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大剑卫运剑如风,剑光交错纵横,杀得木高峰疲于应对,不过片刻,身上便已伤痕累累。
“这小子送给阁下了,只求放老驼子一条生路。”
面临生死危机,木高峰为求活命,只得向朱厚照屈服讨饶。
“晚了!”
朱厚照冰冷一语,九大剑卫出剑越发狠辣,每一招每一式都对准了木高峰的要害,不给木高峰任何逃脱的机会。
胆敢出言不逊,木高峰将为他的嘴贱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怎么可能?”
林平之看着被九大剑卫压制的像条丧家之犬,狼狈至极的木高峰,内心无比的震撼。
九大剑卫所用的剑招竟然与他林家辟邪剑法一模一样,只是他林家辟邪剑法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远远比不上九大剑卫。
“啊”
一声哀嚎,饱满对生的渴望,然而生命已经抛弃了他,死亡的大门已经对他开放,黄泉路上,好走不送。
木高峰还是死了,被剑一一剑穿颅,死的不能再死。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林平之回过神来,连忙向朱厚照道谢。
家中遭逢巨变,还能安然活到现在,他自然不是傻子,能够看出木高峰对他不怀好意,朱厚照的九大剑卫杀了木高峰,他也就暂时安全了。
“福威镖局林平之,林公子。”
朱厚照还要赶往西湖梅庄,不欲多说废话,便直接邀请道:“有没有兴趣为本座做事。”
“愿为大人效命。”
林平之如今被青城派四处追杀,正愁找不到个强大的靠山以作庇护,朱厚照主动邀请,他当然是乐意之至。
他也不担心朱厚照对他有什么企图,他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保住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活着,他才能去救父母,去找余沧海报仇。
收服了林平之这倒霉孩子,朱厚照一行便直扑西湖梅庄。戏台已经搭建好,没了任我行这一重要配角,戏就唱不下去了
“随我往衡阳走一趟。”
得知丁勉,费彬,陆柏被人杀害,左冷禅登时怒不可遏,带着几名嵩山太保赶往衡阳,誓要将凶手碎尸万段。
敢杀嵩山的人,凶手简直是在找死。
大阴阳手乐厚,九曲剑钟镇,赵四海,张敬超,司马德,白头仙翁卜沉,秃鹰沙天江,神鞭邓八公,锦毛狮高克新
除了留守山门的副掌门汤英鹗,与一些见不得光的黑道势力,嵩山此次可谓是高手尽出。
更有左冷禅这位五岳盟主坐镇,人还没到衡阳,便已掀起一波巨大的浪潮。
刘正风金盆洗手在即,嵩山三大太保莫名身死,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风暴将至的节奏
洛阳绿竹巷,绿竹翁的清幽小院,祸从天降。
“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我家大人有请。”
一名锦衣卫千户冷喝道
西湖梅庄,曾经秀丽,馨雅别致,确实是一处极适合修心养性的所在,也难怪东方不败会选择这里用来囚禁任我行。
虽然任我行压根看不到,但却足够隐秘。
有几人能够想到狂傲自负,不可一世的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会被关在这西湖绝胜之地呢!
“可惜了!”
望着面前宁静澹雅的梅庄,朱厚照不由叹了口气,如此世外桃源般的绝佳胜地,他本不欲打扰,奈何他的计划需要用到任我行,却是不得不打破此地的宁静。
“敲门。”
刚刚追随朱厚照的林平之上去扣响门栓。
恢复本来面貌的林平之确实算得上一等一的美男子,红唇白齿,品貌端正,俊秀非常,谁人见了不称赞一声:好一个英气勃发的少年郎。
只是眼神中不时流露出的一丝恨意,破坏了那一份俊秀,家破人亡之仇,无时无刻都不敢忘。
“你们是谁,前来梅庄所为何事?”
梅庄大门打开,开门之人很不客气的质问道。
一字电剑丁坚,与五路神施令威同为梅庄两大家丁,剑法还算不错,有些自傲的资本。
“我家大人要见梅庄四友,烦请通报一声。”
林平之轻声道。
丁坚本想拒绝,梅庄岂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地方,可当看到朱厚照,以及朱厚照背后的九大剑卫,他赶忙将已到嘴边的拒绝之言硬生生吞了回去。
混江湖的,眼光很重要。
丁坚亦算是个老江湖,看人的本事一点不差,朱厚照本身就是皇帝之尊,气度恢宏而尊贵,站在哪里,就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九大剑卫,每一个都堪比一流高手,因为是太监出身,气息混乱而疯狂,就好像杀戮机器一般。
丁坚心中暗暗惊骇,今天这是什么黄道吉日,竟然来了这么多一看就不好惹的狠角色。
“诸位稍等,容我前去禀报四位庄主。”
随后,赶忙进去禀报梅庄四友,并说明厉害关系。
梅庄四友得知,也不敢怠慢,将朱厚照一行迎进梅庄,盛情款待。
“好可怕的人,好可怕的剑。”
看着紧跟在朱厚照身边的九大剑卫,梅庄四友的老大黄钟公内心暗暗叫苦,九个堪比一流高手的剑客,这要是在梅庄闹起来,他们兄弟四个绝对挡不住。
“不知朋友来自何方,到访梅庄又所谓何事?”
梅庄四友的老四丹青生是个沉不住气的,直接开口询问朱厚照的来意。
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也都紧盯着朱厚照,梅庄向来与世无争,鲜少涉足江湖,知晓梅庄的人都寥寥无几,朱厚照此来,要是没有任何目的,打死他们都不信。
“四庄主快人快语,本座也就不多费唇舌了。”
朱厚照澹澹的说道:“本座锦衣卫指挥使朱寿,前来梅庄,只为向四位庄主讨取一人。”
黄钟公四兄弟面面相觑,锦衣卫来梅庄要人,他们梅庄又没有窝藏朝廷侵犯。
“莫非”
黄钟公想到了关押在梅庄的任我行,只是他想不明白,锦衣卫要任我行有什么用。
只能试探性的问道:“大人想要何人?”
“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
朱厚照一语破防,黄钟公心下一个咯噔,最不想遇到的情况,到底还是发生了。
“梅庄并无任我行此人,大人怕是找错地方了。”
黄钟公勉强一笑道,试图蒙混过关,在他这种玩艺术,自诩有理想有追求的人眼里,任我行就是个没脑子的疯子,放出去只会危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