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离开的赵大缸三人,听到同伴马脸男子的话,全都停住脚步,目光齐刷刷落在昏睡过去的陈铁柱身上。
“穷鬼,怎么就这么点?!”
众人在陈铁柱身上摸索一番,最终只找出了一两碎银子,气的踢了几脚。
“行了,办正事要紧。”
赵大缸冲着几人喊了一声。
朝着竹脚村继续走去。
竹脚村。
苏定生在院子里正在逗弄着几个小狗。
三个小家伙吃饱喝足肚子圆滚滚的,一个个涨大的就跟气球一样。
走起路来,一扭一晃,连苏定生这七尺汉子都的心都被萌化了。
“定生啊,在忙着吗?”
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走进来。
“不忙,不忙,杨叔,杨婶你们有什么事吗?”
苏定生循着声音抬起头。
来的两口子他倒是有几分印象。
男的叫杨顺水,人很勤奋本分,踏实肯干,可惜年轻的时候,在外闯荡的时候受了伤,落了残疾,后来只能回到村子里,找了个邻村的同样手上有点不便的女人结了婚,俩人共有三个儿子。
大儿子前些年入了伍,本想着保家卫国。
可惜没多久就死在沙场。
二儿子杨天养,天生体弱多病,整日里需要卧床修养。
三儿子杨栓倒是有点出息,在镇子上的私塾里念书,据说很有机会考中童生。
老爷子生前跟杨顺水倒是有些交集,很投脾气,所以两家关系还算不错。
“定生啊,其实叔这次来也没,没什么事,就是来串串门。”
杨顺水支支吾吾半天含糊不清的说道。
急的一旁的杨婶一个劲的使眼色。
听着自家夫君半天说不出个屁。
索性清了清嗓子。
“定生啊,我跟你叔这次来就是想要问问,你能不能把那冰糖葫芦怎么做教给我们?你也知道,我跟你叔腿脚不灵便,干不了重活,家里老二还身体不适,老三马上也要考童生,处处都需要银子,就想着能不能用你那冰糖葫芦的方子赚点银子贴补一下家用。”
杨婶一口气将心中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同时偷偷打量着面前的苏定生。
观察着苏定生的反应。
“对不住杨婶,这冰糖葫芦的方子,我不能交给你!”
苏定生摇了摇头。
“这是为啥?!你不是都不做冰糖葫芦的买卖了吗?!既然你不做了,我们做又有什么关系?又不影响你赚银子,我们比不得你,你是有大本事的人,瞧不上这点银子,但是对于我们一家老小来说,这可是救命银子!你难道要见死不救吗?!别忘了,你爹在世的时候,我们可没少帮你们苏家!”
杨婶脸色一沉,语气中透着几分埋怨跟气恼。
“够了!这方子是人家定生的,给不给人家定生说了算!少在这说这些没用的!”
杨顺水瞪了一旁的媳妇一眼,出声训斥道。
“定生啊,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打扰你,先回去了。”
杨顺水抬起头,向苏定生笑了笑,随即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
“呸!当年我们真是瞎了眼,那么照顾你们苏家,想不到是个白眼狼,算我们当初瞎了眼!”
杨婶不满的看着苏定生一眼,然后扭头也离开了院子。
苏定生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但是看着杨顺水已经走远,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倒不是不舍得这方子。
主要是这方子牵扯到陈掌柜跟朱六那群地痞流氓。
现在他不卖冰糖葫芦,陈掌柜那伙人没来找麻烦。
谁知道他教给杨顺水之后,那伙人会不会再来。
只是没想到竟然引来俩人的误会。
对此,苏定生也十分无奈。
一天不解决这个问题,冰糖葫芦这方子怕是派不上用场。
咦?!
那倒也未必!
说不准这冰糖葫芦的方子还能派上用场也不一定!
苏定生眼前一亮,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微笑。
“婉茹,小小我出去一趟!”
苏定生冲着屋子的方向喊了一声。
随即直奔陈铁柱家。
“村长,陈铁柱这小子我们放哪?!”
几名袁姓宗族的男子架着醉醺醺的陈铁柱。
此刻陈铁柱的身上还有几个被人踹过的鞋印。
“扔回屋子里!”
袁有勇一脸厌恶,不耐烦的挥挥手吩咐道。
几名袁姓族人按照吩咐,将陈铁柱送回房间。
一行人正准备离开,就看到苏定生走了过来。
袁有勇脸上当即露出一道微笑。
“定生你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事找你。”