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心欢喜的等了很久,只是,却是迟迟没有等来姜清平的相赠,后来,才知晓,原来这簪子,是买给苏晓的。
凌霜闪了闪眼睛,一时浑身僵硬,不知该做什么动作。
姜清平却是满面诚恳,动作利落的便为凌霜簪了上去,“这簪子当时便是买给你的,只是,当时,我心中郁郁寡欢,与父亲之间的关系也十分僵硬,心情很是古怪,我一直留着它,如今能亲手给你带上,真是好看。”
凌霜怔愣着身子,眼睛都没了焦距,“你,你说什么,这簪子是清平哥哥你买给我的?”
“不错,我当初迎你入府,也未办什么婚宴,就那么稀里糊涂的将你纳了进来,你心中一定是不高兴的,我就买了这个簪子打算哄哄你,只可惜,我当初也太蠢,罢了,不提之前,我们从今之后,夫妇一体,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一番话,凌霜早已经热泪盈眶,当初就是这个簪子,她左等右等等不来,这才对苏晓生了怨怼之心,后来才有了那些腌臜事。
凌霜觉得自己真的太傻,也太天真,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种。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自心底席卷了凌霜的整个人形,逼得她近乎不能动弹,她眼神凄迷的望着身边的姜清平,哀伤的开口。
“清平哥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在你面前的这样乖巧,甚至是一个很坏的人,你还会对我这样好嘛?”
凌霜的手扣得死紧,近乎要在手上生生破出一个血窟窿来,她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人,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不会啊,霜儿是我见过这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了,是绝对不会做什么坏事的!”
凌霜只苦笑一声,苦涩的点了点头。
那边,王奕修却是寻了一个好去处,点了二楼的一间包厢,他身上没多少银两,也只能先在这里租房子,日后再继续想办法。
屋里,王奕修一个人坐着,瞧着面前的满桌子美食,浑身掩饰不住的燥意。
他,他在丰润县混了这样久,将所有的时光和人脉都赔在了那里,现在却是因为宋泽义,不得不背井离乡,远赴京城来,白手起家,一穷二白,现在还这般窘迫的挤在这间酒楼里,这些,这些都是宋泽义那人害的。
王奕修的手蓦然缩紧,狠狠的捏住了桌上的那一个杯盏,“砰”的一声,杯盏尽数崩裂开来,刺的王奕修手上鲜血倒流。
“哼,宋泽义,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留拙书院里,里面大部分学生都是被地方直接推荐而来,只有少数是自己花了银两考进来的。
王奕修作为那少数,自然不甚受欢迎。
“哼,这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啊,学业也不怎么样,怎么配和咱们坐在一起求学,肯定是塞了不少银两,只是看这身上,却是没什么钱的样子啊!”
“就是,就是,方才夫子在课堂上提问时,他根本就答不上来!想来是肚子里也没几滴墨水!”
“哼,根本没有哪个学士愿意要他,衣服穷酸相,学业也不扎实!”
王奕修头一次受到这般直白的侮辱,从前在村里时,都是被人宠着、捧着,后来到了县城,被苏晓侮辱几句,他也全凭自己的本事将事情掰了回来,如今,来了京城,竟被人踩在脚下,这般羞辱。
“小地方来得又如何,只要我有跟你们一样的学习地界,我一定不会比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差!”
王奕修甩了甩袖子,径直离开。
他这一段时间全都在打理姜家的那些事情,心思完全都不在书本上,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学习过,很多东西也都生疏了不少,如今,跟学院里那些人比起来,确实是有些不如。
王奕修羞恼的在厢房里来回徘徊,想起方才受的苦,抬脚一脚将桌子径直踹翻。
“居然,居然敢嘲笑我,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
他迟早有一天会出人头地,将那群人的脑袋全都拧断。
王奕修眼眸狠厉,像是一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骇人。
东宫之中,苏晓又研制了不少的药,一一给太子妃喂下,这些都是用来吊命的东西,让太子妃不至于现在就油尽灯枯。
她现在是不敢将太子妃的毒给解了的,每日她诊断之后,太子就会亲自再找人来,再验一次,这是压根,根本就不相信她,若是她现在贸然出手,那下场一定会很惨。
此事,还得再缓缓,看看宋泽义怎么说。
屋内,宋泽义阴沉着脸,将那封信直直的摊在桌子上,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的人。
“恒睿,事关紧急,你必须将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否则,苏晓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这可不是我们能担的下来的!”
赵恒瑞自是也已经看了信上的内容,整个人颓唐的坐在椅子上,满面麻木。
“恒睿!”
宋泽义心急如焚,直接喊出了声来!
“好,我说,都,都是因为我。”
宋泽义抽了抽嘴角,满面都是疑问,“因,因为你?”
“是的,你也知晓,我乃是赵惠妃所生,我母妃十分得父皇的宠爱,因此,父皇也爱屋及乌,十分喜爱我,自小便对我多加保护,前一阵子,父皇将我叫到了御书房,让我陪他一起看奏折。”
原来如此,宋泽义霎时了然。
“原来竟是因为这个,所以太子殿下,是觉得你的存在危及了他的太子之位,所以想设法除掉你?”
宋泽义顺着他的话,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这话说的对,也不对,”,赵恒瑞低了低头,“或许太子并不想杀掉我,他只是想赶走我,将我赶得越远越好,所以我才被发配到了这里来,我向父皇请.愿,我愿意出去游玩一阵,父皇怕太子殿下暗杀于我,才将我派到了这里来。”
居然是如此曲折的故事,果然皇家之人,心思诡谲,非常人所能理解。
第二百三十八章那个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