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越南猴子的游动哨听见了响动,猛的转过了身,还没等他惊慌失措的把枪从肩上取下来,战智湛手中的“82-2式”匕首枪像寒星一样直奔他的咽喉。随着“噗”的一声闷响,战智湛像猎豹般跳了上去,伸手接住从喉头不断发出“呃”、“呃”怪声的越南猴子游动哨身上掉下的“AK74”,拔出“82-2式”匕首枪,左手就势搂住越南猴子游动哨向后倒的尸体,拖到草丛里藏了起来。
收拾好越南猴子游动哨尸体后,战智湛刚向前潜行了十几米,突然听见两点方向传来微微的打鼾声。战智湛悄悄的摸了过去,发现原来是一个越南猴子的潜伏哨,抱着一枝“AK74”睡的正香。战智湛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心中暗自庆幸:“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幸亏这个越南猴子的潜伏哨睡得跟死狗似的,幸亏老子才刚鸟悄儿的没整出来太大的动静,不然的话,老子死了都不知道咋死的!……”
战智湛轻轻的把越南猴子潜伏哨的手指从扳机上拿开,双手抓住他的脑袋用力一扭。越南猴子的潜伏哨的颈椎发出轻轻的“咔嚓”一声,立刻软绵绵的向后倒去。越南猴子的潜伏哨就这样在睡梦中去了西天极乐世界。
都说侦察兵是“刀尖上的舞者”,这只不过是一个浪漫的比喻。透过辉煌,凝视沙场,侦察兵们奋不顾身的出生入死岂是平常事?哪一枚军功章不是生死缝隙中摘下的果实,哪一名侦察兵没有鲜血流淌后凝结的伤疤。
战智湛崇尚“事不三思终有败,人能百忍则无忧。”所以,他的个性并不是很张扬。有句老话,叫作“咬人的狗不露牙”。有的狗见了人呲牙咧嘴的,主动显摆它的黄板儿牙,好像很厉害。其实,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条狗真的很害怕,就差尿了。越牛掰的人越低调,越没本事的人越能装犊子嘛。但是,这只是战智湛的表面现象。他可是对豪情飞扬、气冲斗牛,平生以气节自负,以功业自许,一生力主抗战的南宋大诗人辛弃疾佩服得五体投地。对辛弃疾常常显示出军人的勇毅和豪迈自信的诗词格外喜欢,像“要挽银河仙浪,西北洗胡沙。”“马革裹尸当自誓,蛾眉伐性休重说。”“壮岁旌旗涌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无不常常挂在嘴边。战智湛似乎天生就是一个金戈铁马,驰骋疆场的孤胆英雄。他不仅崇拜辛弃疾的为人,喜爱他的诗作,也很喜欢三国时曹植的一首《白马篇》。参加“利剑部队”之后,就经常吟诵这首《白马篇》的最后一部分,用来鼓励自己:“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尤其诗中毫不雕琢,把战场的险恶凝于笔端的“弃身锋刃端”一句,把气冲牛斗的战斗热忱用近乎于口语的文字表现来,更生动、更感人、更富有气势,正是战智湛此时胸怀的真实写照。战智湛将“八一杠”大背在身后,右手拎着日本军刀,左手持80式,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走进了危机四伏的那曲村。那曲村里参差不齐的竹楼和草房一片漆黑。狗咬牛吟,母猫叫春,脆响的山溪水声,构成了别致恬静的夜景。
战智湛按照白天观察的结果摸到了那座灰色小二楼前。借着月光探头向院中望去,连个鬼毛都没有。再看大门前,那个越南猴子的哨兵抱着“AK74”正像个幽灵似的转来转去。战智湛思索了片刻,决定先让这个家伙多活一会儿,避免越南猴子发现哨兵失踪而使他暴露。这就叫艺高人胆大!想到这里,战智湛的手一搭院墙,跳进院内。
战智湛摸进院子后,观察了一下越南猴子的哨兵,见他丝毫没有察觉,就按思考好的作战方案直奔小二楼二层的越南猴子308师的636团二营六连连部。战智湛刚踏上一级台阶,忽然,从小二楼的后面传来隐隐的说话声。战智湛吃了一惊,深为自己的观察不细而懊恼。战智湛随即决定先过去看个究竟,如果顺手,先除掉这个切肤之患再说。
声音来自一个小竹楼,这个小竹楼和我国边境地区的一样,典型的西南边陲风格。上下两层,上面住人,下面分别是牛栏、猪舍和会客用的宽大堂屋。通常堂屋的正面靠墙一侧,摆一八仙桌,两边各摆一把竹椅,墙上供奉着天地君师的牌位。
可是越南猴子的这间堂屋里,这些摆设都没有了。只见正中的竹椅上坐着一个略显肥胖、满脸胡子茬儿,肩佩少校军衔的越南猴子。堂屋中间,一个只穿着一件与他的身材极不相称的短军裤的越南猴子士兵,抓着一个双手绑缚在身后的越南猴子女兵。
这是一个不足二十岁,长得很漂亮的姑娘。她有着一副浅咖啡色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长着一双会说话的黑眼睛,睫毛很长,柔软的嘴唇微微撅起,长得很像日本著名明星小仓优子。越南猴子的少校干咳两声,点燃一支香烟,说道:“早就听说阮氏卉是个小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象你这样的漂亮小姐,为什么要叛国去投敌呢?……”
战智湛的越语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到了南疆之后,“利剑部队”的文化学习时间大部分都用来学习越语了。再加上战智湛勤奋学习,越南猴子少校晦涩的话他还能听懂个大概。
“我……真没有去投敌!……”阮氏卉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回答。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越南“猴子”的少校阴森森地说道。然后,他冲堂屋内的楼梯口喊道:“喂!你们把荣伊秀拖下来!……”
话音刚落,两个赤裸着上身,猴头儿猴脑儿的越南猴子,架着一个浑身被剥得一丝不挂的年轻女人从楼梯上“吱嘎”、“吱嘎”的走下来,重重地扔在地上。然后,把她面朝下,四蹄倒攒的吊在房梁上。荣伊秀身上已布满了青紫色的鞭痕,整个身子被吊成了一个“弓形”,头向下低着,散乱的长发垂挂下来,遮住了面孔。
这是一种很能折磨人的吊法,就是将受难者手腕、脚腕在背后反绑到一起,吊在房梁上。受难者在这种姿态下,四肢各个关节、肌腱、腰部乃至全身的皮肉、筋骨都将因身体的重量而受到挤压、扭曲和牵拉,十分痛苦。被吊过之后造成的伤痛至少要持续一、二十天以上。
越南猴子残酷的折磨自己的女同胞,让战智湛饶有兴致的欣赏着。
“荣姐……”阮氏卉禁不住颤栗了一下,惊叫出声,急忙用手捂住了双眼。
越南猴子的少校见到阮氏卉恐惧的神情,得意的冷笑道:“嘿嘿……阮氏卉,你看了你的同伙之后,是不是就会用另外一种方式回答我了?……”
“不!我……我真的不是去投敌!你……你们放我回去吧!……”阮氏卉的神经实在经受不住这种刺激,禁不住哭了起来。
“荣伊秀,你还不肯说吗?是不是还没有受够?……”越南猴子的少校走到吊在半空中的荣伊秀面前,恶狠狠地问道。荣伊秀的头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不说也行,那就再给你点刺激!……”越南猴子的少校冷酷的说完,摆了摆手。
一个越南猴子打开旁边桌子上的一只箱子,里面露出了一排按钮,这是美国佬制造的一种电刑器。这个越南猴子从里面拉出两条电线,开始灭绝人性的折磨荣伊秀。
当铁夹和电击棒接触到荣伊秀敏感的部位时,她禁不住浑身一抖。另一个越南猴子表情狰狞的合上了开关,强烈的电流立刻让荣伊秀的胴体由颤抖变为可怕的痉挛。她高高地扬起头,圆睁双眼,身体使劲向上挺起,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看到这里,战智湛不由得动了侠义心肠,心中暗自骂道:“奶奶的!这帮不是人揍儿的,竟然会用如此残暴的手段对付这些无辜的女兵。她们不管犯了什么错,都不应该遭受到如此兽性的折磨呀!这些女兵可都是你们的同胞、姐妹呀!……”
“怎么样,你还不说吗?……”越南猴子的少校转身对阮氏卉说道。
在无法抗拒的兽行面前,阮氏卉还原成为一个怯懦的女孩儿,她用手紧紧捂住领口,哭泣着喊道:“不!你们不能这样!……”
“来呀,把这位小姐的衣服脱光,吊起来!……”越南猴子的少校大声发出命令。
两个越南猴子就像是狼嗅到了血腥,凶神恶煞般向阮氏卉扑过去。阮氏卉惊叫着,哭喊着,拼力挣扎反抗。但是,在一帮粗壮的男人面前,她的反抗是那样地软弱。两个越南猴子将尖声嘶叫着的阮氏卉拖到刑讯室中央,按倒在地。
“不!不要!……”阮氏卉拼命晃动着身子,挣扎、喊叫。
战智湛忍无可忍,举起80式,在不到一秒钟之内连发四弹。四个越南猴子几乎是同时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战智湛提刀持枪冲进了堂屋,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堂屋的二楼。在确信二楼空无一人之后,返回了堂屋。
阮氏卉突然见到一个陌生的人杀气腾腾的闯了进来,举手之间打死了四个越南猴子,惊得目瞪口呆。战智湛尽量和颜悦色的对她说道:“别怕,俺不会伤害你!……”
“你……你是中国鬼……”惊恐之余,阮氏卉差点说出越南猴子对侦察兵们的蔑称。阮氏卉的脑子转的很快,她立刻改口用北京味很浓的汉语向战智湛求救:“解……解放军同志,我……我是华侨,求你……求你救救我!……”
“嗯……俺一定救你出去,但是你一定不要乱喊乱叫!……”战智湛虽然平生最怕女孩儿求他,尤其是漂亮女孩儿。他可没傻到带着这个越南猴子的女兵到处乱跑。
战智湛郑重其事的嘱咐着阮氏卉,见她忙不迭的点头,就走到被吊在房梁上的荣伊秀身边。用日本军刀割断了捆绑她的绳索,把她放到了地板上。
战智湛望着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的荣伊秀,只见她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就转向阮氏卉说道:“她活不了啦。俺得去办正事儿,先委屈你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接你,好吗?……”
见阮氏卉又点了点头,战智湛割掉越南猴子少校军装的一块布,塞到了阮氏卉的嘴里。然后,战智湛捡起地上的绳子,把阮氏卉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战智湛边绑,心里边边嘀咕道:“妮子,对不起你!不管你是真华侨还是假华侨,俺都不能带你走!俺得去实施‘孤狼回头’复仇计划,不能带着你!俺没杀你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就在这旮沓待着吧,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个儿的运气了!……”
战智湛处置完了阮氏卉,退出了小竹楼,飞快而又无声的翻身上了灰色小楼的二层。当他闪身进了越南猴子308师的636团二营六连连部时,只见房间内亮着昏暗的马灯,一闪一闪的显得是那样的诡异。灯下面的地图桌上摆满了空酒瓶和吃剩的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