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我很着急啊!」
苏晓简直要被这景象给搞疯。
八二年的小灯忽的灭了下去,居然闪退了!
无语了!真尼。玛无语了!这简直就是大型抓马现场!事到临头,又让她怎么办,欠了这么多,怎么能一下子全都补回来,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怎么办,怎么办?」
苏晓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过,看来如今也只能,从宋泽义身上下手了,还算是不那么倒霉,他还跟过来了。
只是,两个人吵了这么一架,如今已经陷入了冷战,就差彻底拜拜了。
罢了罢了,苏晓瞧了一眼外面还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一眼,决定亲自上阵哄哄他吧。
憋着一口气,苏晓深吸了一口气,她可是觉得自己半分错都没有的,就是为了百姓才妥协的,她没错!
那边,宋泽义忙了半晌,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苏晓跟人打听了他的住处,幽幽的便走了过去。
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便进去了。
「你怎么会跟来?」
苏晓倒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之前的事情,她心中也还没释怀,二人共处一室,气氛陡然升腾起几分的别扭。
宋泽义对她的忽然到来也是十分意外,一时顿住了动作。
「你不是要去研究车前子?怎的忽然有空过来?」
二人都不回答对方的问题,全都有意避开,两双眸子相互对视,带着炯炯的深意。
半晌,终于还是苏晓败下阵来,她暗暗磨了磨后槽牙,都是为了外面的百姓,都是为了他们,自己才卑微至此的。
默念几声,苏晓脸上忽的浮现一个大大的笑容。
三两步奔到了宋泽义的面前,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
「哎哟,京城到这里路途这么遥远,你来的这么急,是不是累坏了啊,若不然我帮你捏捏头吧,按摩按摩!」
面前的人忽然变脸,宋泽义根本摸不透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少主,您让我准备的药材,我准备好了!」
外面,竹影忽的奔了进来,手中还捧着一包车前子。
踏进门的那一刻,竹影只觉得后悔极了,他千算万算也不曾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瞧见苏晓。
周身的气势早已经降了下去,下一步动作也早已经抛到了脑后,竹影呆呆的望着那边的宋泽义,浑身都是无所适从。
宋泽义眼神一凛,死死的瞪着门口的人,简直压迫被气炸。
苏晓自然敏锐的察觉出了其中的意味,三两步走到了竹影的身边,眼神微微勾了勾身后的男人。
纤细的手腕捻起纸包里的一粒车前子,又抬手将它甩了开来。
「哟,这不是我要的东西吗?宋大人这么好心,给我准备的?」
苏晓忽的转过身子,幽幽的盯着身后的人,眼神意味深长。
竹影霎时会意,「苏姑娘,这可是少主专门吩咐我去找的,他听说你需要这个,可着急了,让我一会儿找人送到你房间里去,他还!」
「竹影!」
凌厉的一句话在房间里震响,惊得竹影身子一颤。
苏晓倒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场景,嘴角都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哟,怎么了,宋大人这么急切做什么啊!难不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面前的小丫头分明就是故意打趣自己,眼尾的邪魅微勾,活脱脱像是一只妖精。
「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啊,自是问心无愧!」
面前的人依旧绷着,倒是闷骚的典型代表
人。
身后,竹影直直的愣在那里,周身都在散发着多余的气息,偏生他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少主,很是稀奇,半步都不肯稍离,一脸好奇。
「宋大人还真是口是心非呢!」
小姑娘的声音越来越娇柔,宋泽义一眼瞧见身后竹影满脸失笑的脸,恨不能将他的眼睛生生挖下来,耳朵也割下来。
「竹影,你还立在这里做什么?是活腻歪了吗?」
沉浸在看戏中的人霎时醒了过来,宋泽义射过来的目光实在太可怕。
简直就像是虎豹在盯着猎物一般,仿佛下一秒便会冲上来,将你给撕碎。
竹影更是深知自家少主的手段,怕是不死也一定会让他脱层皮的。
颤颤巍巍的将手里车前子郑重的放到了苏晓的手中,「夫人,你拿好,我,我就先出去了!」
看主子的笑话,还是惜命,他还是要命的吧!
多余的人走了,更是给苏晓留下了广阔的发挥空间。
她三两步奔到宋泽义的身边,将手中的车前子拿到身前,媚眼如丝,满是做作。
「哟,宋大人对我的话这么上心呢,还说不在意我!」
直白的话挑开,却让宋泽义忽然觉得有几分难堪,怎么也趟不过去,横亘在了心头,成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难以逾越。
宋泽义忽的自嘲的笑了笑,抬手推开了苏晓的身子,脸上顷刻便凝上了冰霜。
「呵!你不是已经跟了太子吗?他可是对你的要求很是上心呢,怎么会有闲心来看我?」
真是个小心眼儿,况且,本来你也不是很干净。
满腹的怒火被苏晓尽数憋在了肚子里,一个字都不曾喊出来,她深吸了口气,再睁眼,又是满面笑意,几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哎,我当时是骑虎难下,不过跟他是逢场作戏罢了,当时皇上都亲自下旨,若是我敢抗旨,可是死罪,那太子也是步步紧逼,我别无选择啊!」
冷峻的男人依旧没有半分动容,板着脸冷哼一声,「哼,那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可是说,你想独享荣华富贵呢!」
真是记仇,小心眼儿!他这幅冷若冰霜的样子,将苏晓心中的怒火激化到了极致。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是你那天先翻进我房间之中来的,一过来就啥也不说,满身的寒冷,还不守君子之道开始动手动脚,我问了问孩子们,你就说我只顾孩子们,我看你是带着火气来的,故意来给我照不痛快的,既然如此,那天,我又凭什么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