天到达京城的藩王越来越多了,城里也越来越热闹,街上时不时就有打架斗殴的事件。或者各个青楼里,为了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人也不少。
那些将领没闲着没事就喜欢上街或者上青楼,惹出的事情可不少。
每天好几起,从早到晚都有事件发生,城里一度混乱起来,京兆尹头发都快揪秃了。
这些年,只要藩王进京,京城就别想平静,消停。
小贩们则是开心到不行,这几天比过年还热闹些,藩王随行的将领都很喜欢买一些小东西,土仪,是他们最好赚钱的时候了。
周成跟邱白泽难得有空上街,就想给家里媳妇儿孩子买点啥,他们不一定天天都有空出来。
他们刚逛了一会儿,街上就骚动起来,城门口又有大队人马进城,百姓们纷纷靠边站去。
大家都在讨论着,今天进城的又是哪位王爷?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听我守城门的大舅子说了,今天进城的是淮南王。淮南是除了江南,最富庶的地方了,封地又大,据说淮南王就藩之前最得宠了,所以才得封淮南王。”
周成二人听着身边知情者侃侃而谈,顿时也很感兴趣,驻足在路边,打算一观淮南王风采。
淮南王没有像辽东王一样穿盔甲,他穿着宽袖华服,骑在白马上,缓缓前行,白白胖胖的脸上笑眯了眼,看起来和蔼可亲的样子。
油光发亮的头发,微凸的肚子,白嫩的脸上笑起来一点褶子也没有,可见他日子有多好过。
但是让人疑惑的一点是,他只有一个成年儿子,还是前王妃留下的嫡子,但是他却迟迟没有请立世子。
众人都很不解,听说他的大公子温文尔雅谦逊有礼,对底下弟弟妹也都爱护有加。
淮南的百姓都猜测是不是后娶的王妃吹的枕边风,不让淮南王立世子。听说淮南王对王妃疼宠有加,千依百顺。
周成他们听着旁边的人不停的说着八卦,很怀疑真实性,身旁
也有人质疑。
“你们多出来走动就知道了,各个茶楼都在说着各个藩王的事迹八卦。恰逢万寿节,全国各地的商人也都带着珍宝蜂拥而至,藩王的消息不就流传开来吗?”
大家也觉得这人说的挺有理的,“我们也要去茶楼坐坐,每天都有回来的藩王,去听听,以后多点谈资也好。平时咱们老百姓哪能见到这么多贵人,更何况讨论了。”
淮南王笑眯眯的骑马而过,身后的马车也渐渐驶来,风吹起了马车的帘子,周成吃惊的看着马车里一脸忧郁的妇人。
惊讶的久久不能回神,还是邱白泽在一旁捅了桶他,“怎么了?看到啥了,怎么还出神了。”
邱白泽一直饶有兴致的听着旁边的人说八卦,转头才看到他在那看着淮南王队伍发呆。
“没有,突然想到点事情,咱们没啥事也去茶楼坐坐吧?”
他敷衍着,想到刚刚那些百姓说的话,直接拉着邱白泽一起,想找家大茶楼坐会儿。想着在那应该能听到他想知道的。
“谁说没啥事了,怎么不是要逛街买土仪。干吗突然要去茶楼了,你什么时候对这类八卦有兴趣了?”邱白泽不解的看着他,据他所知,周成可不会去关心这类八卦闲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听听,没坏处,还可以加深你对各藩王的印象。”周成面不改色的忽悠着。
信他个鬼。
见周成边说边往前走,也不等他了,他一个人逛也没意思,只得跟他身后去茶楼坐会儿,也幸好今天空闲,时间充足。
茶楼里充斥着各种说话的嘈杂声,周成在里面走了一圈,终于听到有一桌正在说着他感兴趣的话题,他拉着邱白泽找了一旁就近的位置坐下。
让小二随便上两盘茶点后,他就竖起耳朵听着隔壁座位上的人在那里侃侃而谈。
邱白泽随他一同坐下,见他一坐下,注意力就集中在隔壁,他也竖起耳朵,想听听他到底想要知道啥?突然这么反常。
隔壁桌的人正在唾沫横飞的跟他朋友八卦:“听说淮南王独宠淮南王妃是因为继王妃是前王妃的亲妹妹,嫁过去是为了好好的帮她姐姐扶养孩儿。为此成婚十年都不敢生育。”
“不是吧,继王妃这么贤德啊?那我怎么听说她八年前丢失了一个孩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