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义笑了笑说:“老姚啊,我说的素质差,不是指的他的学历,而是这个人的道德品质太差了。你知道周六周日这两天这家伙在北京做了什么事情吗?他居然两次在公众场合猥亵妇女,结果两次都被扭送到了派出所。现在派出所已经给了他治安拘留十天的处罚了。”
“猥亵妇女?”姚巍山姚巍山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说,“这怎么可能,那个雷振声是那么一个文质彬彬的人啊,怎么可能做出猥亵妇女这种下流的事情的啊。不对,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很可能就是傅华不想让雷振声插手驻京办的业务,所以就想办法陷害了他。”
孙守义看了姚巍山一眼,说:“老姚啊,你怎么对傅华同志这么大的成见啊?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事情并没有发生在驻京办,而是在雷振声周末外出办私事的途中,一次是在北京市的地铁上,一次是在雷振声出来配眼镜的途中,被猥亵的受害人是一个跟他们都不认识的陌生女人,这种事情傅华怎么可能事先安排啊?”
姚巍山也觉得如果是这种情形的话,还真不能往傅华身上赖的,但是他又觉得雷振声不可能会这么做的,就说:“这件事情也太邪门了,雷振声也是一个成熟稳重的成年人了,我不相信他会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孙守义说:“乍听傅华汇报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老姚啊,雷振声两次可都是被现场的市民给扭送到派出所去的,都是有目击证人的,我不信也得信了。”
姚巍山说:“这件事情太蹊跷了,雷振声没有理由这么做啊啊?”
孙守义说:“我倒不觉得没有理由。我猜这里面大概有两个原因吧,一是雷振声因为初到北京工作,压力太大,就想找机会宣泄压力;二是他现在跟妻子两地分居,难免就会有些生理上的问题无法解决。这两个因素结合在一起,雷振声难免心里就会有些扭曲,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姚巍山说:“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太荒谬了,以前没听说过雷振声还有这方面的毛病啊。”
孙守义说:“没听说过不代表他就没有,反正我觉得这个雷振声是不适合的再留在北京工作了。现在还好没有媒体关注到这件事情,如果有媒体关注到这件事情,说我们海川市的官员心理biàn tài,周末在公众场合猥亵妇女,那我们海川市的人可就丢大了。”
姚巍山也清楚雷振声既然做出了这种下流的事情,是不适合的再留在北京工作了。现在的媒体对官员的丑闻是趋之如骛,北京又是全国的媒体中心,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被北京哪家媒体给发掘出来了,那可能会很短的时间就会出现在全国各大媒体上,这对海川市的负面影响可就太大了。
不过这么短的时间雷振声就被从驻京办赶了出来,这让姚巍山心中还是有几分不甘心的。而且很多人都知道雷振声是他安排进驻京办的,如果真的被从驻京办赶出来了,也是意味着他的一次失败。
姚巍山说:“孙记,我觉得现在最好还是不要急着做什么决定比较好,我们听到的情况都是傅华单方面讲的,雷振声同志对这件事情怎么解释我们还没听到,是不是等我询问过雷振声,查明实际情况之后,然后再来决定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呢?”
孙守义看了看姚巍山,他觉得姚巍山这样子做是徒劳的,雷振声已经被警方治安拘留了,说明雷振声的违法行为是证据确凿,姚巍山就算是再怎么调查,也改变不了事实的。既然是这样子,姚巍山想查就让他去查吧。
孙守义就点了一下头说:“行啊,老姚,那就等着你询问过雷振声之后,我们再来决定怎么处理他好了。”
北京,朝阳区拘留所,傅华正在办理探视雷振声的手续。虽然雷振声做的事情很令人不齿,但是作为雷振声所在单位的领导,傅华确实不能对雷振声不闻不问的,所以他就带了钱,买了一些食品,来拘留所探视雷振声了。
手续办完之后,傅华就被带到了会见室。过了一会儿,雷振声就被警察带来了。虽然仅仅在拘留所里过了一夜,但眼前的雷振声却眉头紧锁,面色灰败,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一样,显然在拘留所的这一夜,雷振声是十分煎熬的。
傅华笑了一下,把带来的食品放在了雷振声面前,说:“这是带给你的,还有啊,我给你账上充了一点钱,你在里面也可以买些东西来吃。”
雷振声勉强的笑了笑,说:“谢谢傅主任了。”
傅华看了看可怜巴巴的雷振声,说:“振声同志啊,抱歉啊,因为你被治安拘留,这件事情我就没法再帮你隐瞒了,昨天我已经将情况跟市委孙记做了汇报。”
雷振声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他最担心的就是让市里面知道,但是被拘留十天这么久,傅华肯定是无法帮他隐瞒的,而且傅华跟他之间也没有那种可以帮他瞒住这么久的交情。他说:“汇报了就汇报了吧,反正是我倒霉了。孙记对这件事情怎么说的?”
傅华说:“孙记说出了这样的事情,市里面可能无法再把你留在北京工作了,所以他要跟姚市长商量一下要怎么这件事情比较好。”
雷振声哦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了。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形势已经由不得他来主宰了,他只能等候着市委市政府这般领导来决定他的命运了。再说:“”这一会儿他因为猥亵妇女而被治安拘留的事情肯定已经在驻京办传扬开了,就算是市里面愿意把他继续留在驻京办工作,他也是没脸继续留下来了。
傅华看了雷振声一眼,说实话,到现在他也是觉得周六周日这两天雷振声发生的事情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他就说道:“振声同志啊,昨天那个时候事情比较仓促,受害人和他的家属又在派出所里纠缠着我和刘所长不放,就没来得及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啊,你怎么会又去纠缠那个受害人了呢?”
雷振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傅主任啊,都到了这般田地了,我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了,再说了,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的,还是不说了吧。总之是我倒霉了。”
傅华看了看雷振声,雷振声现在完全是一副认命的样子,他就觉得也许雷振声当时是真的中了邪,去猥亵了那个受害人。既然是这样,雷振声也是自作自受,他也就没必要再去追问什么了。
傅华说:“好了振声同志,你也别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了,也许你是不太适应北京这边的环境了,所以才会出了这种事情。我想等拘留期满,市里面就会让你回海川市工作的,到那个时候,你也就没这方面的困扰了。”
“傅主任你说什么啊,”雷振声不满的看了傅华一眼,说,“什么叫做有这方面的困扰啊,我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从头到尾我都是被人陷害的。只是你们没人相信我就是了。”
傅华看了看雷振声,说:“不是,振声同志,你的事情关键是不仅仅是一次,你说第一次是那个女人陷害你,虽然理由诡异,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是第二天你又做了更过分的事情,都把人家的衣服xiong zhào给扒了下来了,你再说是那个受害人陷害你的,说到天边去也没有人会信啊?”
雷振声说:“什么啊,那个女人的衣服和xiong zhào根本就不是我扒下来的,是她自己扯下来的。”
傅华愣住了,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说:“你说是她自己把衣服扯下来的,这怎么可能啊?”
雷振声说:“这就是那个女人最狡猾的地方了,我昨晚想了一夜,把两天发生的事情发生的经过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这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事先布置好的局,这个局巧妙之处就在于按照惯性思维,谁都不会认为那个女人会做出那些猥亵自己的行为的,但偏偏还就是那个女人自己做出的那些行为的。”
“这有些说不通啊?”傅华有些困惑的看了雷振声一眼,说,“我听刘所长说第二天那个女人是想躲开你的,是你抓住了人家不放,这才撕扯起来,把人家的衣服xiong zhào给扒下来的。”
雷振声苦笑了一下,说:“我当时抓住她不放,是因为第一天发生的事情都是那个女人陷害我的,我要让她给我说清楚,她为什么要害我。没想到那个女人跟我推搡了几下之后,猛地就把身上的衣服什么扯了下来,然后就大叫抓流氓抓sè láng,然后我就被过路的人给围了起来。现在想想,也许我第二天碰到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巧合,而是她跟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