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撇了他一眼。
“怎么,我把这方法告诉你,然后你再去长安城,去那皇宫,屁颠儿屁颠儿的把这些个事情告诉他李二不成?”
嘶。
这贤弟,现在说的话是越来越毒辣了。
自己根本就无需做各式各样的解释,都被他死死的拿捏住,就问你,接下来自己还要说些什么?
“贤弟,这是无论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呀。
唉!
可怜我这天下百姓,既然贤弟有这个本事,我们能帮就帮一帮吧。
贤弟,要不你就算帮帮我,就看在咱们两个这么关系的份上,如何?”
“罢了,蝗灾之年终究伤的只是普通百姓,我跟你说这个方法,你要记住了。
这蝗灾是一场灾祸啊,也是送过来的财富。
只是你们一个庄子的田地跟整个天下的田地不一样,所以方法也就不一样的。
吃还是第一个。
我们可以号召百姓用来吃,把蝗虫的食用方法告诉大家伙。
让大家伙吃都能把这些蝗虫全部吃完。
其次,就是寻求蝗虫这出发点,也就是寻求蝗虫的根点。
今年发生了旱灾,到了后期又降了一些雨,也就导致有一些沼泽,池塘的出现。
这些地方就容易滋生蝗虫。
通过寻找这些地方,可以用土掩埋的方式,把它们全部掩埋住。
在根处,把他们彻底的剿灭吧。
不然的话,等到冬季来临之前,这蝗虫也会一批一批的死去。
当然了,要百姓前去抓虫吃,肯定是吃不完的。
但是大家伙可以卖呀。
只是按照目前这医学来讲,还没有人能够得知这东西到底有多好的用处。
也并没有药铺会选择收这些东西,所以,这些东西终究也得需要有些人前去承担。”
“啊,贤弟,此话怎讲?”
“当然了,这个事情也得是他李二亲自介入处理了。
也得看他会不会下狠心,此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要知道这天下之大,百姓之多,但富商也非常多。
我听说这长安城召开了科举制,除了那群氏族子弟的孩子之外。
只有那些平民家的子弟参加,那些富商人家的子弟却不允许参加是吗?”
李二点了点头。
大唐实行的依旧也是重农抑商的政策。
若是让富商人家的子弟,也能够参加科举。
他们这些人有钱,可以安排很好的夫子进行学习。
要是他们当了官儿,必定会形成官商勾结这样的局面。
这种事情的出现,是李二不想看到的。
“没错,这一次需要的就是那些富商。
可以让那些富商大量的收购百姓手里的蝗虫,由朝堂亲自给他们各式各样的政策。
比如说奖励某个收的最多的商人优秀的称号。
这些获得称号的优秀者里面,可以让他们在家族中选取一个子嗣参加明年的科举。
这样一来,为了利益,那群商人你认为他们会不会为了得到那称号,以及明年子嗣参加科举的名额,开始大肆的花费钱财购买这些蝗虫啊?
这中间的操作,如何监督,我只是给你提个大概的方向。
其他的实行,想必就不用我再细细的说了吧?
要是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我看干脆找一块豆腐直接撞墙得了。
李二听完,瞪大了眼睛。
这?这?
是正所谓,拨得云开见明月。
本来是一个特别复杂的事情,被自己贤弟这么一说,李二只感觉所有的事情全部明了。
往往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事情倒是很好解决,其实缺少的就是一个思路。
如今这思路已经被打开,所有的一切,也是变得特别的简单。
李二连连大呼。
贤弟,你可真是个大才之人,我老李佩服佩服。
这么复杂的问题,你这短短的几句话彻底解。
实在是太厉害了。”
一边说着,李二心中的小暴脾气直接一上来,把所有人都怒骂了一句。
这朝堂的文武百官,通通都是废物。
就问你们,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人能够替自己解决出来?
站在陛下身边的长孙无忌,能够看得出来陛下这爆脾气直接上涨。
只得一脸尴尬的模样。
唉,谁说不是呢?
他们这些人确实不如人家赵公子有本事呀。
与其在那说这说那,还不如直接主动承认了来的痛快。
“贤弟,今晚咱们一定要高低喝上几杯。”
当天晚上,李二这是谁也劝不住,数杯小酒穿肠过,到了最后喝的是伶仃大醉。
好在自己的酒品还是相当不错,哪怕是喝醉了,也只是叫人扶到床上,呼呼呼的大睡了起来。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2天中午。
晃动了一下自己的头,再一睁眼,看了一眼这外面的大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
李二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在庄子吃了个午饭,坐上马车,匆匆的往长安城的方向飞奔!
回来晚了,回来晚了,这可真是要耽误大事。
我说管家,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呀?
长孙无忌的心里苦啊。
在早晨的时候自己去了屋子,叫了掌柜的好几声。
好几次掌柜的都已经醒了,不过只是看了自己一眼,摆了摆手,让自己先出去他要再睡一会儿。
谁知道这才睡一会儿,一觉就睡到大中午了?
闻言,算了,算了,李二挥了挥手,这个事情懒得跟他一般计较。
快马加鞭的赶到长安城,把这个消息安排下去。
一个月后就要到了秋收的时间,在这一个月把这些方法用上,定然能让我大唐百姓损失降到最低。
反观另一边那氏族子弟。
昨日把事情说了下去之后,所有人也都不着急。
不怕这事情越闹越大,就怕这事情突然有了转机。
临近秋收,闹了蝗灾,最后也没有什么办法能进行整治。
就问你,到那时什么事情都没法做,这事情该如何处置?
最后还不得乖乖的写下罪己诏?
为何他们这群人始终希望这皇帝能够写上罪己诏。
只要把罪己诏这么一写,也就意味着,自己这当皇帝的也承认了,当年所做的这些事情是错误的。
其他人千说万说,不如自己承认错误造成的打击要严重。
想到这些事情,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现在看来如此甚好。
再加上今日这早朝,这皇帝老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又没有上朝。
一时间这所有的大臣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这一次,可不单单只有他们几人在说这个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