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的王廷赞磨蹭了好一阵子,才命人驾车先行。
江风见状,也没有过停留,也让驾车的隐杀军跟上去。
两辆车在宽敞的大道上并驾齐驱。
王廷赞透过了车窗看着与自己齐平的华贵车驾,顿时心里不住的打嘀咕。
看来这位玉公子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动作。
等车队彻底离开了这条街的时候,空荡荡的知州府的侧门才打开,王廷赞之子才探出头来,四处张望了一眼。
“公子,都走了。”
王灿眼一瞪,一巴掌打在家仆的脑袋上,怒道:“小点儿声!不怕被人听见是吧?”
家仆委屈的连忙点头哈腰认错,但是心里却在不住的嘀咕,谁会听见啊?
“带上人,跟本公子走!”
只是王灿不知道的是,他带着府中的下人刚走,街边就从各个角落走出来了一群刚刚卸下轻甲的隐杀军。
张梁吴员相视一眼,几乎没有任何言语,便跟了上去。
王灿虽然是个知州家的少爷,但该有的警惕也还是有的。
只不过这些警惕在训练有素的隐杀军面前根本就是班门弄斧。
王灿带着几个家仆在渝州城中绕来绕去,但很快他就不耐烦了。
王灿揉了揉自己发酸的双腿,回头看了看行人不多的街道:“父亲应该是多虑了吧,这大庭广众的怎么会有人跟着?”
“公子,我来背您吧?”
“滚蛋!大庭广众之下,本公子还要脸不要了?”
王灿怒骂了一声冲他献殷勤的家仆,然后带着人快速离开。
王灿低估了江风,这隐杀军想跟着他有的是办法,别说还有些熙攘的人群了,就算是空无一人的大街,又怎么会被他发现?
尤其是这王灿出门还带着几十个家仆,在大街上招摇过市,这么大的目标,想跟丢都难啊!
很快,王灿便带着家仆来到了老宅。
这宅子是王廷赞在渝州置办的第一个宅院,并不是很大,也不是很豪华,但作为他的资产,也暂时被闲置下来了。
等王灿一行人打开门进去之后,吴员张梁等人也紧随其后来到了此地。
吴员与张梁相视一眼,然后迅速组成了队形,将腰间的机关弩握在手中,打开弓身,纷纷来到了墙边。
吴员做了几个战术手势语言,几个隐杀军便迅速分散开来,进入队长的指定预备位置。
……
……
江风与王廷赞出了渝州城,来到了距离渝州城不远的一座庄子里。
这村庄村民不少,但看到江风他们这车驾行驶过来,只敢远远的看着,丝毫不敢上前。
在这个时代的愚昧百姓们看来,当官的都是青天大老爷,至于青天大老爷青天不青天,那也不是他们能考虑的事情。
这个村庄显然是王廷赞的,至少这些百姓的田地,是他的。
江风遥遥看了一眼那些百姓,看着面黄肌瘦的,看来这王廷赞是分毫都没打算放过,百姓们赖以生存的粮食他是压榨得干干净净。
驶过农田,绕过了村庄,在这之后有一座别院。
王廷赞等人在这别院停了下来,江风让驾车的隐杀军也停了下来。
江风下车,王廷赞也下了车,然后满脸热情的朝着江风迎了上来,亲切的拉着江风的手走进了别院。
一进门,江风就看到在别院之中堆满了二人合抱的大箱子,前院堆积得满满当当,就连屋内,透过窗花都能看到,箱子垒得很高,貌似快要将屋内给塞满了似的。
所以这些箱子才要放在外头。
江风看了一眼,淡淡的问道:“这便是兄长的全部家当了?”
王廷赞笑着点点头,随意走到任意一个箱子面前,打开箱子,露出了满满一箱的白花花的白银。
“这多亏了贤弟给为兄出谋划策,否则为兄一辈子也没法见到这么多的财宝!”王廷赞颇有几分讨好的意思,冲着江风笑道。
江风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廷赞,并没有接话。
王廷赞连忙道:“贤弟但请放心,为兄绝对不是那等见钱眼开见利忘义之人!我与贤弟的情意,这院子里所有的银钱,有贤弟一半!”
江风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廷赞,问道:“兄长要将这一半都给我?”
王廷赞闻言,点点头,满脸大义凛然的样子:“当然,没有贤弟,便没有王某今日,所以王某自当将全副身家的一半献给贤弟!”
“这不好吧?”江风似笑非笑的说道。
“哎~这没什么不好的,贤弟,你我兄弟二人还分什么彼此?”
江风笑了笑,正要说话。
王廷赞立马说道:“贤弟莫要推辞!若是贤弟还当我是兄长,就千万不要推辞!”
江风点点头,笑问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知这别院之中有金银多少数?不知兄长方不方便给我看看账本?”
王廷赞脸色一僵,随后强笑道:“我没有账本,说实话,这庄院子里有多少钱,为兄也不是很清楚!”
“太少了啊。”
“什么?”王廷赞一愣。
江风笑了笑,道:“兄长,可是弟弟我怎么看都觉得太少了,兄长,你这个小小庄园能装多少银子,你就拿这点银子来敷衍我,还只才给我一半,这如何能满足弟弟我的胃口啊?”
王廷赞脸色一变,沉声问道:“贤弟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