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话的晃悠悠的划了一个来回，结果被刚到的清风书院的学子看到了，取笑他们。
“你们这是没吃饱没力气了吗？哈哈，呆会儿还要照老规矩，初下水要先比一场呢。”
老大他们在船上隔空喊话，“你们放心咯，我们赢你们的力气还有的。”
“手下败将就别吹牛了。”
“下来比一比就知道了。”
两个书院在赛场上是互为竞争对手，打压对方士气是常干的，但是平时见面了却是和和气气的，并没有火药味。
国子监的六门学也是一样的，他们很多人之前也都是两个书院的学生，考进去的。
国子学的学子冲清风书院的学子喊话：“别啰嗦了，你们快点下来，我们都要等不及赢你们了。”
等清风书院的船也下水后，各书院的选手们也都各就各位准备着。
太学的学生绅士的说道：“你们要不要热个身，我们可以等你们。”
“不用了，你们都等不及要赢我们了，我们怎么好意思让你们久等。”
“那就开始了。”
京兆尹带着衙役还没离去，他还要给他们兼职一下裁判。
往年也都是他，他摸了摸胡子问道：“各位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京兆尹拿出红旗子，高举过头，看众人都准备就绪后，就甩下红旗，并且高声喊开始。
“咚…咚…咚。”鼓手开始打鼓。
“嘿、嘿、嘿。”学子们跟随着节奏划动喊叫着。
怀柔河边上的各书院学子们都激动的呼喊着，等龙船驶远了才暂停。
今天这回只是初下水，试水赛而已，还不到真正的比赛，先排出最有潜力的第一二三名，到时候可以多赢得一些大人物的关注。
有些赌坊就按照今天的名次开赔率给百姓下注。
端午节是全城盛世，全民皆可观。
平常读书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可难得有机会能看到他们这么接地气的一面。
这也是开国皇帝的意思，学子们每日都端坐于堂，缺乏锻炼，身体羸弱，恐难以报效朝廷。
所以多年以来，端午节都由学子们赛龙舟，也算是一件趣事。
河岸终点的位置这会儿是没有裁判的，老二老三还有周善站到桥上，看着船划过去。
太学暂列第一，四门学紧随其后，但是终点还有一段距离，一时也不好肯定哪条船能得第一。
等到他们慢悠悠的往回划过来，他们在桥上问了才知道。
太学第一，国子监斩获了前三名！
老大下船后也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都是文弱书生，大家都尽力了，过几天只能拼运气了。”
“那咱们书院今年又得不了前三了啊？听说咱们书院都三年没得过前三了。”
“没办法，到时候看运气了。”
“我有个主意。”周善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们感兴趣的问：“啥主意？”
“比赛不是要比来回两轮吗？两轮之间又只间隔了两刻钟，第一轮用尽了全力，第二轮只有两刻钟肯定不能完全恢复过来。”
他们点点头。
“咱们要是没把握就把第一轮弃了，省点力气，一起混水摸鱼的把第一轮给比了。等第二轮返回时再奋起反击。”
“有道理，这也算投机取巧了。我问一下其他人看看同不同意。”老大眼前一亮，觉得这也算是个办法。
“这里都是人，等明天去书院的时候再说。”周善对他说道。
“好，我等会儿还要练习一会儿，你们在这等我，还是先回去？”
老三：“我们去附近街上转转吧？”
老二：“行啊，最近几日临近端午，街上热闹了不少。”
周善：“我都可以。”
“啊，你们不等我再一起逛啊？我也想去。”老大瞪着他们。
老二听到声音有人喊他大哥了，抬头看了看远处，“大哥，他们叫你过去了，你还是先去练习吧，我们等会儿再给你带两个粽子过来。”
“我要蛋黄肉的，不要蜜枣的。”听到同窗又在叫他了，他赶紧说完就跑过去。
“走吧，咱们去找找看哪里有蛋黄肉粽。”
怀柔河位于外城城北，附近都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商铺也没有内城上档次。大多是一些杂货铺，买卖的都是一些老百姓日常所需的普通东西。蛋黄肉粽附近估计是买不到了。
他们还没逛过城北，今天还是第一次，道路两旁房屋看着跟内城的差距甚大。
经过附近一座小茶寮，听到有人讨论大军征讨一事，还有说捷报啥的，他们忍不住竖起了耳朵，对视了下。
周善也很关心战事，提议进去听听看。
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小二很有眼色的马上就端上茶水瓜子。
老大端起瓜子迫不及待的跑旁边桌，“这位大叔，来吃个瓜子，我刚刚好像听到你们说什么捷报呢。”
“我们说希望大军快点传来捷报，咱们京城里在热热闹闹着过端午节，外面百姓估计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还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打起来了。”
他们忍不住面露失望之色，还以为真有捷报传来呢。
想想也觉得确实不可能，这会儿才过了十几天，大军估计都还在路上呢。
他们也是关心则乱，忘了时间了，听到敏感的词就激动。
从茶寮里出来后，老二忍不住说道：“也不知道爹去讨伐哪个藩王，到哪了。”
“咱们等捷报传来就知道了。”
几人在附近逛了一圈后，买了几个烧饼，边走边吃，看着太阳太大了，他们就返回河道上。
老大也精疲力尽的爬下船在树荫下坐着等他们回来。
“怎么买烧饼，没买粽子啊？”他正饿的狠了，也不计较，拿来就啃，“呦，里面还有肉？”
“附近没看到有蛋黄肉粽，但是我们发现这家烧饼居然可以选择加肉。”
“小贩说正直端午节，怀柔河边都是学子，可能会喜欢加了肉的烧饼。”
“我们买完后，都有人排起了队伍了，我们还多买了一个，等会儿给青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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