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在挨打,朱允炆与朱高炽就在一旁看着,朱高炽面色复杂,虽然很想去把参与进去,把朱祁镇这个废物孙子打一顿,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毕竟是个斯文人。
朱允炆则是冷笑不已,满心都是幸灾乐祸,朱棣的子孙后代中竟然有这种货色,叫门天子,丢人至极,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得瑟。
一番毫不留情的暴打,直接将朱祁镇打的半死,双眼无神的躺在地上,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打,而且那个长得很想他老爹朱瞻基的家伙下手尤为狠辣。
“便宜这混账东西了!”
老朱咬牙切齿,如果朱祁镇不是他的子孙后代,他绝对让朱祁镇生不如死。
剥皮实草了解一下。
一代悍将蓝玉用了都直呼受不了!
“我朱棣怎么会有这么不争气的重孙子。”
老朱气,朱棣更气,他费尽心血打造的三大营全让朱祁镇给败光了!
“算了,不必为这废物东西劳心伤神。”
亲手暴打朱祁镇一顿,朱厚照内心那股子郁气也消散了许多,不再跟朱祁镇多加计较。
毕竟大明皇帝奇葩众多,喜欢奶妈子的成化帝,喜欢磕药修仙的嘉靖帝,天天跟大臣吵架的万历帝,死在女人肚皮上的泰昌帝,喜欢做木工活的天启帝,要是都为之生气,他能把自己活活气死。
“废物。”
朱瞻基恨铁不成钢,在他的世界他都已经打算立朱祁镇为太子了,却没想到朱祁镇会干出带头叫门此等荒唐之事,简直将大明朱家的脸都丢尽了!
等回去以后,他立马改立朱祁钰为太子,朱祁镇这个大号算是废了,可以多练练朱祁钰这个小号。
虽然他对朱祁钰感觉并不好,认为其懦弱无刚,难堪大任,但不管怎么样,都比朱祁镇带头叫门要强吧!
何况刚才朱厚照也说了,大明之所以能继续传承下去,朱祁钰也是居功至伟,想来不会让他失望。
被朱祁镇的一通“传奇事迹”打扰,众人皆是满肚子的火,也没心情继续聊下去了,各自回转自己的世界。
朱棣与朱祁镇是最后走的,想来是想好好跟他的重孙子聊一下,让朱祁镇好好感受一下来自祖爷爷的温暖
次日早朝,朱厚照高高端坐在龙椅上,聆听着群臣汇报工作,哪里发生灾害需要拨款,哪里的官员政绩出色需要提拔,都得经过朱厚照点头才行。
群臣之中,数个大臣眉来眼去,眼神交流,想要开口向朱厚照祈求放了焦芳,却始终没有那个勇气,怕激怒了朱厚照,被丢去辽东种地。
内心暗自埋怨江南那帮人,既然朱厚照都懒得搭理他们了,老老实实过日子不好,非要急不可耐的搞事,试探朱厚照的底线。
可不管怎么埋怨,他们都得开口,毕竟他们是江南士绅集团捧起来的,人家既然能让他们上位,也能让他们跌入深渊。
再者说,这年头当官的,谁又没点龌龊事,一旦把柄被曝光,不用江南士绅集团发力,朱厚照就能让他们去辽东种地种到死。
那天寒地冻的鬼地方,照他们这细皮嫩肉的样子是绝对受不了的。
“陛下,臣有事启奏!”
一个屁股很不干净的礼部员外郎迫于无奈,站出来朗声道。
“说。”
朱厚照瞥了那人一眼,淡淡的道。
“陛下,文渊阁大学士焦芳焦大人,学识渊博,才能出众,实乃国之栋梁,放在辽东服苦役实在可惜了,臣,恳请陛下宽恕焦大人,召回朝廷,委以重任。”
话音刚落,大部分臣工都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那人,焦芳儿子涉嫌科举舞弊,其本身更是屡次得罪皇帝,你还敢为他开脱,到底是收了多少钱啊,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险!好日子过多了,想去辽东种地不成?
“荒谬!”
都察院左都御史严嵩跳出来喝道:“启用一罪臣为官,朝廷威严何在,陛下颜面何存,还是说,我朝无能人,连一名罪臣都可当道。”
这话一出,登时把那人吓了一跳,呐呐无言,不敢继续争辩,不然一旦背上蔑视朝廷的罪名,他恐怕就得去辽东跟焦芳一起做伴了!
其他被江南士绅集团拉拢的大臣也纷纷闭口不言,钱是个好东西,可也要有命花才行,为了焦芳一个被皇帝极度厌恶的罪臣就要赌上自己的前途,实在是划不来。
朱厚照颇为欣赏的看了严嵩一眼,不枉他大力提拔严嵩,将之安排在喷子遍地走的都察院,这厮,确实是个能干事的,懂得迎奉上意。
“罪臣焦芳一事,早有定论,不必多言。”
朱厚照向群臣表达了他的意志,放了焦芳是不可能的,他唯一的路,就是在辽东种地种到死。
同时还向请求召回焦芳的那名大臣说道:“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自去辽东吧!”
那名礼部员外郎不算江南士绅集团的人,也不是其他官员党派出身,为人还算老实勤勉,无奈有个贪财的老娘,私自收了江南士绅集团三万两银子,让他不得不受江南士绅集团的摆布操控。
“臣,有罪”
那名大臣一听,登时吓得满脸都是冷汗。
心中惶恐至极,恐怕他们的事情皇帝早就知道了,毕竟皇帝手里可是掌握着号称无孔不入的锦衣卫。
“退下吧!”
见皇帝轻而易举就摆平了焦芳一事,站在群臣之首的刘健,谢迁,李东阳三人皆是无奈一叹,皇帝一言九鼎,独断乾坤,如此气象,与洪武永乐之时何其相似。
尤其朱厚照还喜欢打压读书人,削减文人特权待遇,稍有不顺心就把人丢去辽东种地,这么下去,大明文运,堪忧啊!
“李兄,老夫打算与刘兄告老还乡了,这朝堂以后就劳你多加看顾了,不可使我文人气运丧失殆尽啊!”
谢迁低声对李东阳说道。
他与刘健明知道朱厚照不喜欢他们俩,还被打发去辽东种了两年地,依旧还死皮赖脸的呆在朝堂上,为的是什么,不是权利,而是希望尽可能的保住文人的气运。
土木堡之变后,大明勋贵集团一蹶不振,武将遇到文官更是需要卑微到了极点,造就了文官集团的一家独大,接连四朝都是文官当道,这种已经维持很长时间的局势,他们不希望被打破,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文官集团最高利益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