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仿若对她的控诉一般,好似是她做错了什么。
苏晓心中也来了愠怒,生生憋着,没有出声。
宋泽义却是不想放过面前的人,「给我生孩子就这么让你痛苦?你是我的妻子,我们生育、养育是天赐的好事?你究竟为何这般抗拒?」
嗯哼!狗男人,感情不是自己生,自己感觉不到累啊!
「你别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也不用跟我讲什么爱与不爱,我不过是不喜欢孩子,不想要罢了,你若是当真想要,那自己便去外面解决,千万别在我身上打主意。」
苏晓这话说的狠辣,眼神都未曾飘忽一瞬,显然已经被气狠了。
宋泽义心头也不畅快,却被堵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终于只拿着衣服,起身就离开了。
离开就离开!狗男人,她才不惯他的臭毛病!
苏晓仔细的打理了一下头发,抬脚走到了外面,调了一半的家丁。
「你们几个,今天不必在府上当值,跟着我走一趟吧!」
要抓王奕修这条大鱼,怕是得找些人去。
苏晓记得他住在哪家酒楼里,压根没带人去善德药铺,径直去了酒楼。
二楼拐角,左手三间,一众人闯进去,却是半个人影都没瞧见。
「老板娘,住在这屋里的人呢?」
那老板娘也被这阵势吓到了,「哎哟,我们也不知道,昨日还在这里住着的,今日,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自然是跑了!消息够灵通啊,也罢,先去掀了那个善德药铺!」
一众人风风火火的走在街上,径直来到了善德药铺。
苏晓废话不多说,上手便让人开始砸。
「哟,这,这是做什么啊?咱们,可都排了一天了,就等着看病呢,你这给人砸了算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啊,咱们这都花了不少的钱才排到了前面,你这凭什么砸店啊!不会是嫉妒心重吧!」
「哼,我看就是自己排不上,又觉得花的钱贵,所以才雇人将人家的店砸了!」
苏晓根本不在意外面的这些流言,她眼神微眯,径直瞧着善德药铺的招牌破碎的掉了下来。
旁边,管家急忙上前解释,「大伙儿今日可都瞧清楚了,这位是咱们首辅大人的夫人,乃是破除此次疫,拿出药方的,被皇帝封为南嘉郡主的,我们夫人已经为各位试过里面的大夫,实际就是骗子,今日就是为民除害来了!」
器宇轩昂,苏晓分毫都不露怯,步步冲到了里头,那守门店的小厮认得她,刚见一眼便要跑,被苏晓一把钳住脖子,一把给拖到了外面,直接扔在了台阶上。
「哼,你来跟百姓们说说清楚,你们门店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里头屏风之后的人也很快被揪了出来,跪在了地上。
李管家眼神凌厉,瞪视着地上的人,带了护院将他们二人团团围在了一处,「我劝你们现在最好老实交代,否则进了官府,怕是没有现在这么简单!」
大势已去,曾经风光的二人如今如同过街老鼠一般畏畏缩缩。
「是,是有一个男人,他,他找到了我们,说让我们在这里每天行骗,得来的银子会分给我们一些!我们就只是做了这些,别的真的什么都没干啊!求求祖宗,姑奶奶,郡主娘娘,放过我们吧!」
打着行医来骗钱,是这世间最可恶的行骗,给人希望,却又亲手将希望碾碎,简直混账!
苏晓一脚踹了上去,「将他们给我关进大牢里去,问不出那人的下落,今日,你们就全都别想活着离开!」
将人很狠的教训了一番,苏晓心中才出了一口气。
「夫人,您出够了气,现在是不是要回府了?」
出来的时候,少爷可是仔细叮嘱过,近期一定要贴身保护夫人,千万不能再有任何意外。
街上叫卖声不绝于耳,相比府中那一板一眼,还要听命于男人的生活,在外面还是轻松的多。
苏晓望着前面的一条街,下巴微抬。
「前面那条街跟这条街是连着的吗?」
熙熙攘攘,看上去很是热闹。
「不错,夫人,那街名叫天润街,乃是皇帝亲笔赐名!很多商铺都开在那里,生意很是火爆,就是这租赁的费用相比别处或许是贵了一些!」
「好,李管家,你去办,在那里给我买下三家铺面,我想在那里开家店!」
有些资源堆在系统里太久,时不时还收着积分,她不利用,气不是太亏。
「这三家店面要一家药铺,一家武器铺子,再开一家酒楼就好!」
轻飘飘的话语,似乎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李管家却暗中为自己很狠捏了一把汗,光是这些酒楼,按照夫人的吩咐,怕是面积绝不能小,但他跟着老爷这么多年,知晓家中是不涉及这种门店生意的。
「夫人,您如今身份尊贵,若是缺少月例,直接开口跟少爷要就是,不必在外面开门店挣钱!」
苏晓听出他明里暗里的意思,眼角微勾,透出几分的狠厉与冷冽,「他的钱是他的钱,我的钱是我的钱,我要开店铺,也用不着宋家任何一个人同意!你只管照着办就是,若是你办不了,我尽可以安排别人去!」
那管家哪还敢说别的话,连连表忠心,「夫人的事,属下一定会办好的,明日就请夫人前去验收。」
这还差不多。
那边,固城王赵珩已经带着兵士到了京城。
固若金汤的城池,他早些年守在这里,如今时隔多年,总算是又回来了。
「王爷,您当真要认赵昭武做新主吗?他们赵家乃是薄情之辈,您!」
「住嘴!」
赵珩厉声喝止,「这里乃是京城,不是边塞,说话都给我过些脑子,别惹出事端来!」
一时间,无人再敢做声。
「无妨,任他刀山火海,我也不怕,我倒要瞧瞧,赵昭武究竟有什么本事!」
大殿之前,卸下盔甲,赵珩步步走了进去,他常年待在塞外,身上除了文人的细腻,还带了武人的粗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