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空间内出来一个针管,在轩辕靖的手臂上抽了一点血,放在仪器中检测血型。
“老天保佑,一定要血型吻合才行,”司夜云祈祷了一下,怀揣着紧张的心情,查看了下结果。
是o型。
司夜云大大的松了口气,幸好不是什么特殊血型,否则自己也难以救轩辕靖。
她从空间内将血包拿出来,一边给轩辕靖输血,一边念叨着,“还是你命好,才能刚好有合适血包,不然你就只能自己慢慢等恢复了。”
昏迷中的轩辕靖,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头顶上有一个红色的东西悬挂着。
滴答滴答,仿佛血一样,滴进他的身体中。
可,血怎么会进人体?
轩辕靖混沌的脑海没有能力思考,便再一次昏睡过去。
甲一拿着药材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几瓶上好的伤药,能快速止血。
可一进来,他就看到王爷已经不流血了,但王妃居然拿着绣花针在王爷胸前缝缝补补。
这……这……王爷是人,怎么能跟衣服一样被人缝补!
“王妃,您怎么可以这么做。”甲一焦急万分的说道,虽然王妃缝补的挺好看,可那毕竟是王爷啊!
司夜云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抬眸淡淡解释道,“这叫缝合,他胸前伤势太严重,如果不缝合,需要一个月才能恢复,但如果缝合,只需要七天便能行动自如。”
如果配合上好的药,可能三四天就能好。
甲一听到她的话,眼睛瞬间瞪大,完全不敢置信,“您是说,就用绣花针这么缝一缝,就能让伤势更快恢复?”
早知道这样,他们也学绣花了。
司夜云叹了一口气,手微微一顿,给甲一解释,“这不是绣花针,这是手术缝合针,这些也不是缝衣服的线,而是从羊肠提取出来的一点东西,能够融合进人体内,不会产生排斥。”
甲一听不懂王妃在说什么。
但他知道,王妃是真的在救人。
绣花居然也能救人,实在太令他惊讶了。
他手中拿着药,就坐在一边看王妃一针一针慢慢的缝合着,王爷身上狰狞的伤势仿佛平整许多。
过了半个时辰后,司夜云才擦着额角上的汗松了口气。
没有手术灯照着,她光是找角度,都差点把自己眼睛找瞎。
幸好缝合的结果不错,不然今天真是要丢人了。
她活动下筋骨,查看甲一拿过来的药材,看着一小瓶伤药咦了一声,“这个药不错,他用的话,不出四天就能恢复。”
甲一笑了笑,“这是南岳最好的金疮药,王爷平时都舍不得用。”
司夜云撇嘴,“谁没事还能用金疮药啊。”
当然是需要的时候才会用。
甲一挠了挠头,好像王妃说的也没错。
“行了,给他包扎完,就可以休息了,但是记住在我来之前,切记不可给他吃任何东西也不能喝水!”司夜云警告他,语气十分严厉,一旦给轩辕靖吃东西或者喝水,引起不必要的感染,那就更加麻烦,本来这里就里就不是无菌环境,他们该小心才对。
甲一知道王妃不是无的放矢,郑重的将王妃话记下,“可,王妃您不留下来照顾王爷吗?”他疑惑的问道。
司夜云弯了弯唇,淡笑道,“不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鸢尾已经已经将毒药放在殷雪晴的房间中了。
她要是看到,定然会吓住。
说不定,天亮,就该大张旗鼓来靖王府要公道。
甲一不懂王妃说的是什么事,但既然王妃已经说了,他就将人送回房间内。
折腾了一晚上。
司夜云也困意席卷,沾着床就昏睡过去。
不出她所料,天亮之后,尚书府的下人们就敲锣打鼓的来到靖王府,在门前喊道,“我家老爷让奴才问靖王妃,为何要给夫人下毒!请王妃给个解释!”
“什么下毒?”李全连气都没喘好,就急匆匆的赶到门外,看着司若琳一脸义愤填膺的叉腰站在那里,而司若雪垂泪,温柔的脸上如珍珠滑落一般,令人心疼。
“李管事,若雪想求见姐姐。”司若雪声音有些傻眼,眼睛红彤彤,令人看着就心疼不已。
“姐姐,你干嘛这么客气!现在是司夜云那个小賎……是她想害母亲,我们想要个公道难道还有错了?”
司若琳扯着嗓子,怒气冲冲喊道,“我母亲也是她的长辈,但接二连三被她欺负,还几次落水,这些事情,母亲全都忍气吞声咽下来,可她呢!却变本加厉,居然买通下人,给母亲下毒!
幸好母亲警惕,才能喝下那见血封喉的毒药!
否则你我早就没了母亲!”
但即便母亲没有喝下毒药,也从昨夜开始一直腹泻,早晨更是脸上出了很多丑陋的痘,但这事说来羞耻,她们才不好意思当着众人面说出来罢了。
外面已经围着不少百姓,大家听到这些事情后,纷纷瞪大了眼睛。
靖王妃居然做出这么多事情?
简直人不可貌相。
李全听到司若琳的话后,脸色一沉说道,“司小姐,贵府的事情只是你们一言之词罢了,你可有证据,证明我家王妃想害司夫人?”..
要不是他们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还吸引了无数百姓跟随,李全早就将人赶走了。
司若琳冷哼一声,“我母亲向来与人为善,只有司夜云才会看我母亲不好,我母亲现在险些被下毒,自然是她所为!”
李全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压根就没证据,只是在这里无理取闹罢了!
他冷下脸,甩袖说道,“司小姐没有证据,胆敢诬陷当朝王妃,奴才定要上报给大理寺,请大理寺做主!”
司若琳被吓得缩了下脖子,证据,他们怎么可能有证据。
下毒的人并没有抓到,她们只是猜测罢了。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两位司小姐能这么过来要公道,恐怕是真的有这件事。”
“证据,难道人死了才叫证据?”
“真是造孽啊,居然敢害嫡母,这种不尊孝道的人怎么配当王妃!”
无数话语纷纷出现,无一不是站在尚书府的角度去说这件事。
仿佛司夜云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害了殷雪晴一般。
李全气的几欲吐血,这群愚民,三两句就被人带走。
没看到司若琳连证据都没有吗?
空口白牙的诬告,居然也有这么多人相信!
司若雪看李全愤怒不已的样子,知道他的怒气不断加深,要是他们再拿不出证据,恐怕就要被李全送去大理寺了。
司若雪拉了一把司若琳后,柔声说道,“妹妹你别生气,公道自在人心。”
“好!司小姐说的没错,公道自在人心!”
人群中有人高声赞扬了一下,只有心中无愧的人才会说这种话。
所以,司小姐肯定没说谎!
司若雪浅浅一笑,冲人群缓缓行礼,“若雪谢各位支持,司府虽没有直接证据,但有人证,希望靖王府能给个交代。”
人证?
这个证据也很大了!
百姓们伸着脖子想看到底是什么人证。
下一瞬,他们就看见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被五花大绑丢在靖王府门前。
眼底的惊恐和后悔清晰可见。
司府的下人将他口中塞得棉布拿出来,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那人哭天抢地哀嚎着,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一顿说,“冤枉啊!小人只以为云儿想跟司夫人开个玩笑,却没想到云儿竟然是想要害司夫人,给小人几个胆子,小人也不敢知道还做出这种事!求司小姐原谅!”
百姓们眼珠子都瞪大了。
众所周知。
靖王妃的闺名便是司夜云。
可眼前尖嘴猴腮的人,居然直呼靖王妃为云儿。
难道两人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瞬间改变成桃色新闻,百姓们纷纷议论着,面上带着几分调侃。
都说靖王妃是痴傻。
没想到痴傻也能玩这么花。
李全此刻的脸色简直黑如碳,王妃是什么人,他很清楚!
根本不是这尖嘴猴腮男人说的那样!
怒火促使他三两步上前,揪着这男子的衣领,啪啪两巴掌扇上去。
“呸,住口!哪里来的下流子,居然敢在王府面前,诬陷王妃!”
这两巴掌扇的极重,尖嘴猴腮男噗嗤一下从口中吐出两颗牙,满嘴的鲜血,让他此刻看起来极为狼狈。
他坚持的说道,“我没冤枉她,我跟云儿认识五年,每月都会在一起,她的右后背上还有一只蝴蝶胎记!”
哗——此言一出,百姓们纷纷哗然。
连王妃身后的胎记都知道,肯定是极为亲密之人。
这下,所有人都相信尖嘴猴腮男跟司夜云有关系。
李全气的百口莫辩,可这种下三滥事情,真让王妃出来,也不好解释。
一时间,李全束手束脚,对司尚书的怒气不断加深。
司家两位小姐实在欺人太甚!
“李管事,”司若雪盈盈行了一礼,眉眼间温和无比,“若雪今日只想跟姐姐当面对峙,希望姐姐能给我们个交代。”
“什么交代?”
清脆的女声从王府门口传出来,众人随着声音看过去。
只见一位左边脸无暇如美人,右边脸满是黑斑的女子站在那里,如果不是黑斑太大,光是那绝美的身形站在那里也足够吸引人。
而她的身后,则站着一个畏畏缩缩的女子,亦步亦趋跟着。
百姓们瞪大了眼睛,这就是靖王妃没有化妆的样子吗?
这也太丑了吧?
“王妃?”李全诧异的看了过去,但为什么是鸢尾走在前面,还画着跟王妃一样的黑斑妆容,而王妃却跟在后面?
他先是一愣,后迅速的反应过来王妃的目的,他立马让人捉住司府带来的下人,防止这些人出声提醒。
司若琳跟司若雪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的嘴中都被人塞上了棉布。
她们瞪大眼睛,满是不敢置信的看着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