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远心中涌上一股愤懑,抬手扔了手中的筷子,眸子一眼扫了过去,「你给我闭嘴!若是你还想活着走出这间屋子,就别在那里胡说八道!」
巨大的恐惧席卷着苏落,仿佛将她所有的疯狂都激了出来,她全身狂躁,早已经不知晓自己的嘴里都在说些什么。
「苏陌远,哼,你真是一个窝囊废,分明就是被人给抛弃了,却为了自己那点儿可笑的自尊,不肯承认!真是可笑至极!」
苏陌远心底彻底被惹火了,疯狂的怒意席卷而来,逼得他嘴角冷笑出了声。
几步走到了苏落的面前。
修长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掐住了苏落的脖子,看来他之前对苏落还是太过仁慈,才让她这么无法无天!
「贱女人,你最好知晓自己现在都在说些什么,别以为我这么长时间不动你,是因为你还有价值,我不动你,不过是因为苏晓曾经叮嘱我,让我看着你,但若是哪天我心情不顺了,就这么将你给杀了,怕是苏晓也不会怪罪我吧!」
苏陌远手下一动,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短刀。
锋利的冰刃闪着寒光刮过苏落的面庞,似乎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让面前的人皮开肉绽。
刺骨的寒冷,让苏落忽的回忆起苏晓那个疯子做的那些恐怖的事情,那天晚上也是如此,冰冷的刀刃刮开了她的面庞,刀刀刮在骨里,疼的浑身都在发颤。
「苏,苏陌远,你,你想做什么?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的!」
苏陌远却仿佛魔怔了一般,脸上泛起寒冷而冰霜一般的疯狂,「你说,这寒冷的刀刃刺在骨头里,红艳的蜿蜒的血顺着流下来,应当是相当美得吧!」
「不美,不美,一点儿都不美!苏陌远,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她的脸花了那么多的钱才得以修复,怎么能就这么再次被毁,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几次三番的纵容与大度,才让这女人总觉得他是仁慈的,好拿捏的,看来自己当真是给她脸了。
苏陌远手下没有半分留情,不毁她的脸,那便毁了她的脖子。
锋利的刀刃轻轻的往脖子之下刮过,渗出一道红色的蜿蜒的血丝。
「啊!」,苏落想是发了疯一般的疯狂尖叫起来,她分明看到了那白而锋利的刀刃上沾染上的红晕。
苏陌远对她这个反应可是十分满意,脸上泛起阴恻恻的笑意,「哼,刚才还不是使劲儿嚷嚷的吗?我这还没做什么呢,你怎么就怕成这样了呢?」
脖子上的血管遍布,轻轻一道伤口,便能渗出不少的血来。
刚才他的那一下,不过头发丝一样的刀口,便让面前这女人咿咿呀呀好久,真是麻烦。
苏落浑身都快抖成筛糠了,眼睛也有些充血,「苏陌远,我,我不乱说了,我什么也不说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真是没出息,就这么两下就受不住了,也敢来我面前蹦跶!」
苏陌远轻抚了抚手,抬手将刀子扔在一边,眼眸浮上淡淡的轻蔑,「你心里有数就好,若是还有下次,我一定弄死你!」
他眼里的狠辣,比前面数次的威胁都要露骨,刺的苏落不敢动作。
苏陌远坐回桌前,抬手闷了一口酒,脑中思绪乱的像一锅粥一般。
是了,苏晓已经回来这么久了,他确实也应该去见见她了。
皇宫之中,苏晓背着手四处闲逛,这好不容易来一次古代,还去了这人人都艳羡的皇宫,她自然不能放过。
这里等级森严,有无数的婢女,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真是美不胜收。
「哎哟,这真正的皇宫还真是不一样,比
那个沉寂在北、京的故宫可有意思的多!」
苏晓几步逛到御花园里,人人都说紫禁城的景色乃是人间绝色,照她看来,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工艺也不差,就是这皇宫诸多美女、侍卫全都臣服于你,无数的花木美景全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丫头们举手投足也尽是礼仪,姿态柔美。
苏晓躺在凉亭里,恣意的挑挑眉,「想来人间绝境就是如此了吧!」
「一个女子,就这般无甚姿态的躺在这里,成何体统!还不快些起来!」
旁边,宋泽义正站在那里。
苏晓迎着日光看过去,眼睛被晃得都有点儿疼。
「你,你怎么来了?」,按说他现在应当在赵昭武的御书房里,商议国家大事才对啊。
「你的事情都商议完了吗?」,那皇帝老儿说了什么时候给她封赏了吗?当然这话,她是不敢当着宋泽义的面说的。
宋泽义没说话,他心中压着事,看苏晓的眼光都变了几分。
身边的人迟迟不说话,苏晓也觉察出不对劲儿来,她邪魅的凤眼瞪着那边的人,眼神里透出来一股子打趣来。
「怎么了,我们高高在上的首辅大人这是有心事啊!是不是皇帝赐你娇妻美眷,你不敢跟我说休书的事啊!」
她可是新时代的女性,身价至少也有几千万吧,怎么也不能依附于男人不是。
宋泽义听着这话却全是窝火,原来在她心中,竟是这般的不在意。
嘴边蓦的冷哼出声,「哼,苏晓,你心中是不是时时刻刻都盼着与我和离啊?」
这语气,有点不对劲儿,苏晓转了转眼珠子,话语陡然间转了风向。
他这难道是觉得自己一表人才,风流个傥,被她踹了很是丢人吗?
「没有,没有,哪能呢,您如今身价暴涨,马上就要继任首辅大人,我怎么会这么不识相,在这种时候离开呢!」
哦,好吧,这段话实在太恶心了,她自己都恶心到自己了。
矫揉造作的话术给我根本不是出自真心,宋泽义的脸色越发暗沉了几分。
「苏晓,我一直有件事情想问你,大福和小福的父亲究竟是什么人?你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妻子,我还是有知情权的吧!」
宋泽义眼睛紧盯着面前的人,似乎一丝一毫都不愿意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